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
生死两茫茫,她从此和那些人不相见,也好,若这世上没有了他们,她也不用再为谁所累,定也能做个无心无qíng之人。
她何其的释然,未来的日子悠长到望不到尽头,暂且不管,她只要现行的快乐。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不若做个祸害好了,一个人要是太死心眼的话,迟早会被自己bī死的。
慢悠悠地晃到城西,小雨已经不下了,她收起雨伞,缓步向街边的一家镖局走去。城北两家镖局的镖主昨晚就把赫连雪拉过来主持公道了,事qíng倒是挺好玩。城北的说城南的把城北的镖银抢了,城南的说城北的冤枉城南的,然后城北城南两家就在城西的镖局审判。
还没进门,她就听见里面的骂声了。
“娘的,guī缩了这么久,你还是这句屁话!老子最恨的就是偷jī摸狗的下三滥作为,你到底把老子的五千两镖银藏哪里去了!”
“老子说没偷就是没偷,谁偷你的镖银谁就不是人生的!”
“我呸,你本来就不是人生的,你是猪生的!你全家都是猪生的!”
“你个狗娘养的,有本事你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抽死你姐宗十八代!
“我就说了,你能怎么样?有本事你就去啊,你抽啊!”
“你他娘的混蛋!”
“啊嘿,那你也是一个你他娘的混蛋!”
城西镖局的院子里,赫连雪坐于正中,昏昏yù睡。左面,城北镖局。右面,城南镖局,足足半个时辰,两家镖局的镖主相互问候,唾沫横飞,就差动手了。他们的身后,各家镖局的弟子和赫连雪一般,各个睡眼朦胧,困得不行。
看这样子,云七夜蓦地来了一声,“别骂了,左右那么几句,我听的没耐心了。一掌打死对方不更慡快?打吧,不打不好看。”
立时,院子里的人困意全无,全都朝门口的云七夜看来,原来不止他们一个人有这种bào力的想法。
中央,也顾不上吵架了,城北和城南的镖主神色异样的看着云七夜,城北的不耐烦道:“臭小子,毛还没长齐呢,也敢来管老子的事!”
老子?眼里的波光流转,云七夜不急不躁的向城北的镖主走去,秀气的脸上绽开了一朵月季花般灿烂的笑。
看着,赫连雪心下不由咯瞪了一声,完了。
随手一挥,云七夜袖子里猛的窜出一阵白色的粉末,直直袭向了男人的脸颊。下一瞬,但见男人高大的身躯左右摇晃,直直躺死在了地上。
“想当我老子,不是件容易的事呐。”伸脚踢了踢男子,云七夜意味深长。一旁,眼见“伙伴”倒地,城南的镖主瞪大眼睛看着云七夜,“你……
你怎么能这样!”这样的话,他还怎么和老刘骂架,九殿下jiāo代的任务可还没完成呢!眼看都吵了这么久了,也没见有什么异样的人来观战,还说什么“也许是穿红衣服的姑娘,也许是旁的,但是武功很厉害”的人!
想着,他恼怒的抽出手里的剑,“死小子!”
眉头微蹙,云七夜扭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众人,下一瞬,袖口又是一挥,吓的众人纷纷掩住了口鼻。但是没见毒粉,有的只是下雨般的银子和铜钱。
“钱啊!”立时,院子里沸腾了,纷纷冲向那阵钱雨。却在下一瞬,钱雨猛的消失了,就那么一卷袖,又回到了紫衣少年的袖子里。
“想要么?”
点头,“废话,不想要的是傻子!”
笑,云七夜伸手指了指城南的镖主,“谁打他,这银子就归谁。”
立时,场子的人沸腾了!
城南的弟子锥心饮恨,总不能去打师父吧?城北的弟子顿足,算了,也不顾得自家昏倒在地的师父了,立时汹涌的朝城南的镖主冲去!
“你们!”惊得不轻,男人慌得朝后奔去,却在一瞬心下有了些异样,也许是旁的?殿下说那人极擅长易容术的。方才那少年的出手,分明是个高手!想着,他一个提力跃上了房顶,目光怪异地看着云七夜。
两相对视,房下的少年眸光灼灼,在宁止的别院里,她见过这两个人。
姚都尉惨死,巫蛊银线,凶手确定。宁止,他口中的凶手,便是她吧?他,终是也不相信她。
“呵。”蓦地笑出了声,云七夜转头看向赫连雪,盐城留不得她了。更甚者,前日,她听到了那样的风声,宁止“邀请”她爹来北齐了。
宁止,你要bī我到何种地步?
……
065 腹黑的吻
亥时,夜幕漆黑,隐约可以听见别院深处的打更声。下了一早的细雨,天气也不若前几日那般温润,隐隐带着股萧瑟的凉意。
阁楼里的灯火不歇,偶有微风chuī进,映得窗前那人的形影飘摇不定。如意水纹窗半掩,不曾睡去,云七夜透过窗扇fèng隙望向楼下的花园亭台,华灯下,好些花糙早已不似前几日那般娇艳馥郁,徒有凋落颓唐。四季朝夕,生生死死,莫怪花糙如此。算算时日,她来向城也有十几天的光景了,马上就要立夏了,时间过得何其之快?
“喂。”百无聊赖地躺在不远处的贵妃椅上,赫连雪眯眼看着女子的背影,悻悻地问了一句,“看了那么久,那些花很好看?”
“很好看。”淡淡应了一声,云七夜旋即坐到了一旁的椅上,静默了半响后又冲赫连雪道,“这几日你不是很忙么,今晚倒是有空来我这里。”
仍是那股慵懒,赫连雪趴在椅上,眉头却皱了起来,“早上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见,简直就是无头案,你要我怎么调和?而且不止他们,这半个月来找赫连家调和的,无论商行江湖,都叫人无从下手,事qíng突然的狠,你不觉有点诡异吗?”
以手撑头,云七夜心有戚戚焉地看着赫连雪,这么多凭空捏造,无中生有出来的抢劫刺杀,坑蒙拐带。要是赫连雪能查出凶手来,宁止一定会吐血。不动声色,她顺着道 “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两国jiāo战,历来是段百出。原本我以为是辛乌的贼人混进了北齐,想要趁机煽风点火,霍乱民心。可仔细想想,若真是如此,那他们的手段也太寒渗了点,不过就是几千两的银子的打劫刺杀罢了,还不如直接来抢赫连家来得实在。再说,来找赫连家调节的人大多是城里的名望英豪,断断不会去勾结辛乌。”
“有理。”听着,云七夜不由赞了一声男子的推理,jīng明如他,迟早会看出些蛛丝马迹来。
“其余两城和向城的qíng况几乎一样,各家损失的金银不多,也没有人受伤。这一系列的事qíng发生的仓促,漏dòng就被找出了几个,显然是那位幕后cao纵者临时决定的,还来不及完善。不过他的手段也够雷厉风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cao纵整个北齐的商行和江湖,是个不简单的角色。”说到这里,赫连雪不自觉地坐起了身来,有些疑惑,“我只是一直想不明白,如此的做法,那人想gān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