爹爹万安
「我不要,我不要……」丁常微弱地拒绝,手却因为他的话语和行为而开始迟疑地轻颤起来。
「让我看着你,常儿。让我记住,你是以如何的表qíng,成为我的人。」
这一句,如同世上最qiáng的咒语,令丁常再也无法抵挡。他无力地垂下了双手,心跳得像要蹦出胸口,摇摇头,当然这并不是拒绝。
他又怎么可能拒绝?这一刻,他仿佛已盼了几千年。
「好常儿,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释郗容沉声说出允诺,是给自己的,也是给他的。
缓缓地,释郗容将丁常的身体放下,让他随着重力,将自己的yù望吞入。
「唔!」超出意料之外的痛楚,一开始丁常以为是错觉,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不是,忍不住哀鸣着:「唔……好痛……」
丁常本能地想要逃离,然而释郗容的臂膀在他腰上环绕似枷,他半点也无法逃开。
「没事的,别怕,放心将自己jiāo给我。」释郗容哄慰道,声音因为压抑而更显得沙哑,就如同他此刻被压在那里而呜呼挣扎的yù望。
「我不要……怎会这么痛的……」丁常连连摇头,脸上已痛得没了血色。
一开始就这样痛,继续下去不是要痛得死去活来?太可怕了……可是,他明明决定了要给这个人的,哪怕真的会痛死也不该推翻……
「常儿,你不相信我么?很快就会好的,信我。」
「可是……」
「信我。」
「呜……嗯。」丁常还是信了,他没有办法不信。因为,是这个人的话语啊!
「好常儿。」他的不再挣扎,也着实令释郗容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有多心疼丁常的痛楚,也不想勉qiáng,然而,他更不愿放弃要丁常成为他的人,完完整整。
「放轻松,常儿,不要一直想着很疼很疼,不要这样想。」他温柔地引导着,看见丁常紧绷的肩头一点一点松开,他知道,丁常已在渐渐适应。
他没有想错,现在丁常已经不觉得如何疼了。也并不是真的不疼,只是,有另一股难以描述的感觉越渐qiáng烈,不知不觉地将那疼痛覆盖过去。
那种好像整个人被填满的充实感,开始将丁常的感官占据,以至于当他发现释郗容已将他完全放下,他的身体里深深地埋入那硕大的昂扬,他完全没有想到可以这样做,难道不是应该更疼吗?
yù望已压抑太久,一旦释放,便一发不可收拾。没有等丁常回过神来,释郗容便开始凌厉地攻掠他体内最脆弱的领地。
而丁常已不再有丝毫难受,只有一阵阵陌生而qiáng烈的喜悦,源源不绝地渗入身体,如同惊涛骇làng袭来,完全无力推挡,只能任由自己在这迷qíng的漩涡里越陷越深,越来越迷乱。
当他承受到一个有力的冲刺,一直顶进了他的最深处,他难耐地发出一声低呼,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无能为力地跟着对方摆动着腰,已完全顾及不了自己的姿态。
「常儿,常儿……」他的姿态也教释郗容迷乱。
释郗容已深深领会丁常的湿热和柔软激烈地吞吐着他的yù望,令人晕眩的激qíng似洪流泛滥,吞没了两人,仿佛被冲到了高高的山巅,要往着未知的圣境坠落而去。
「常儿。」坠落边缘,释郗容紧紧将丁常的双手扣起抱在胸前,低哑而深qíng地诉说:「许我你的一生。」
「嗯……」丁常重重点头,眼已迷蒙,心却亮如明镜,轻声低语:「我许你,我的一生……」
「常儿,你就安静地坐上一会儿不好么?」马车里,释郗容扶着额角,对那个雀跃地上蹦下跳的野小子投去无奈的眼神。
「哎呀,让我蹦几下又会怎样?」丁常小嘴一噘,扮个鬼脸,「你就别理会我,当我是透明的就好啦!」
释郗容心想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被自己无视,忽然,马车由于辗过一块石头而颠簸了一下,丁常一时没站稳,惊呼一声跌了下去。
幸而释郗容及时将他腰部一揽,再一收臂,将他拉进怀里坐在自己腿上。
「所以我说让你安安稳稳坐着。」释郗容戏谑着,轻掐了掐丁常的面颊。
「唔……」丁常瘪瘪嘴角,「我是太高兴了,实在坐不住嘛!」
「你啊!」释郗容无奈地摇摇头,「每一次去锦鳞山庄你都这么高兴,是不是将军府真的让你待得那么沉闷?」
「不是啦,怎么会呢?」丁常讨好地笑着,摸摸他的脸颊,「将军府很好啊,又漂亮,又有好多好吃的东西,只不过将军府没有小青、小红、小绿、小蓝……」
每次听到他念出这样一串名字,释郗容就觉得很无言。
锦鳞山庄里有一些小孩子,因为是孤儿,所以没有名字,结果那里的人就给他们起了这类名字,好记归好记,单个念起来也还好,但是串在一起念就很滑稽。
丁常自己倒是不这样觉得,他很喜欢那些小孩子,隔三差五就会带上一些糖果和衣裳之类的去看望他们。
自从彤妃事件后,虽然认得丁常的人很少,但因为事件余波尚未完全平息,释郗容还是稍微控制了他的出行,出门要戴斗笠,用面纱遮住脸,还得有随从跟着。不过倒是不再禁止他去锦鳞山庄,因为已没有必要。先前担心的那些问题,已不存在了。
「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小孩。」释郗容拿指尖搔弄着他的鼻翼,微笑着说:「要不要自己也生几个?」
「呃?」丁常一愣,随即瘪瘪嘴,「谁有那个本事啊?你生还是我来生?讲瞎话也不打糙稿。」
「呵!」原本也只是随口玩笑的释郗容,又故意叹了口气,幽幽地说:「虽然你我都没有这个本事,但是世间女子都有。你若实在很想要小孩,我也不会阻止你……」
「啊?」丁常茫然半晌,明白过来后,顿时张牙舞爪,「你别讲这种话!我是很喜欢小孩,但也不至于为了这样就要跟一个不喜欢的姑娘生啊!」
他顿了顿,垂下眼睫,红着耳根微声说:「而且,就算有一千个可爱得不得了的小孩子,也比不上一个……」
那个「你」字还未出口,马车停了。
仆人在外告知山庄已经到达。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半晌不说话。
最后,丁常深深看释郗容一眼,从他腿上翻身起来,低声问了一句:「你还是不进去?」
「不了。」释郗容摇头,「你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嗯,我会尽量,你等我。」丁常跳下马车,对释郗容挥挥手告别,转身离去。
他走后,释郗容就在车里静静等着。这不是他第一次送丁常来锦鳞山庄,不过每一次他都没有与丁常一起进去。
倒不是对山庄那些人有什么看法,只不过释郗容一向如此。对人际关系,他一向淡漠,所以他其实很少朋友,但那少少几个,一定是非常要好的至jiāo,哪怕动辄几年不见面,jiāoqíng也不会有丝毫褪色。
轩辕照是个特例,他是属于倒贴过来的。释郗容并不是讨厌他,也不是喜欢他,只是,对于轩辕氏的人,释郗容始终没办法当作朋友一般看待。就像他对轩辕桓,无论彼此多么了解,也不可能成为寻常意义上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