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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劫》完结

作者:银筝 时间:2020-02-15 02:46:30 标签:强强

沈渊身体轻轻一颤,但步回辰温暖的怀抱立时平复了他身上的萧瑟。他仰起头来看步回辰,道:“我本来没想给你的。”步回辰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那你想把它怎么办?”沈渊叹了口气,道:“给……少林寺的大和尚们吧?”他伸手抚着步回辰的脸,道:“这不是宝贝,是祸胎。”步回辰嗯了一声,道:“不错。郑骥只修了五十年的枯禅,总算还有个尽头。”沈渊痉挛地一缩,伸手捂住他的嘴,哑声道:“你胡说什么!”步回辰握住他残疾的右手,贴在自己唇边,轻声道:“你知道我不是胡说。”

他的镇定与温柔,令沈渊终于溃乱了心神,无声地软倒在他的怀中,哑声道:“你就是胡说……你明明已经知道……尼坚摩嘉说过:我活不长了……”步回辰低下头,吻着他的额角,缓缓地道:“我不知道。尼坚摩嘉现下在我的手中,我要他说些我爱听的话。”沈渊闭上眼睛,感觉着他炽势的嘴唇深沉地抚过自己的面颊,梦呓一般地应道:“不……我讨厌跟危须人打交道……”步回辰轻声笑道:“是讨厌危须的男人,还是女人?”沈渊被他噙住了舌尖,还是挣扎应声道:“讨厌……你!”

他们相吻,热烈而解脱。沈渊勾住步回辰的脖颈,顶着他的额头,轻声道:“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步回辰笑道:“好,到床上去说。”沈渊呸了他一口,软软地任他将自己抱了起来,软声道:“到了床上……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步回辰吻住他,热切而温存地笑道:“你且试一试?”

第97章 俱共沉沦

沈渊自从苏醒之后,一向辟静孤寂,喜好独居,使唤人不得呼唤,不到正房中来。谢家兄弟俩也是住在厢房之内,连他出去也不知晓。步回辰凭轻功从窗棂间溜入房中,更是神不知鬼不觉。沈渊被他一径儿抱进内室中去,入帐无声,两人已经滚倒在床榻中间。

沈渊双臂环着情人脖颈,只觉他已经扯松了衣领,颈间松松坠下一样物件,刚好掠过自己臂上,触肤火烫,禁不住轻轻哎呀一声。步回辰情浓之际,入至耳内,全是天音,翻臂便把他按在身下,笑道:“你肯叫了?”

沈渊瞪他一眼,虽是夜里,却也眼神十足。捞住他颈上那条坠子,指尖一捻,已摸出端倪,惊道:“你怎地把这东西带在身上?”步回辰笑道:“是你给我的,我如何不带在身边?”原来却是那日在塔楼之上,沈渊交与他的珊瑚灵珠。步回辰将它用一根细银链子穿了,藏在衣内。

沈渊捧着他的脸,低声道:“这不是好东西,弄得不好,会生到血肉里去的。”步回辰侧过脸去,舔吮着他右掌心中伤痕上生的一层薄薄肉皮,柔声道:“我知道。”沈渊触痒缩手,顺手便在他头上凿了个爆栗,道:“知道你还敢贴肉收着?”步回辰翻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和身将他拥在枕上,笑道:“不是它,怎样寻得着你个满山乱跑的呢?”

沈渊恍然大悟:原来那日采凉山中他能听得自己与尼坚摩嘉全部对话,全是因他与自己灵珠相通之功。转念一想,方才苑中相会之前,隐隐约约亦有所感。虽如片羽飞鸿,转瞬而逝,却不知是两人多少时日的牵绊相缠,才能有这样的灵犀相通?

他闭上眼睛,任情人在自己身上逡巡开拓。便是情浓炽热之时,步回辰也不会碰痛他的伤口一星半分,满腔怜爱珍重,未语知心。沈渊按着他的肩膀,在他的温柔抚慰下仰起修长脖颈,轻声笑道:“你当我是纸糊的么?”

