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寡欲
倾心教策零如何运用手臂、腰部和腿部的力量来控制滑雪板和滑雪杆,策零很快学会。倾心又去教小欢和小喜。策零看着那两个小丫头笨手笨脚不上道,看着倾心偶尔被她们带累,摔得四脚朝天,却仍哈哈大笑的模样,突然觉得生活就是如此,也没什么不好。
小欢和小喜实在太笨,倾心又不肯丢下她们俩自己去玩。策零等了半天,终究按捺不住想要试试滑雪这方式是否行得通,看那三个女人在雪地里滚成一团,摇了摇头,自己慢慢滑了起来。越滑越顺手,越滑越远,等到满头大汗地停下来,回头望去时,坡顶上已经没有了倾心的身影。
不止倾心,三个女人都不见了。他的卫兵无声无息地倒在雪地里,身下的血染红了雪白的山坡。
策零突然有些摇晃,不知道是日光还是雪光耀得他眼冒金星。该死的女人,就这样利用了他对她的爱!
策零的怒气可以烧沸整座雪山。
他摸出怀中的长哨,招呼来留守行宫的护卫,一起沿着雪中的脚印追了下去。
再给他抓到她,他会亲手撕碎她。可是qíng节至此,小生再无赖,也想不出足够qiáng大的理由来将偶们心心从láng口里救出,小生是亲妈啊是亲妈,偶对不起心心,面壁思过去。亲们拍的时候温柔些,别见血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 血腥奔逃
倾心和小欢小喜三人被贺成阳和四阿哥派来的隐卫紧紧护在中间,飞快地往山下跑去。雪山上不便骑马,还不如施展轻功跑得快。贺成阳拉着倾心,小欢小喜分别被两个隐卫架着,一行人的速度倒也不慢,没多久就奔到了南面山脚下。
隐卫中叫huáng长安的头目与贺成阳打个手势,大家钻进山脚的白桦林中,贺成阳这才有机会告诉倾心,四阿哥已经命年羹尧派骑兵来救她,约好了在这里接应。
在前面探路的huáng长安突然“咦”了一声,停下脚步。倾心觉得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询问地看向贺成阳。贺成阳眉头紧皱,这些日子不见,他消瘦不少,俊秀的面庞却多了些英气和锐利。贺成阳觉察到倾心的不安,拍了拍她的手。此时huáng长安已经掠了回来,说道:“姑娘,贺公子,事qíng恐怕有异,年大人的手下未按约定前来。”
“难道是出了什么岔子?”贺成阳低声问。
倾心在听到年羹尧的名字时,心就一跳,又听说了现下的qíng况,觉得恐怕事qíng不像贺成阳想的那么简单。她可没忘了,当初在四川的时候,这位年羹尧可是想尽办法想除掉自己。此番想来他是没打算助自己脱困的了。也是,还有什么比借策零的刀除掉她更安全可靠的事?心念电转,倾心拉住贺成阳的手,说道:“事不宜迟,我们不等来接应的人了,赶紧走。对了,你们约好往哪边去?”
“约好接应到后。直接往东走。”huáng长安回答。
“嗯,改道往南,快走。”倾心沉声催促。
huáng长安犹豫了一下。贺成阳已经抓住倾心先行了,“听姑娘的。我们先离开这里。”
huáng长安叫人牵过他们藏在此处的马匹,众人纷纷上马,往南奔去。刚出白桦林,就听身后马蹄声震天,策零已经带人追了上来。
“贺公子先带姑娘离开。”huáng长安低声说完。带着十几个隐卫护在倾心他们后面。贺成阳也不废话,将倾心护在身前,打马飞奔。
“心儿,回来!”倾心听到策零嘶哑着声音叫她,她没有回头。身后激战声响起,马踏白雪,血溅沙尘。倾心只有一个念头,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他。
可惜,老天总爱与人作对。
前路赫然出现了另一队准噶尔骑兵。短短地对视了一瞬,对方就一声不响地向他们冲杀过来。贺成阳将马缰jiāo到倾心手中,嘱咐她带着小欢小喜继续往前。自己抖开软剑,冲进了骑兵阵。
倾心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回头张望。只见到一个飘忽的白色身影在骑兵中穿梭。不时有准噶尔人坠马哀嚎。但是,贺成阳毕竟只有一人。对方却足足有一二百人。仍然有骑兵突破他地防线向倾心她们追来。
倾心再不敢看,拼命打马狂奔。突然,耳畔传来小欢一声尖锐的惊呼:“姑娘,当心!”
倾心转头,只来得及看到她策马cha到她身后,一支箭当胸穿过她单薄的身躯。倾心想要回马救她,旁边地小喜却在她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高声叫道:“姑娘,快走!”
小喜跳下马,接住了软软倒下的小欢。倾心仰天长叹,罢罢罢,既然逃不了,要死就一起死吧。她猛然勒住马,骏马前蹄腾空,长声嘶鸣,倾心从马背上跃起,掠回小喜她们身边,拼命将她往旁边一拖,堪堪避过了另一支凌空she来地箭。
小欢已经气若游丝,拼力抓住倾心的手,说道:“姑娘,保重……小喜,是我的亲妹妹,请代我照顾她……”艰难地说完,永远闭上了眼睛。
小喜痛哭失声。倾心紧紧咬着唇,觉得心中一片混沌的疼痛。贺成阳听到她的马叫声,顾不得再周旋,拼力刺杀几人,拔足向她奔来。
终究太迟,一支羽箭带着破空之声向她she来,倾心盯着对方狠戾地眼神,觉出他的五官根本不像准噶尔人,而且以她对策零的了解,他怎么会舍弃亲手抓住她折磨她的乐趣,而下令格杀勿论?
难道,竟然不是策零的人?会是年羹尧的人么?
无论是谁的人,以她的身手,根本避不过这势如破竹之箭。心念电转间,倾心听到贺成阳愤怒惊慌的嘶吼,没想到自己终将丧命于此。然而下一瞬,她却没有感觉到疼痛。那支箭在她身前一尺处被击落,从倾心身后,又涌上来一队黑衣人,无一例外地以黑巾蒙面。
倾心看着将自己一把挟到马上地男子,那双露在黑巾外的桃花眼,即便在如此紧急的qíng况下,仍然一闪一闪地眨了眨。
“马本初?”倾心低呼出声。耳畔传来他地低笑,低沉却又轻浮,犹如他一直给她的感觉一般,矛盾地综合体。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马本初贴近她耳边说,手里马鞭一挥,他手下地黑衣人迅速地加入到战团中。他则带着倾心纵马向南飞奔。倾心担心小喜,频频回头,见他手下的一名黑衣人已将小喜扶到马上,尾随在他们身后。
小欢,已无法将她带走,没想到她终究害了她。她跟着她出来,却永远留在了西北地大漠边陲。倾心的眼眶热辣辣的,说不清是难过还是愤怒。“八爷命我无论如何要救你回去。现在策零追兵在后,雍亲王派来的人又是láng子野心,收起你那小女儿的样子,我们能安全回去就算万幸。”马本初的声音在她头顶冷冷响起。
倾心转过身来,使劲擦了擦眼睛,挺直了腰背。命运总是重复同样的机缘,上次年羹尧派人杀她,是马本初救了她。没想到如今又是这样。她不明白,为什么胤禛如此信任那个年羹尧,是因为年氏是他喜欢的侧福晋么?还是年羹尧真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而年羹尧又为何如此胆大妄为,难道他会不知胤的个xing?被他知道他三番两次要杀她,不知他会如何处置?还是他算准了胤禛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与他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