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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攻略

作者:殿前欢 时间:2023-01-10 22:13:24 标签:殿前欢

  “啥公gān?替公家做兔ròugān?”

  “刑部拿住的那个犯人,在他屋里搜到一堆脑子,问讯的时候他不是说了,那全是腌好的兔脑。”

  “这种鬼话你也信?蓝色药水腌兔脑,恶心成那样,他腌来gān吗,吃?”

  “我信。”宝公子慢吞吞:“蓝柋汁腌兔脑入药,这是一种巫术的药引,有人曾经告诉过我。”

  “谁?谁告诉你?还有啥,巫术药引?既然是药引,那人犯又为何不申辩?”

  “这些你不用管。反正你替我弄,我知道你怕血,可谁让你侮rǔ了我的贞cao,这是惩罚!”

  半个时辰过去了。

  兔儿爷还被捏在李延手里,宝公子的语气已经不那么坚定:“你觉没觉得它在看我?眼神很哀怨?”

  李延立刻点头,也瞧宝公子,眼神比兔儿爷还要哀怨。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门没栓,来人一推,门户立刻大开。

  李延的眼神就更加哀怨了。

  不敲门直推而入的,是他那尚书老子。

  跟尚书大人一起立在门口的还有个人,长身玉立,穿一件玄色的大氅。

  本来李大人还很得意,正在介绍:“这位就是小儿,没啥出息,在大理寺做个少卿。”

  再后来就无语了。

  他其实很有出息的少卿儿子,这会子穿了内衫,正和另一位穿内衫的少卿蹲在一起,手里捏了只兔子。

  这qíng形的确十分……诡异。

  李延一向怕他老子,理所当然地慌了神,站起身来,脸红耳赤,问:“爹……爹你不是说下了朝还有宴席,今天要……晚回的吗?”

  这一解释益发显得心虚。

  李尚书乌云盖脸,黑得就只差滴墨。

  李延急忙解释,因为心慌,兔脑子人脑子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气场就有些尴尬。

  而门外那位来客在这时咳嗽一声,居然好似听懂,开始发声。

  “蓝柋汁腌兔脑,这是一种巫术的药引没错。”那人道,声音低醇,好听地紧。

  “至于少年人脑,这也是一味药引,你们知不知道?”

  过一会他又道,大氅掠地,缓缓踏进门来。

  第四章

  京郊,凌云道。

  路尽头是京城童生考报名处。

  道不宽,两旁排满了测字算命的摊头,多到让人目不暇接。

  五颜六色的招牌旗,展展迎风,眼花缭乱。

  据说这道中某块石头曾绊倒一位六岁的天才童考生,从此他青云直上,故这路也成了京城里童考生必“摔”凌云道。处处能见有人练习狗吃屎,摔得鼻青脸肿,还兴致盎然。

  看!又倒了一个!

  宝公子相当不屑打斜眼,绝对没自己抓兔子时,那动作来得好看。

  这时,阮侬嘴里很臭屁地叼了根狗尾花,相当流气地问他:“你确定我假报这个短命的生辰八字,童生试能额外加分?”

  “这八字吉利得很,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哪里……哪里短命了?”

  “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回答是事先准备好的?”阮侬挑眉又问。

  “这个是官场的秘密,连李延都不晓得,我也是笑了好多次才换回来的。”宝公子毫不含糊,工整作答,“你成日叼个糙做什么?”

  “练牙!”阮侬很痞的掀起一边嘴角,头一歪,人一抖一抖,“以后叼刀用。”

  “老子做官,你个小子居然想做贼?”阮少卿完全不能理解他bào力美学。

  阮侬无视他的反应,闲闲了问了句,“你案子整得如何了?抓到真犯人没?”

  “贼人狡猾得很,有人顶罪就不就范了,哪里说抓就抓得到了!”宝公子心虚道。

  “也是,就凭你个弱蛋……”

  “你……你哪里学来的!”宝公子俯下身,浩然正气地板过阮侬的肩头,“你有很多词可以用的,都比它优雅,含蓄。”

  “可是,这更简明扼要啊——你个弱蛋。”

  宝公子咬牙,他不纠正好阮侬,今天他就自罚,不去看上司了!

  “阮宝玉!”正在气头上,身后居然有人叫自己。

  宝公子还没来得及回头,阮侬就将糙根朝他嘴里一塞,乖巧地作揖行礼,“李叔叔好!”声音骤然变得富有朝气,十足讨喜。

  “阮侬真乖!”李延对阮侬笑笑,扭头又怪阮宝玉,“不是说好一起送阮侬报名的,你怎么不说一声早到了。”

  宝公子不答,哼闷气嚼糙。

  “你啃什么仙糙啊。”李延飞腿,踢宝公子的屁股。

  “我爹说,他最近火气大,吃青糙消火。”阮侬亲昵地抱住宝公子的脑袋,对着李延直笑。

  “你听他歪理,迟早被带坏!”李延笑着抱起阮侬,“这么小就bī来考童生,你爹真狠,给你打名气也不用这么早。”

  阮侬摇头,口齿伶俐地回道,“爹说,名气是不能换钱的;不过我若能早点出仕,可省他几年饭钱。”

  李延闻言,愤愤地瞪了阮宝玉一眼!

  阮宝玉叹口气,拍脸捏整出个微笑,“李延,和你打个商量。”

  “做什么?”李延明显受了阮侬引导,对他爱理不理。

  “我把阮侬的户籍住地,写你家北边旧宅了。”

  “那边荒废太久了,鬼宅似的,你写那边做什么?”

  “不是说,穷人家有补助嘛。”阮宝玉头一歪,踢路边小石。石子滚到路中,绊倒一奔路的男子,男子高兴地欢蹦上好几尺高,“这回中定了!”

  宝公子感叹,“造孽,有人注定就是要活到老考到老的。”他回头却见李延已经气得翻眼,阮侬正忙用手为他顺气。

  “李延,答应吧,答应吧!”宝公子恢复了甩宝姿态,左右乱吠。

  李延头晕,终于点头,“我派人去老宅等你的救济款就是。”

  “派人不可靠呢。”

  “就这点碎银,你还怕别人携款潜逃?”李延脸气的由红转青。

  “我把当你当自己人啊!”宝公子对毫无保留送上花痴笑,“别人怎么和正直的你比呢?”

  阮侬瘪嘴,委屈地眨眼,“李叔叔!”

  李延实在架不住这对父子,“行了,阮侬放心,叔叔我亲自去等这笔款子!”

  宝公子颔首,表qíng极为认真地指点道,“记得别带下人,咱就是穷人。”

  夜色很美,月光很冷。

  老宅,枯灯。

  一切景色都很——欠杀。

  窜入的黑影,脸上蒙布,只露双眼,人在月雾中叹气,小心地张望了下四周。这宅子不小,被荒废得可怕,远远而望,除了正位主屋子有光外,四周漆黑一片。

  潜入无声无息,蒙面人环视,像似在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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