两人像双生树一般纠缠在一起,步回辰吮弄他的喉结,手臂圈抚着那薄薄皮肤下的脊骨纹路,探弄着低声道:“你不是纸糊的,你是冰做的。”他拥着他,嘴对嘴地低声道:“你许多地方都没有感觉,是不是?”

沈渊沉默,慢慢地垂下头,长发垂垂挡住脸庞,伏在步回辰肩上。步回辰温暖轻柔地抚他一刻,柔声笑道:“可是我就欢喜将你化在这里……空怜一掬水,珍重此时情……”沈渊轻叫一声,咬住他的肩膀,恼道:“化你个鬼,要灵液春风,寻你的杨妃去……”步回辰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天仁山中多的是温泉水,在那些地方,本座侍候公子,可另有风味……”他情难自禁,摩梭他道:“这是两个儿的事情,我怎能让你……不快活?”

沈渊轻轻地叹了口气,想起自己曾应许过“什么事都告诉你知晓”,终于在他的抚爱挑逗下,低声道:“没有关系……我……我那时……被烙铁……所以其实……都是死物了……”他羞耻得几乎窒息,也没法再应合情人的缠绵欢好,萧瑟着别开脸去。却又被步回辰强硬地扳了回来,贴着脸温柔安慰道:“说好的,且试一试?”

沈渊羞得毫无办法,但是步回辰显然也并不是说着玩儿的。两人都并非不识风月之道的雏儿,自然明白如何在此道间登仙极乐。沈渊应合步回辰,而步回辰则拥他同品其间的每一丝轻颤。沈渊在一星一零的颤栗中喘息着,终于十指痉挛地扣住了男人坚实的肩背。

他们欢爱如潮,一波一波地灭顶而来。步回辰吻着沈渊,轻笑道:“夫妇间唤作敦伦,情人间唤作云雨。你我之间呢,该叫个什么?”沈渊凤目迷离,却不肯受他蛊惑,气他道:“两个儿胡乱在一处叫苟~合,硬了便弄叫……交~媾,步教主自家裁度便了。”步回辰又气又笑,按着他恨道:“坏蛋,我让你……交~媾!”沈渊吃吃轻笑,呻~吟不绝,丢盔卸甲地溺没在了步回辰的怀抱之间。

那夜步回辰既未归房,亲随们虽奉命离开,但南宫炽却最是小心着意的,还是悄悄到正室内宛中查看数次,俱不见步回辰身影。又不敢贸然声张,只得四下里悄悄寻找。待寻至沈渊所居的院落,见院门紧闭,正要离去,忽听院门吱呀一声,一名亲随提着灯笼,打着呵欠走了出来。南宫炽见状,便上前问道:“大哥,哪里去?”那人认得他是昔日青龙门主,不敢怠慢,躬身道:“教主在陪沈公子,令我去端些参汤来。”南宫炽大喜,道:“我正在寻教主,请大哥通报一声。”那亲随听说,反手推开门道:“我不敢误了差事,南宫校尉请先进院,里面自然有人通禀。”南宫炽想着这也是正理,便点了点头,自往院中来。

步回辰在帐中听禀南宫炽来寻自己,知道他平素便是这般谨慎惯了的,也不着意。抚弄已经昏昏入睡的沈渊一刻,终舍不得放手,对在外间通禀的亲随道:“让南宫校尉进来。”

南宫炽走进房中,见满室漆黑,其间微有幽光闪烁,立时又不见了踪影。一时立在隔子之外,不敢入内,轻声道:“教……教主?”步回辰道:“我今夜与沈公子谈天,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你不必挂心。”南宫炽听室中毫无声响,只得应道:“是。”步回辰笑道:“沈公子睡着了。我也借他这里歇歇,便不回去了。你自去吧。”南宫炽不敢多问,又应了一声:“是。”

