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做帝妃
跟他跟得紧紧的,就怕他再走丢了,希望快快把他送回宫中。
只身子时不时的被人撞上,不是肩撞上了就是被踩着了脚,到最后挤弄得全身不适。
走在前面的他突然转身,下一刻,我被拥入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爷。”我惊呼。
“朕不喜欢这里的味道。”他微微低头,半张脸几乎埋入了我的颈中,拧着眉,不悦的说。
“很快就到街头了,爷再忍忍。”想不着痕迹的离开,他的手却扣上了我的腰,令我只能依着他走。
“朕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就这样走吧。”
紧崩了身子,心底万般不愿:“皇上,这不合礼教。”
话音一落,只觉身子与他更为贴紧了。
显然,对于我所说的话,他压根就无视。
莫可奈何。
奇怪的是,没有人再撞上我。
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与浓烈的酒香jiāo染成了一股特别的味儿,奇异的让我不适的身子舒适了许多。
头上的烈日偏向了西方,炙热的时候已过去。
“这位客人,买花吗?这一串红开得可旺了,买一窜送给夫人吧?”一位揽生意的大娘挤过人群拦在了我们面前,指着手上的一串红殷勤的说着。
“你误会了,我不是……”身边的他却接过了大娘手中的一串红,截住了我yù说的话,淡淡说:“开得确是不错。我多要几窜。”
“谢谢客人,谢谢客人,我家的铺子就在前面,客人请随我来。”生意做成,大娘自是别提多开心,嚷着大嗓门边喊‘让开让开’边挤开人群,硬是给我们挤出一条道来。
这一串红在宫中只是点缀之用,别说娘娘们,就连宫人也只拿它当糙芥,不明白皇帝为何要买下它。
自然,这与我并无关系,他要如何,我只能接受。
只急了,不知道景临现在是不是已回到那树下?
找不着我,定会去寻我吧。
转念间,发现已出了花街,进入了一条极为辟静的侧道。
行人也无一个。
“大娘,你的铺子在哪啊?”我觉得奇怪,不觉起了警惕心,毕竟身边的人可是皇帝,就算我再排斥他,他也是绝不能出半点差池的。
“今天生意好,没到天黑,花就卖得差不多了,客人上我们家去拿花吧。”大娘笑呵呵的说着,一脸善意。
我望向他,他只淡淡笑着,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第十七章 二人独处2
他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吗?
“夫人,怎么了?”见我突然停下,大娘笑看着我。
他亦低头望我,深黑眸子点点探索,点点深沉。
没时间去纠正她的称呼,望着她脸上的笑意,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一时也说不上哪怪,便道:“这花我们不要了。”
“怎么不要了呢?就快到家了,已走了这么多路,太可惜了。”大娘还是在笑。
是了,是她的笑,热qíng得太过,那眼晴却是冷冷的,无半点卖花的诚意。
警惕心再度升高。
顾不上别的,我不能让他涉险,就算是我小心过度也罢。
拉过他的手就往回走,脚步越走越快。
陡听得身后他的轻笑,风一般从耳边chuī过,凉凉地,又似带着魔力般好听。
他在笑什么?
“夫人?”
我猛的止步,吃惊的望着出现在面前的大娘,她,她怎么……会出现在面前?
“这一窜红真的很漂亮啊,不要太可惜了。上我家买几朵吧。”大娘朝我伸出手,qiáng行过来拉我。
太不正常了。
我后退了一步,更加紧密的握住他的手,“我们不要这花了。”
“那可不行,答应了要买,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那你给送到我家来吧。”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一脸笑意的大娘沉下了脸,眼中杀气顿现。
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将他护在身后,虽然恨他,怨他,可他是个好君王,我不能让他有一丁点的危险。
我非伟大,浅浅的深明大义还是有的。
毕竟,他太重要了,不是我小小的怨恨能埋没的。
在这种时候,什么是该放下的,什么是该我保护的,一定要分清。
真是奇怪,此时此刻,我竟会如此清醒。
受过一次伤害,倒让我练出了一身的冷静。
只现在,我却在保护这个曾重伤过我的男人。
好矛盾!
“你是在保护朕吗?”他突然俯在我耳边,轻轻的问。
那般云淡轻风,他就没察觉到眼前的危险吗?
很快,周围出现了十几名手持长刀的蒙面黑衣人。
打劫?紧张地手心都是汗。
不待他们开口,我压下满心恐惧,高声说:“我们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你。”
转身就去搜他的怀中,可是摸搜了半天也没摸出半样东西来。
“你出宫怎么一点东西都不带呢?”真急了,都有了哭意,我抬头望着他。
他怔怔的看着我,薄凉的眼底破开荒的有了丝怜意。
暗暗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深吸了口气,再次转身面对蒙面黑衣人,挺了挺背,再怎么害怕也不能输了气势,道:“我是他的夫人,我们家很有钱,你们把我抓了吧,放了他,他定会拿很多钱来赎我。”
那大娘几声嘲笑,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仇恨的目光望向身后的他,“狗皇帝,还我大燕河山。”
这大娘知道他是皇帝?
我震惊,这才发觉,这些黑衣蒙面人的目光都充满了仇恨,他们视线的焦点皆在他身上。
“给我杀。”不知谁喊了声。
十几名黑衣人立刻持刀冲向我们。
“还不快跑?”我朝他喊,没有丝毫犹豫,用身体护在了他面前。
作者题外话:这就是恩恩的可爱哦。
第十七章 二人独处3
他愣着,阗黑眼眸不再是让人看不懂的深沉与税利。
俊美的面孔褪下了冷肃与薄凉。
呆呆的看着我,目光却极为柔和。
“还不快逃?”我冲他吼,使出全身力气吼他。
他像是傻了,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跑也来不及了,本来就是电光火花之间的事,逃跑也在那一瞬。
可他却只傻站着。
我看着十几把刀向我劈来,凶猛得连风都觉得带了丝丝税气。
再也无法思考,只恐惧的看着。
就这样,就这样死了吗?
一声叹息,低低的,带着怜惜,带着些微的复杂从身后传来,传入耳时,腰上一紧,身子已紧靠着温暖的胸膛离了地。
我站在了黑瓦屋顶上。
底下,十几名蒙面黑衣人与二名从天而降的青杉男子打成一团。
“没事了。”一双温暖修长的手捧起了我的脸,在看到我眼底依然存在的恐惧时,他再度低低一叹,薄凉的声音微微暗涩:“方才不是挺勇敢的吗?这会倒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