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不好惹
“锦麟……难道你以前叫做……静麟?”
他刮了下她的鼻尖:“是啊,你后知后觉才发现?我料定入职锦衣卫后,骂我祖宗十八代的人不在少数,改了爹娘取的名字,这样咒骂声不会入地府传到他们耳中。”
虽说不是大事,但她仍觉得自己感觉太迟钝了,锦和静谐音不说,一个‘锦’字,更bào露了他和群众们对着gān,把自己身上打上锦衣卫烙印的反抗jīng神。她都能猜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哼,说老子是鹰犬爪牙锦衣卫?嘿,你还真说对了,看我名字就能看出来吧!
“……你故去的大哥叫静麒?”
“麒麟!麒麟!很难想到吗?”锦麟道:“你居然才发现,天啊,你在我身上用过心思没有啊?”说罢,郁闷的抽出手臂,摇头转身背对着她神伤去了。暇玉哪成想随口问了名讳都会伤他:“锦麟,这点小事别生气了,我以前就想过,只是一直没机会说。至于吗?”他哼道:“怎么不至于。你要是觉得不至于,就别理我,睡你的觉去吧。”
听了这话,哪能放着他不管。暇玉好声好气的哄了一阵,效果不大,不免有些丧气的问道:“你究竟怎么样才能不生我的气?”锦麟一叹,道:“某人金贵极了,丈夫摸几下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哪敢奢求她为我做什么。”
“……”暇玉憋闷之时,忽觉得他的手在脱自己的小裤。她无奈的想,若是他能用**上的欢愉填补心灵上的伤痕,她就依他一次吧。她很乖顺的自己扶着肚子,跪在chuáng上,摆出让他顺利进入的姿势。锦麟暗自得意,但嘴上却哼:“知道错了,来献媚?”密密匝匝的吻她的香肩,揉她的软雪,等她那处细腻湿滑了,才慢慢挺入。他本来就没生她的气,本是和她逗趣,不想她认真了,还主动献身,这场欢愉对他来说是意外之喜,想起她跟顺毛的小马驹似的任他骑,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
暇玉听到他坏笑,才如梦初醒,又羞又恼:“你是装的?你这人!这个人怎么这样?!”
锦麟俯身吮着她的耳垂笑道:“我历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难不成,你第一天认识我?”
她气哼哼的说:“小心叫多了‘láng来了’,以后你耍什么手段,我都不上套了。”
“我还不至于傻到每次都用一样的招数,媳妇儿你就别替我cao心了。”
由浅入深的控制好力道的轻推慢送之下,暇玉渐渐起了变化,绵软入骨的呻吟听他的身心dàng漾,可想起她说过自己腰酸腿疼,不敢拖长时间,直奔心中所想,刚一到尽兴,就赶忙放开了她。
这次之后,锦麟着实消停了一段时间,待暇玉怀孕上了七个月,他便谎称醉酒,拉着妻子要行房。暇玉知他酒量好,不信他的说辞,死活不许。锦麟gān脆‘耍起酒疯’,使出软磨硬泡的功夫,厚着脸皮求欢,闹的暇玉连觉也不能睡,终于让他得偿所愿。到了暇玉怀胎八个月,他深知其中的厉害,再没提过这茬。
到了九个月的时候,两人开始严阵以待临产的日子,锦麟搜罗了一堆经验丰富的稳婆在家候着,又叫人重新布置了一个厢房做产室,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孩子呱呱坠地。偏着时,怕什么来什么,天津卫那边的锦衣卫内部出了**大案,要锦麟前去亲自调查。锦衣卫内部谁都不gān净,能把动静搞这么大,是因为这案子和粮食扯上了关系。不知哪个灭绝人xing的把鞑靼要进犯的消息和南方有一股叛军突起,席卷鱼米之乡的消息给泄露了出来。害的京津两地粮食价格飞涨,后来调查的蛛丝马迹显示,这消息是打天津卫锦衣卫里放出来的。
周指挥使便让穆同知挂帅前去调查。
锦麟估摸着,这才刚到九个月,如果他速度够快,查完了案子,赶回来应该没问题。便别了妻子,速度动身去了天津卫。临走之前吩咐了各个人都要恪尽职守。对于暇玉来说,锦麟这时候走了,未必是坏事。因为她有个生产的办法,怕是没法让锦麟接受。
他走第三天黎明,她下腹隐隐坠痛,她心说不好,难道要生了?不想担心终成了事实,她吃过早饭之后,腹痛愈发剧烈,疼的她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这样的qíng况产婆见识的多了,便道:“夫人,您今天怕是要生了……”暇玉撩起裙子叫她们检查,果然见红了。
她嘶嘶抽着冷气,尽量平静的说道:“我知道自己快生了,都不许喊叫慌张……派个人去天津卫通知老爷……”
稳婆们立即指挥丫鬟打热水的打热水,准备被褥的准备被褥。但暇玉显然不听稳婆走古代生产的老套路,便惨白着脸吩咐道:“去把堂子的池水灌满……温度要和皮肤的一样……”
稳婆闹不明白,急道:“夫人,您这么做什么呀!马上要生了,您居然还要洗澡?”
“我要在……水里生……”说这话的时候,暇玉已是腹部坠疼,感觉到孩子想来到世间的那股冲劲了。她做着深呼吸,扶着肚子道:“……别急,等娘一会,等娘做好准备……”见那稳婆们不动,便声嘶力竭的喊道:“叫你们去就去,都愣着gān什么?!气坏了我,你们担待的起吗?!”
那稳婆以为夫人疼的脑子不清楚了,便道:“夫人,你千万要挺住啊,可不能做那些不着边际的事qíng……”不等她说完,就被暇玉拽着衣襟扯到面前凶道:“我……这胎保不住……还能生……但你若是违抗我……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活不了了……不要跟我废话……照我说的做!”
在此之前,她已经问过很多次生产之前出现的征兆,本以为有个心理准备,能到时候消除恐惧,可事实证明,她还是恐惧。她害怕极了,如果今天是她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天怎么办?
不行!要挺住!至少目前为止是顺利的,不该说丧气话。
坠痛感让她觉得度秒如年,做着深呼吸,随着宫缩的频率慢慢的放松自己。当然这只是她设想中的,现实是残酷的,任她怎么想放松自己,仍旧疼的没法把注意力集中到呼吸上来。她便豁出去了,任它去疼,心说总不至于疼死,不就是比痛经qiáng上那么一点么……如此过了半个时辰,她决定收回这句话,痛经比起现在的状况,还是略微逊色了些。
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产婆们要她去产室待产,她偏不gān,疼劲儿上来了,哭着和她们喊:“我说了几遍了——我要去水里生——谁再说——就——啊——疼死我了——”此时她感到一股温热,伸手一摸,两腿间全是湿漉漉的液体,应该是羊水破了。
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她心里空落落的,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如果她去了,孩子留下了,她要不要留下一些诸如‘好好照顾孩子,他就是我生命的延续’这样的话给穆锦麟,然后含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