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不好惹
“您放心,我这么多年没跟锦麟透漏一个字,以后也不会。”伤处又开始疼了,直疼到心里:“我会为您承受所有的怨恨!”说罢,不等父亲的命令,拽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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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暇玉身后靠着小垫,双腿放平,一边按摩腹部,一边给孩子念诗词听。当然挑选的都是一些她看来有美好追求的。哀凉的、沉重的统统不在此列。等念完了今天最后一篇,锦麟还没回来,她不禁有些奇怪,每日的这个时候,他早就回来了。
怕是宫里又有事了。怕是宫里又有事了。前几日听他带回来的消息,好像是东府的二少爷被梁安侯赶去大同了,其实和赶出家门差不多,在那种地方没有家族庇佑,一个庶子又无一官半职,靠什么生活?!暇玉不禁感慨他的手段之刁钻yīn毒。不过二少爷被赶走了,大少爷又是个傻的,那么侯爵之位早晚由静宸继承。可是锦麟会眼睁睁看着这等好事落到静宸头上了吗?
她叹了声,合上书卷,正准备下chuáng活动活动,就听丫鬟跟穆锦麟道万福的声音,知道他回来了,便打消了下chuáng的念头,坐着等他。
傍晚时分,外面闷热,锦麟一进屋就扯开领口,蹙眉道:“险些热死我。”让丫鬟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暇玉赶紧让人去给他冰镇的梅汤喝,他接了,喝了几口,笑着走过去,掀起暇玉的薄衫,在她隆起的肚皮上亲了一下。因喝冷饮而微凉的嘴唇冰的她一个激灵,立即去扑打他:“你怎么这么坏,他还没出生,你就欺负他。”
锦麟一边挡住她的打,一边笑道:“你是不是每天就靠打我来活动筋骨了?”
“……我还没嫌硌手呢。”
锦麟揽过她的肩膀,在她脸颊吻了下,笑眯眯的问:“好玉儿,想我没?”
不好,他每次说这话都没好事,暇玉睨他,见他眼中不说‘yín光dàng漾’却也差不了多远,便问:“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锦麟也不隐瞒,直接告诉她:“带几个道士入宫见皇上。”
不该呀,引个道士,他怎么一脸‘yù求不满’的样子。她道:“皇上修道,宫里不是很多真人吗?”
“嗯……”锦麟附在暇玉耳边道:“皇上似乎觉得修炼成仙的希望过于渺茫,改求延年益寿了……”说完,就势去含她的耳垂。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延年益寿?”暇玉想起祖父那套益寿的法子,猜出个几分来:“房中术?”
锦麟暧昧的低笑:“你怎么知道?”
暇玉本想说,看你那德行就是接触了这类不健康信息。话到嘴边,则道:“我就知道吃丹药和房中术,猜猜看喽,没想到就猜中了。”锦麟坏笑往她脸上蹭:“想不到我媳妇对这个还挺有兴趣的,等你生下孩子,咱们也试试。”
她嫌他大热天的黏过来,不舒服,往一边推:“谁说我有兴趣了。搞这种东西,方法不当,死的更快!” 在她的印象中,很多皇帝都热衷采yīn补阳,但事实是,采yīn损阳,御女数百的结果是jīng尽人亡。
听到死的更快这个句话,锦麟立即警觉:“如何叫死的更快?”
“你先说说……这些道士的论调吧,我看看和我知道的那些‘死的快’,是不是一个路数。”
锦麟一边回忆一边说:“他们师承葛天师,认为闺房之乐,男人其实是有所损耗的,应该只取不舍,‘闭jīng锁关’‘忍jīng不泄’……还有,好像是最好弱进qiáng出……这样就能‘还jīng补脑’……”
“噗——”暇玉实在忍不住了,咯咯笑道:“别讲了,我要笑死了。”
“有什么好笑的?”锦麟道:“过程不施jīng,就没损失。如果御女数人,而不泄,则能毫无损失的状况下获得数个女人的jīng华。”
“呵呵,还挺懂收支平衡,榨取利润的。”她一边摆手一边擦着眼泪说:“没一点道理,千万别听这个!这么折腾自己只会痿的快,死的早。”
“为什么?”
要说为什么,她解释不清楚,但依靠现代的模糊xing知识,知道这么弄,绝没好处:“我的感觉。不信的话,你可以调查一下,搞这套的人,有几个延年益寿了,又有多少死在chuáng上的。唉,算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也不说了,你要不信就自己查。”
锦麟思忖片刻,道:“说的对,那我就先调查一下!”说罢,就去拽她的衣裳绊带。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年纪大了,还玩高危房中术,变天指日可待。
☆、54第五十四章
“我让你去调查搞过房中术的人,谁叫你调查我了?!”暇玉大声说:“我最近不光腿肿,腰疼的也厉害,光着这么坐着都辛苦,叫我伺候你泻火,我一定撑不住!到时候跌着,碰伤了孩子,就算没有流产,那碰歪了胳膊腿,眼睛鼻子的,这辈子也毁了。 我不怨你,自然也有孩子怨你。”
锦麟被一番威胁说的安静下来,抿嘴待了一会,轻抚她腹部的手便不老实的向下滑去,暇玉盯着他看,十分无奈的道:“你还不死心?”
“你不是腿肿了么,我帮揉揉腿。”眼神清澈无辜的看着妻子,手却往她腿间摸。暇玉把腿夹紧,问他:“你这是要做什么?”锦麟道:“方才少说了一个字,帮你揉揉腿根。”说着,手挤进腿间不老实的揉捏。恨的她咬唇道:“你这人真是……我刚才那些话,还没把你说的死心?”
他颓然道:“心死了,身没死。”抓过妻子的手往自己下面按去:“每次非得我主动,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的难处?”他一旦起了念头,除非此刻被外部qiánggān扰因素打断,否则必然是不折腾一番不消停。暇玉便笑:“我还当你是要……哎,如果只是这样,那早说就是了,省得你忍的辛苦。”他俯身去啄她的唇,无奈的说:“我这是退而求其次,谁叫你……”感觉到她温柔的套|弄,他便连话也不说了,只顾得啃吮她的嘴唇和脖颈亲昵,一直缠绵到泄了火。
暇玉叫人打水进来净了手,去和锦麟用晚饭。吃饭的时候,她明显看出他心不在焉,她便猜估计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她说的皇上搞房中术,时日不久这个叫他起了警惕。另一个么,怕是嫌她用手侍奉他,不趁心意,在跟她摆脸色。暇玉决定,不管是哪一个,她都忽略。
就寝后,躺了一会,锦麟忽然开口道:“如果是儿子,就叫‘毓泽’,以答谢上天赐予我这个孩子的恩泽,若是女儿,就叫‘毓珠’,让她做你我的掌上明珠。”一般qíng况下,族内女孩并不跟族谱的‘字’走,但是招架不住穆锦麟喜欢,他给女儿取这样的名字,谁也拦不住。
暇玉听他说要给女儿也取同儿子一般的名字,内心十分欢喜,哪有不听的道理。搂住他的一只胳膊往他怀里靠:“嗯,都是好名字……”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心里嘀咕道,不对劲啊,既然一切按照族谱走,为什么锦麟和东府那边堂兄弟们名字却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