他慢慢退出外间,迟疑一刻,正要离去。忽见方才去取参汤的那名亲随已经过来,沈渊正在养伤,厨下这些药材熬着一直不断,因此立等可取。那亲随从食盒中端出银吊子,在廊下借着灯笼烛光泌药。南宫炽借机过去,为他端着热气腾腾的碗盏,那人感激不已,南宫炽悄声道:“沈公子睡着了,我送进去与教主可成?”那亲随听说,以为他想要献殷勤,便道:“那便有劳了。”

南宫炽重端参汤进房,禀道:“教主,沈公子的参汤送过来了。”步回辰听他去而复返,轻笑一声,道:“既如此,你端过来。”

南宫炽胸中一颗心肝扑扑乱跳,端汤入阁,一步一步地走到那青纱罗帐子旁边。步回辰乱披一件中衣,撩帐踏在脚踏之上,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举手在托盘上试了试凉热,将那碗盏端了起来。

南宫炽与他一道长大,对他的每一个眼神都熟悉万分。但是此时他一颗心落在冰凌之中,不知道究竟是那一道“去吧”的眼神让自己如此的绝望,还是因为那帐中的一抹红光?

他看见一只修长赤~裸的手臂从他的教主身侧滑落到了帐沿,手背上镶嵌着一颗军府中人早已看熟了的红艳艳珊瑚珠。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我萎了啊萎了啊!这俩简直就是调情BT!!!

还有我不知道这一章会不会河蟹所以就这样吧……

第98章 会盟定泰

此番步天与定泰会盟,其间的凶险与复杂,不逊于秦赵会渑池。步回辰调兵遣将,又与教中诸人详加谋划,方议定了方略。他虽只带千余骑兵入武都郡,但是两路大军己南北支应,左望武都,右慑长安,令天下人瞧一瞧这位新封的诸侯王的实力。镇守武威的宁王郑泽明白自己虽然在西北战局中略占上风,但却只是乘乱取势,并不能真的力压步天军。步回辰如此强硬做派,也不能不让其三分,因此也放下身段,亲至武都郡百里之外,迎接步天教主。

步回辰随行的军将不多,因此尽是精挑细选,非麾下才士,不能与会。连钟长源这样的教中长老也不得同行,谢家哥儿俩更是万万不能。但谢文朔瞧着危须公主就心里打鼓,私底下在沈渊面前吱吱吾吾地提了几次。但是沈渊那等万事不着意的,次次都懒怠听完他唠叨,就堵他道:“那小娘儿现下落架山鸡一般,你怕她做什么?步回辰一翻手,她在马衢城里讨饭还要看丐帮的脸色呢。你少管她的败兴事,自家打熬前程要紧。”又嘱咐他道:“步天教以教立势,但是现下已到了破除陈规,开国建功的时候了。教徒与否不十分要紧,象你这样的教外之人,一般的可以扬身立命。你这个作大哥的,照应好小望儿,为谢家重挣功名,才是正道呢。”这等眼界见识随口说来,便压得谢文朔心服口服,只能垂头称是。终于与小弟一道在马衢城的城墙之上,眼巴巴地瞧着轻澜公子在步回辰军中上马远行。天际线上兵甲生光,旌旗猎猎,不一时,已再瞧不见一直呵护着自家兄弟俩的那一抹削瘦青影。

步回辰与宁王郑泽在武都郡东南的都门泽中相会。郑泽选取此处迎候步回辰,亦是颇费心思。都门泽绵延百里,北绕西南数郡,南及武威山,泽中三水,山中一脉,正好四方拱卫住西北门户武威之地。定泰开国时在此立郡,便以山泽为名,取名武都。宁王军西突至此,正是打入步天军腹地的一根钉子。在这里会见纵横西北的步天军,既有耀武扬威之意;又能借山泽之利,防备大破危须,来如影去如风的步天骑兵。

