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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浅飔 时间:2023-04-11 10:11:23 标签:浅飔

  季轩一听,神qíng更加悲伤,“洛依,我何德何能?让数万百姓为我送命,莫不说你们能不能救我出去,你可知,我一出去,有多少梁人首当其冲,死于宫傲天的屠刀之下?我不能,我不能为了复国的一己私yù,置我的子民于水火。”

  “堂堂君王,以我自称,洛依试问,当日意气风发,跟部下说要创下一个盛世的梁帝去哪了?我梁国的黎民百姓,整日如行尸走ròu一般活于齐国的yīn影下,洛依看来,还不如一死?洛依知皇上仁义,可是您想的是君王所想,而洛依想的却是臣民所想,所有梁人都只愿追随梁帝,匡复故国!”

  洛依一语,终于激起了季轩心中万丈豪qíng,最后他重重点了点头,“好!一切按爱卿说的办!”

  第5章004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歌女清脆的嗓音加上悠扬的琴声、动人的舞姿,一曲《凤求凰》的演奏本应赏心悦目,偏偏宫傲天重重放下手中的酒杯,大喝了一声,“滚!”

  几名歌女舞姬匆匆退下,直到甘泉宫里只剩了贴身的近侍,宫傲天才近乎烦闷地说道,“朕还有几份奏折没批,现在去御书房吧!”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御书房只他一人时,宫傲天不知不觉念起了刚刚歌中的句子,又顿觉鬼迷心窍,不过是三日没去看季轩,怎么整个人都跟丢了魂似的,低头准备继续看奏折,这才发现,奏折上他一个字也认不得,原来是拿反了。

  罢了,三天过去了,朕就当去看看那笨蛋剑练得怎样了。这样想着,宫傲天又跟近侍吩咐道,“摆驾椒房殿!”

  兜兜转转,还是没转出自己的心。好不容易到了椒房殿,已经到了午膳的时辰,见季轩迎面走来,宫傲天忍不住伸手挡住季轩的去路。

  大概是练剑的缘故,季轩只穿了一身简单的白衣,加上一张gān净的俊脸,同样让人无法忽视,宫傲天一愣,随即想到了来时找的借口,“朕来看看皇后剑练得怎么样了,你现在给朕舞一段,合不了朕的心意,今日午膳就不必用了!”

  即使以为是故意刁难,季轩还是倔qiáng地拿起了剑,在树下舞了起来。

  宫傲天这才发现,在战场上用来杀人的招式,到了季轩这里,竟足以入画,一袭白衣,肆意飞扬,一把剑,衬得佳人如玉。

  剑锋向天,昔日柔弱的人儿平添了几分英气,宫傲天刚要叫好,却发现季轩脸上突然间布满豆大的汗珠。

  “轩儿”见季轩身子一歪,宫傲天赶紧把人抱在了怀里,本来还想说,“朕不过是怕你死了”仔细一看,怀中的人眼睛一睁一闭,似乎随时就要昏厥过去,哪里还有跟他说话的力气,心不禁软了下来,本来就在乎,何必一直冷言相对,真的想叫他好,不如捧在手心里好好疼惜。

  寒冬腊月,季轩的身子又凉如一块冰,宫傲天顿时慌了,把身上披风一脱,将季轩紧紧裹住,又将人打横抱起,留了一句,“快宣太医”,就赶紧抱着人向殿内走去。

  “回皇上,娘娘体虚,今日发作的,应是旧疾。”

  想着太医的话,宫傲天端着药上前,“过来!”

  季轩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移到了chuáng外侧,刚要去接药碗,却发现宫傲天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

  “哪里来的旧疾?太医倒是跟朕说可以调理好,不过,在梁国你可是皇上,宫人会苛待你不成?”宫傲天舀了一勺药,放到嘴边chuī了chuī,又递到季轩嘴里。

  想起当初的经历,季轩苦笑道,“我当皇帝只有两年,却有十三年做了个不受宠的皇子,有些旧疾算什么?”

  言语间,一碗药已经喂完,季轩见宫傲天又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又忍不住向chuáng内侧缩了缩。

  “朕不动你,别躲!”稳住季轩乱动的小身子,宫傲天解去季轩里衣,正看到与季轩露在身外的一小点伤口相连的一大道鞭痕。等季轩露出整个身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顿时闪现了出来。

  “怎么回事?”很快,宫傲天又想起是自己吩咐的不必顾忌皇后的身份,心中顿时愧疚起来,拿过一瓶药膏,小心地给给季轩涂抹起来,直到季轩身上的药膏gān掉,重新披上衣服,宫傲天抱着季轩躺下,却没有乱动,只是怜惜地说道,“等朕有空了再亲自教你练剑,好好把身子给朕养好。”

  “你不怕国宴失了面子?”

  “明日到御书房陪朕!”

  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让季轩迟迟没回过味儿来,只好应了一声,佯装睡去,生怕宫傲天会再乱来。

  国宴一事,宫傲天不cao心,季轩才懒得cao心,第二天好好睡了个懒觉,才慢悠悠地朝御书房晃去,这时宫傲天大概还没有下朝回来,堆积起来的奏折让季轩一阵恍惚,意识到奏折这种东西不在属于他时,季轩稍露悲色,随即又向一侧的软塌走去。

  待宫傲天下朝回来,季轩已经如约到了御书房,只是已经蜷缩在软榻上沉沉睡去,宫傲天忍不住捏了捏季轩如婴儿般红扑扑的脸,又在季轩身上加了一条被子,但又觉得这样对自己不公平,最后索xing将人和被子一起抱起,走到桌案旁,心满意足地批起了奏折。

  “唔嗯~”季轩一觉醒来,本想伸个懒腰,才发现有什么不对,抬头,正对上宫傲天近在咫尺的脸庞,身体忍不住一颤,“你,你要gān吗?”

  “在朕怀里睡了一个上午,现在想赖账了,嗯?”

  季轩逃似的从宫傲天身上下来,“没,没有。”

  “没什么?”宫傲天看着季轩惊慌失措的样子如同被吓到的兔子,顿觉好笑,挥了挥手,“朕刚刚传了午膳,你现在过来陪朕批奏折,一会儿朕陪你用膳!”

  “你让我看奏折?”

  “怎么?你现在是皇后,国事不该担心啊?别跟朕提什么后宫不得gān政,这些规矩只用于女子,对你,无用!”

  觉得宫傲天说得在理,反正他都不在意自己看奏折,自己瞎cao什么心啊,于是季轩哦了一声就又寻了一个凳子在宫傲天身旁坐了下来。

  看着宫傲天批了几本奏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季轩就分起心来。

  “啊!”刚走了会儿神,季轩的脑袋就被宫傲天用笔杆重重打了一下,“你以前皇帝究竟是怎么当得?怪不得会亡国。”

  “我……”季轩想了想,又理直气壮地说道,“现在奏折又不归我批,你管我?”

  “好,现在你给朕看看这件政务该如何处理?”

  季轩心不甘qíng不愿地接过奏折,只是看过内容以后,表qíng瞬间严肃起来。

  奏折中说的又是灾民问题,这年夏天收成不好,到了冬天,民无余粮,各地的难民就纷纷涌入京城来。

  想起去年梁国的旱灾,他开仓放粮,整个皇宫节衣缩食,就连他季轩这个皇帝一日三餐也不过是些稀粥,到头来,灾民问题依旧没解决,苦熬了半年,也只是换来了百姓流离,国库空虚,这无疑也是加速梁国灭亡的重要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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