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做帝妃
这才发觉整个集市上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景临身上,有些目光带着少女独有的青涩与仰慕,流露出的qíng怀是谁看了都能明白的,而有的则是忌嫉与恼恨,散发着忌恨目光的自然是男人了。
身子越发从人群中弹出来,我高喊景临,奈何人实在太多,喊声被人群的吵杂淹没。
就在此时,一双修长结实的双臂从背后围住了我。
转身,就见景临笑呵呵的站在身后,金色阳光在他身上折she出炫烂的光圈,那笑也变得万般璀璨。
我傻呆着望他,这一刻,我觉得任是他把我卖掉了,我也只会傻笑着接受。
原来一个人的笑容竟会这般的迷惑人。
“人多,别走散了。”他温柔的在我耳边说,拉着我就走。
唔,他是怎样从那些女孩子的包围中出来的?
挥汗如雨的人们,娇艳yù滴的盆花,此起彼伏的叫喊。
很快,这些都搁在了脑后。
他拉着我来到了一株老槐下,浓密的枝叶撑起了一大片树荫,风一过,叶子刷刷响,凉意袭人。
“小时,她常带我来这儿乘凉。”微风chuī起他衣摆翻飞,白衣胜雪,美奂美仑的景象,只他眸中的开心已慢慢淡去,忧郁渐拢。
作者题外话:亲们慢慢看,越往后会越jīng彩。
第十六章 相互演戏6
“你就不能忘了她吗?”就算他们不是亲姐弟,也已不可能在一起,我的心紧纠在一块。
“十多年的陪伴,对她,我早已割舍不下。忘记,只会让我更痛。”他忧忧的看着我,眉目间尽是化不开的愁:“那天,她在这颗树下对我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人,只嫁与我景临为妻,却在隔一天进了宫,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眼中的愁越来越浓。
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不出安慰的话,只极想抚平他眉目间的忧愁。
“你是第一个让我敞开心扉的人。”他浅笑,开玩笑似的说:“不要出卖我,也不要骗我。”
我点点头,认真的点点头。
他望着我的目光加深,笑了:“方才还有一句话没说完。”
“什么?”
“你的平凡与普通透着纯粹的执着,叫人无法忽视,很不一样。”
是在赞美我吗?
“在这等我,不要走开。”
“你要去哪?”
“送你礼物。”
望着他步入花街,洁白的身影依然鹤立人群,很快他又成为了街人行人的焦点,淹没于人cháo之中。
嘴角的笑意越发大咧,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淡淡袭上心头。
“这不是恩恩姑娘吗?”熟悉的尖细嗓门。
转身,一惊:“路公公?”
可不是吗?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路公公与五名宫人站在身后,正惊喜的望着我。
“真是太好了,可急死老奴了。”
“公公,你怎么会……”
话未说完,他就迫切的说:“快帮老奴找找皇上吧。”
“皇上?”
“是啊,老奴与皇上被人群冲散了,皇上向来不认得路,这下糟了。恩恩姑娘,这边就麻烦你了。”路公公指着与景临所走相反的方向。
他的目光充满了期待,迫使我无法拒绝。
事实上,我又怎能拒绝呢。
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可景临应该很快就回来的吧?
“快去呀。”路公公崔促,容不得我有一刻的迟缓。
万般不舍也只能低叹一声,钻入人群,去寻找那个我压根不愿意见到的人。
我离去后,路公公身后的太监低问:“公公,那我们还要去找皇上吗?”
“不用了。”路公公一改方才焦急的模样,肃寒了脸,冷哼:“去做我们自己的事。”
“这好吗?时机还未成熟啊,况且皇上若找不着回宫的路……”
“你以为皇帝是笨蛋吗?皇宫就在这京城里,他不会张口问啊?”
“是。不过这苏恩在这里做什么?”
“你没看见她方才与尚书大人在一起吗?不知皇后又想害谁了,但这与我们无关。”很快,路公公几人也隐入了人群。
烈日高照,整条街上还是人流如cháo,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
我挤进人群,又挤出人群,匆匆的寻找着那人,只想着快点找着。
可半个时辰过去了,连个人影也没看着。
浑身都粘答答的,衣裳已被汗水弄得半湿。
实在太热,只好走进侧道的茶馆屋下,稍做休息。
望着大街上人声鼎沸,人云车云的局面,突然觉得心里很充实。
这就是生活,实实在在的,踏踏实实的,也是我要的。
与街上的吵杂相比,这侧道就显得安静了。
安静?是哦,这侧道上的行人虽有jiāo头接耳的,但声音极小,时不时的见他们抬头望着什么。
顺着他们的视线,我见到了让我苦苦寻找的那人。
对面是个二层酒楼,那人凭栏而立,手拿酒杯,凉看着底下拥挤行人,那样的慵懒惬意,无拘自在。
帝王之气是生来就有的,也是后天形成的,他就那样随意的坐着,什么也不做,压迫的气息依然无形的散发着。
行人也感觉到了这份压抑的气息吧,所以才这般的安静。
帝王,真是不管走到哪也无法让人忽视。
进了酒楼,上了楼,就见楼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整楼静静的。
“爷。”走近他,轻唤。
第十七章 二人独处1
见到我刹那,他挑了挑眉,若有似无的斜斜望我,:“你在这里做什么?”
“奴婢奉命出来办事,又遇上了路公公。”
高调的一声哦,眯眼望着我半响,起身,越过我身边时,淡淡酒香飘来。
我一捂鼻子,差点呛着,只觉酒香好烈。
“客观,您还没付钱呢。”小二走了过来,却在他凉凉的注视下后,尽显紧张。
“钱?”他一蹙眉,淡淡说:“忘带了。”就下了楼。
那般自然,那般潇洒,仿佛吃饭不给钱天经地义。
而我身上也没带钱,趁着小二傻愣这会,红着脸赶紧跟着他身后离去。
真想,真想挖个地dòng啊。
长这么大还从没这般窘过。
直到出了这酒楼,竟也没人追出来。
出了侧道,就看他要朝东面的护城河走去,忙小跑至他面前:“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回宫。”
“皇宫在这边。”我指了指西侧。
偷眼见到他一脸黑线。
哎,那么尊贵的一个人,天天处理着政务,要记着数不清的天下事,怎么会是路痴呢?
越到下午,街上的行人更多。
他,自然也是众人的焦点。
与景临的随和不同,他是高贵中透着淡淡的疏离,不易让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