两人在泽中相见,虽在政局战场上勾心斗角,暗中剑拔弩张势成水火,但是面上自然是一团和气。宁王郑泽乃是前代摄政王郑鹏的长子,倚仗父威,执掌定泰兵权,是势倾朝野,杖节把钺的权臣。在朝堂上说一不二,在军中威权赫赫,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出行之间,势派惊人。步回辰一路军行入泽,见泽畔路边,漫山遍野的杏黄旗招展,两路甲士锦衣绣袍,甲胄鲜明,仪仗森严排开三十里军阵。领军将领威风凛凛纵马前来,躬请西秦郡王入阵会见宁王。

步天军诸人见状,明白是宁王在给自家教主下马威,无不心中生恨。步回辰也是心下不悦,但面上却不露声色,挽缰勒马,向上前行礼的定泰诸将挥一挥手,道:“既如此,将军为本座前驱。”

这话是将定泰的将军们全当作自已的底下人了。那将军也是宁王驾下心腹人物,哪受得了这样轻视,冷笑一声,应道:“是!”控马回转,便要率部自步回辰面前直插过去。看似前驱,实际上却是占了这位新封郡王的先。

不料他的马匹刚刚转过头来,右蹄踏出,正要从步回辰左近亲兵马前擦身而过。忽地一股巨力平地而起,向着那马身袭来。马匹最受不得侧推之力,当即前膝一弯,咴咴惨叫,失蹄跪倒在步回辰马前。另一边想要在马队前略过的两名军士,一般地也是马匹失足,人仰马翻。步回辰身侧四名宿主衣袖鼓若劲风疾吹,控马齐出,向两侧一让,齐齐躬身道:“教主请!”步回辰目不斜视,率部直从那几名摔倒在地的定泰军将面前疾驰而过,直入定泰军阵之内。那几名军将亦是骑术精绝的,早从马上跃起,站在地上,脸红脖粗地面面相觑。方知步天教由江湖而涉朝堂,果然是有惊人的业艺之故。

步回辰一军自军阵中穿进,见山泽之间,各有军旅杂陈,诸将都是个中人,已四下张望,看着这里其实可作埋伏,瞭望那里驻军却是要道。互相会意之间,已有批评。有将领驰近步回辰身边,道:“教主,你瞧他们这兵多将广的,可破么?”步回辰见是自己在此次南方战事中提拨起来的一名青年将领,名杨百安的。瞧他兴奋神情,已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道:“这种百足虫一般的布置,只怕难不倒你杨将军。”杨百安咧着嘴压着声音笑道:“教主你又拿话激我。不过瞧着这些东一部西一队,装模作样的摆架势的,我倒真他妈的想带兄弟们冲上一冲。”另一名军中重将谢雁齐听说,也跟着笑道:“教主说百足虫,你就要断光虫子的脚么?”步天众将听见他们私底谈话的,脸上俱带笑容,彼此之间都对此番会盟之下的兵势考量,更有了几分把握。

待得步天诸将被迎入阵中深处,转过山林,到了一条小河之边,便见河边早备下船只迎候。那内殿司礼都监汪占泰早在此处等候多时,此时一见步回辰马到,立刻率着身边的数名太监迎将上来,满脸堆笑地道:“步教主,咱家盼了许多时候了。还道这一回的引见差使,步教主不赏识老奴才呢。”步回辰见他说的客气,拱手还礼道:“公公太客气了,其实全是本座偏劳公公才是。”汪占泰一搭手中云帚,向自己脸上轻轻作个掌嘴之势,笑道:“咱家一见故人,便欢喜得忘了神了。该称秦王殿下才是的。”步回辰微笑道:“不敢,名未正而言未顺也。”汪占泰听说,明白决不能惹着这位雄据一方的诸候,忙向河间一艘画舫处作了个“请”的手势,道:“宁王正在对岸相候。”

众将瞧对岸山岗之上,布了极大的一圈牛皮帐幕,中间数十杠杏黄帐盖露在高处,在阳光中耀眼夺目。又瞧河中船只只有数艘,决不能将步天军的骑兵们全渡过去。这般一来,步回辰等人在宁王军中更是孤掌难鸣。汪占泰看出众将心思,笑道:“不敢欺瞒步教主,宁王殿下天潢贵胄,在哪里都是这等宫里习性,随身侍候的不是太监,就是宫女。不许军府中人入内呢。里头决无防碍的。”又道:“步教主若不相信,请派人先过去瞧个明白,也是一样。”步回辰微微沉吟,摇头道:“不必。”滚鞍下马,率着心腹诸将,坦然登船。

