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曲
“可是我们早就行过周公之礼了啊!”他的硬挺抵在我股间,我故意扭动身子一点一点轻蹭着,他右臂猛地一收,那里更是坚硬如铁,我细着嗓子问道:“都这样了,还要忍吗?”
他轻喘一声,坚持道:“只要你别乱动,我就能忍。”
我嘻嘻笑开了:“那我若是一直扭个不停呢,你要这样一晚上吗?”
他报复似的掐了掐我柔嫩的胸口,引得我一阵哀叫:“坏丫头,我这是顾及你一路辛苦,怎么也不领qíng呢!”
我索xing把着他的手握上胸前的丰盈,他好生自觉地轻轻揉搓起来,片刻之后,我低低的呻吟,他沉沉的喘息,听在耳中不啻为最qiáng力的催qíng药。
我渐渐神智迷离,兜衣也松脱开来,耐不住那细长的手指轻柔的撩动所带来的苏麻感觉,忽然他陡地停住,狠狠将我压向胸口:“乖,早些休息吧,我可不想你到时候又大喊受不了。”
我不由红了脸:这家伙也不害臊,不过也确实每次都折腾得我死去活来的。这一回如他所愿地做了夫妻,还不知该怎生的热qíng呢!想到这儿,我听话地闭上眼,感受他柔暖的气息在颈间徘徊。
有他在一旁我总是睡得格外香甜,这一晚也不例外,睁开眼便瞧见屋内明光烁亮,我尚且埋在他肩窝里睡得不知所以。鼻尖上轻轻扫过细柔如鹅毛般的亲吻:“小丫头可真能睡啊,莫非要睡到拜堂成亲那天?”
我又腻了一会儿才勉qiáng睁眼:“这就起来啦,省得你不停地唠叨!”
他吃吃笑着翻身下chuáng,我才看到他衣衫整齐仿佛不曾脱过,他解释道:“我看你睡得那么熟便先起身去jiāo代些事qíng,你只给我三天时间,我总不能也如你一般地睡上三天吧!”
我懊恼地看着他,不甘不愿地穿上衣衫:“不是让你穿我新做的衣裳吗,怎么还是一身旧的?”
他只好脱去外衣,我取过一件浅青纹的雪杏色长衫,伺候他穿戴好了,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不错不错,只少了件饰物,堂堂大盟主怎么连块玉佩也不戴呢?”
他似不在意地说道:“那东西戴着岂不碍手碍脚,我是粗人,做不来文雅之事。”
我瞪大了眼:“你是粗人?那世间哪里还有如玉的君子?”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好像有位姑娘曾讽刺我自诩君子,实则小人啊。”
我故意惊讶道:“是谁说的?这么口无遮拦,我看明明是自诩小人,实则君子啊!”
他无奈道:“胡闹,谁还会自夸是小人的?”
我乐得扑进他怀里:“那我不胡闹了,咱们讲公道好不好?你有新衣裳穿,我可没有啊,所以你要赔我那三件撕了的衣裳。”
他好笑道:“好像是你自己撕破的,怎么赖在我的头上?”
“还不是被你气的吗?我不管,你至少赔个十来件才行!”
他轻轻托起我的下颚,目光中透出纯澈的柔qíng:“要我赔可以,但你要保证以后不再随便撕衣裳了,你不知道我那时有多难受!”
我急急点头,抵着他的肩膀说道:“幸好没把玉镯摔了,否则……我也没脸来见你了。”
他触了触我的脸颊:“若是摔了玉镯,你更是得把三生三世都许给我了。”
我的心一软,脱口而出道:“便是现在,我生生世世的幸福也是系在你身上的啊!”
他的身子微微轻颤,收紧双臂将我牢牢锁在胸前,心跳得那般急促,我知道我给了他最想要的答案,而那一刻的心动,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过想要和寒永远在一起。
“还有一样东西要还给你。”他打开柜子将迷光剑递给我,我笑着说:“那时你怎么不将迷光剑与夺雁令一起给我?”
“我,我心中还存了一丝幻想……”他低敛着眉,言语寞然。
“是在想着我们还有重新聚首的一日吗?”我轻声问道。
他抬眼看我,缓缓点了几下头,我冲动地吻住他的唇再也不愿移开。
他办事果然雷厉风行,早膳后便有人来量体裁衣,说是两日内便可做好,我并不在乎嫁衣是否华贵,只要与我拜堂的那个人是他就行。
他忙得转不过身,我却闲得无事可做,嫁妆三天之内必定是到不了了,短时间里我也绣不成鸳鸯绣枕,便索xing躲到荷塘边哼哼小曲。池水清明如镜,满种白莲,此时新荷初绽,碧绿圆叶莹莹润润似能滴出水来,朵朵莲花娇嫩如雪,绽开若玉盏凌波,迎风摇曳生姿。
我闭着眼险些睡去,忽听一声嗔笑:“丫头又躲着睡大觉呢!”
我猛一睁眼,他好端端坐在近旁含笑而望,我朝前一扑搂住他的腰撒娇道:“尘,什么时候才能跟你拜堂啊,我都急坏了!”
我急的是景亲王这个人,谁也不知他会何时找上门来,或许他更会拿我的身份要挟杨严尘,我几次张口想说出实qíng,可不知怎的,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我只瞒了你这一点,可待你的心却不会变,只要我做你一日的妻,便会依言好好照顾你的。
他摸着我的发笑盈盈道:“丫头什么时候这样急了,嫁衣还未做成,就算你什么都不在乎,也不能不穿嫁衣就成亲吧!”
我喃喃道:“怕什么,本姑娘才不计较这些呢!反正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相公了,这辈子都逃不掉的!”
他笑得那般开怀:“想不到你还有这样赖皮的时候,以前对我忽冷忽热,爱理不理的,现下却如此难缠。”
我斜着眼瞪过去:“你不喜欢?”
“自然不是,我这两天有多高兴你还看不出来吗?连醍醐都说……”
他的脸泛起一层红云,我好奇地凑上去:“他说什么了,叫你脸都红了?”
他微一抿嘴,无奈地看着我:“他说从没见我这般喜形于色,还说,还说你是上天派来伴我一生的小仙女!”
我捂着嘴乐了很久:“这醍醐可真会说话,我竟成了仙女了?”
“你自然是仙女,让人神魂颠倒不可自拔,却又心甘qíng愿沉沦其中。”
我嘟了嘴:“那不是仙女,是妖女!”
他笑道:“妖也好,仙也好,反正从今往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再不会有人和我抢你了。”
我扭着身子在他胸口找到个更为舒服的位置:“我是宝贝吗,谁还会跟你抢啊?”
他但笑不语,我趴在他怀里又打起瞌睡来,良久之后听他低语道:“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珍宝,是我穷尽一生也要守护的人,可我尚有责任在肩,只能暂时让你受委屈了。我早已想过,日后我们不理江湖俗世,隐于山间野林可好?那才会是我真正给你的幸福!”
他已想好了将来,可我呢?渡过了这一关,是否真的与他走下去,走到地老天荒,走向那共同拥有的未来?
第二日晚间,嫁衣就做成了,我一遍又一遍地抚摸,柔薄的锦缎在指间如流水般滑过:虽然说是什么都不在乎,可姑娘家总归是将嫁人当作头等大事,我从小便开始绣的鸳鸯锦被,从选料材质到花纹绣功无一不是上佳。此刻他为我做的嫁衣,虽说只用了短短两天时间,可依然华丽耀眼,绝不输于大富之家,我心知他的良苦用心,嘴边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恍惚间,他自身后搂住我:“喜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