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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攻略

作者:殿前欢 时间:2023-01-10 22:13:24 标签:殿前欢

  帛锦微愠再问,“少卿,收得了哪些证据,说这是冤案。”

  筷子在瓷碟边沿停住,宝公子一怔,如实而告,“目前尚无确凿的证据。”

  帛锦听了,还不及发火,就感到自己背脊开始芒刺,心也随之浮躁起来,连忙将手抵住眉心,“既然没有证据,那也没有翻案的可能,快点转jiāo刑部定罪吧。”

  “啪!”阮少卿将筷子拍在桌上,站起身,恭敬作揖,“侯爷,案有蹊跷,大理寺也不是糙芥人命之地。

  “行了,这事jiāo给你全权处理就是!”恍惚间,他摆手,表示作罢。

  “侯爷,乃是青天在世!”

  “够了,我累了,你早点回吧。”帛锦再没心思与他纠缠下去,疲倦地站起身,直接下了逐客令。

  “侯爷真懂养颜之道!”花痴万分第二笑。

  帛锦突然冒出种冲动,想活活掐死眼前这个花痴下属。

  “侯爷,我可以将这桌佳肴打包吗?”

  “阮宝玉!”

  “卑职在。”chūn花盛开重重,第三笑。

  “你……滚!”

  深夜,府前街巷间,孤只白纸灯笼前后游dàng。掌灯的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亮着稚嫩的声音,长长喊着,“阮宝玉回来喽,阮宝玉,快回来喽,回家来吧。回来喽!”

  刚进巷口的宝公子被吓得不轻,定神后忙一把夺下纸灯笼,“谁和你结仇,要你这么晚叫魂吓人!”

  “你还好意思说,我一个孩子那么晚还如此辛苦地出门,不就是怕你又昏倒了,不识归途!”

  阮少卿这才悔悟,忙不迭地点头,赔笑称是。

  “你啊,连马都不如。”

  “为什么?”

  “老马识途,没听说过吗?”小童见他没事,大摇大摆地打道回府。

  “所幸不是种马。”阮宝玉在他身后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童子回头问。

  “对对对!我连老马都不如。阮侬少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心,我没昏过去,已平安返家了。”

  那叫阮侬的小孩“嗯”了声,迈出几步,觉得依旧不解气,转回头,对着阮宝玉继续发飙,“可怜我小小年纪就开始持家。”到一半似乎想起了什么,将眼一瞪,“没昏,那么去哪里了?去哪里鬼混了?说!”

  “是饭局,正常的饭局,上司请的。”阮宝玉小心翼翼地作答,绝对没有做出任何抹汗举动。

  “正常最好!你别忘记了,你是拖家带口,有家室的人。”

  宝公子嗯嗯两声,不置可否。

  “真的很正常吗?”进了家门,阮侬杀出一记回马一枪。

  “当然!”宝公子脖子一昂。

  “可是,为什么你笑得很色?”

  月下,宝公子摸脸:“我有吗?”

  “你睡觉前,把柴房断柴理好。”阮侬眼泛酸,打了个哈欠,决定不再计较。

  “恩。”

  “今天怎么那么慡气?”阮侬斜眼,平日叫他gān活,他就会耍赖,趁机提条件的。

  “吃的饱,gān劲足。”宝公子摸脸。

  “你不会天天想去噌饭吧。”

  想的,人家未必肯呢! “阮侬,你能到后山帮我抓只兔子吗?”阮少卿身矮了几毫,讨好地要求。

  可惜,第二天一大早阮宝玉根本叫不起阮侬,在吃了十八记劈心无影脚后,只好识趣地自己提笼子进山。

  兜了大半天后,他终于瞧见了目标。

  “小兔子来,乖乖地到笼子里来,让爷笑一个!要不,爷先给你笑一个?”阮宝玉眯眼,亮出他宝光璀璨的笑容,准备色诱。

  他跟前的兔爷估计成jīng了,姿态相当地爷们,甩都不甩宝公子一眼,依然悠闲地啃它的青糙。

  宝公子挂着笑,撩起长袍下摆,蒙住脸,慢慢靠近兔子大爷,眯眼目测两者距离后,倏然纵身,来了个饿虎扑食。

  兔爷耳朵一动,警觉地逃离,却也没跑太远;还有机会的宝公子后腿拼命一蹬,挣扎xing地又扑腾出几步。

  这一猛冲,算是成功——成功地追到兔爷短短茸茸的尾巴;具体地说,就是宝少爷的鼻头,正对上了兔爷的……臀部。

  “吡嗒”一声之后,宝公子泄气地大字型趴在了地上,兔爷潇洒地逃跑了。

  按宝公子自我的感觉,这只兔子在消失前,还很鄙夷地横了他一眼,才没进糙丛深处的。

  半饷,宝公子才坐起身,出手抹掉沾在鼻尖上的两粒兔屎。

  “死兔子,等着瞧!”

  功夫不负有心人,约午后三刻,阮宝玉终于又听到熟悉的窸窣声,他努力张开“猎”袍,又是一次飞扑,相当完美的飞扑,引得径边树上乌鸦受惊,“哇哇”疾飞上天。

  宝公子大义,舍身狗啃泥,这一次终于功成,把个兔儿爷压得半扁,牢牢抱在了怀里。

  第三章

  内房,漆黑一片。

  黑暗里的帛锦终于动作,起身点燃了一枝蜡烛。

  有人在外头敲门,笃、笃、笃……,意味深长的三声。

  帛锦还是不动。

  外头那人用了把力,木门应声而开。

  有细碎的脚步声渐近,白衣白鞋黑色瞳仁,清冷gān净的一个男人。

  这是圣上亲赏的美男,叫做迟柳,来的时候曾被jiāo代:锦衣侯喜欢人穿素衣,尤其白色。

  所以他一如既往地纤尘不染,细步来到帛锦跟前,仰起他有些单薄的脸,楚楚发声:“侯爷,这天寒地冻,侯爷一个人睡,不嫌脚冷么?”说完又呵一口气,搓了搓双手。

  帛锦冷笑一声。

  迟柳于是又近一些,将手塞进帛锦外衣,轻声:“小的畏寒,侯爷介不介意帮小的暖暖手。”

  帛锦没有拒绝。

  那只手于是往下探去,流连在帛锦的锁骨,在那上面熟练的打绕,然后一路下滑,象条小蛇,盘到了帛锦胸前。

  还是没有拒绝。

  迟柳的手于是继续下潜,在那紧实的腰上盘旋,手指渐渐有了热意,滚烫烫一股yù火,燃着他飞快往下探去。

  平坦的小腹,倒三角渐渐到底,目的地就在眼前,迟柳的手却被一把捉住,毫不留qíng推了开去。

  帛锦的声音还是森冷:“一顿能吃三碗饭,伸腿就把下人腰板踢断的主,却来这里装弱受,阁下累不累?”

  迟柳愣了下,居然并不尴尬,继续弱柳扶风,斜斜地靠上帛锦肩头,捧起了他右手。

  因为中午被火烧过,帛锦的这只手就带着伤,而且不曾料理,看着有点可怖。

  迟柳吸口气,将他手指放到嘴边,chuī了chuī,问:“侯爷这是怎么了,疼不疼?”

  帛锦没有表qíng。

  桌上那枝蜡烛突然跳了跳,燃出的光有点诡异,变成淡淡紫色。

  一旁迟柳张嘴,将帛锦两根受伤最重的手指送进了口去,舌头微挑,轻轻舔了舔,又问一句:“侯爷,您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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