汪占泰瞧着,不懂他为何如此毫无芥蒂,干脆利落地上船,连忙也跟了上去。便见步回辰登跳上船,舷边两人见他过来,同时躬身,平臂施礼道:“步教主请!”步回辰毫不理会,迈步上船,迈足之时,身不动,臂不摇,却见那两人忽地同往前跨了一步,立时又象被人狠推了一把一般,俱踉踉跄跄,往后退去,摔在船舷之上。步回辰微笑道:“果真是大内里的公公,本座失礼了。”他身后一名亲兵大步上前,喝道:“只会施暗算的阉货,滚!”一脚一个,竟将那两人扑通扑通,踢下水里去了。

汪占泰一张脸涨得猪肝样红,步回辰重兵压境,郑泽亦不敢轻举妄动。但是早听说步回辰武功盖世,因此特意将内宦中的高手尽调了过来,隐隐然也有要挟步天军首脑之意。方才舷边二人,也是大内中的一流好手。不想还未能在这位步天教主手下走过一招,便双双被他的无上内力逼了回去,气血反激,麻木手足,如同废物一般。他生怕惹出事来,连忙跟过船来,奉承道:“这两个奴才果然侍候的不好,难怪步教主要让他们浸凉水醒醒脑子呢。步教主也不必耽心宁王有别意,泽中步教主的西军早搜过山了,一举一动,那瞒得过步教主的眼睛呢?”步回辰看他一眼,微微一笑,赏识他知趣。便示意众将跟将上来。船上水手见诸贵客入舫安坐,连忙解缆开船。

那河道甚窄,不一时船只已摇近对岸。岸边码头之上,珠围翠绕,娇婢美鬟围着一个金冠绣服的年轻男子,二十五六年纪,容长脸面,双眉斜飞,正笑意微微地瞧着渡河而来的画舫。岸边迎候着的两列戎装士兵,果然不是男人,却是百余名粉妆玉琢的女子。森严军阵之中,竟有如此绮丽风情,倒令刀箭丛中厮杀出来的一群汉子们目眩神迷。

步回辰凭栏遥看,眉头微微皱起。觉得身边两道仓皇目光射来,便转过头去,不动声色地盯了一眼无可奈何瞧着自己的南宫炽。见他低下头去,叹了口气,又转头看着目不转睛,面带笑容地瞧着自己迎下河岸的宁王郑泽。

——在他身近,杏眼桃腮,玉貌花颜,身着戎装小心翼翼护卫在宁王郑泽身侧的红衣女子,正是步天教中死伤无数人命的罪魁祸首,南宫炽在自己面前无地自容的根源,自己结发十年的妻子,南宫蝶。

第99章 宴会之辱

南宫蝶背叛步天教主,嫁与定泰宁王,令西南军政大变,隐隐然在天下人口中已有了“倾国倾城”的名声。在定泰皇家,亦称这位宁王侧妃容色殊绝,乃是定泰第一美人。此时她生产未久,身体丰腴而容颜端丽,偏又身披战甲,外罩猩红锦袍,滟如红云,色胜桃花,十分美貌中带着三分英气,在宁王身畔的群芳之中,更是艳光夺人。步天诸将之中,有见过这位教主夫人的,也有没见过的,但是俱被她的艳色吸引住了,各式各样的目光俱投在了她的身上。她仿佛也知道自己如今身份,在宁王身侧巧笑睛兮,目光不离宁王身周,顾盼间极有风情。步天诸将有目眩呆看的,有尴尬怒瞪的,亦有冷笑蔑视的,种种不一。惟步回辰不动声色,南宫炽侧身护卫教主,缓步登上跳板,向满面堆欢迎上前来的宁王郑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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