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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

作者:天际驱驰 时间:2023-04-11 10:43:10 标签:天际驱驰

  啪!贺月右手拿起软鞭一抖,向后击出,挟带着内力,狠狠抽在风染腿上,只抽得风染一个哆嗦,在风染玉石一般光洁的身体上印下一道暗红的血痕。那条鞭子,本是贺月给风染特制的,想威慑风染忘了陆绯卿,结果抽得风染体毒发作;后来,风染掩护陆绯卿逃跑时,拿走了它,想手边有个gān净的兵刃;再后来,风染用它抵御击退过刺客,从而救了贺月一命;再再后来,风染被贺月胁迫,呈上鞭子,表示自己的屈服。贺月带着风染和鞭子回到寝宫里,给风染疗伤之后,鞭子和那些绳索一起,被收在了chuáng柜里,一直也没有再用过。如今这鞭子带着内力,又一次抽在自己身上,风染不觉得有多疼,只是觉得无比屈rǔ。

  风染这种表面顺从,内心抗拒,棉里藏针,似恭谨实疏离的恶劣态度,一次次刺伤刺痛着贺月的内心,贺月耗尽耐xing,终于彻底爆发。

  啪啪贺月又抖出两鞭,抽在风染背上,一边抽,一边骂道:无话可说?既然你无话可说,朕就当奏折上的事全是真的,你就是个欠cao的贱货!

  贺月这话一骂出来,风染脸色一瞬间变成一片惨白,连淡粉的唇瓣都失去了颜色,闭着眼,颦着眉,散落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被绑着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一直以来,贺月还从来没有用语言羞rǔ过他,忽然听贺月骂出来,风染只觉得极度的羞耻。他本来就想贺月相信奏折上的事,误会自己。但贺月真的用奏折上的事rǔ骂自己,风染又觉得难以忍受,仿佛被巨大的羞耻和屈rǔ扯进无底的深渊,无限酸楚,无限伤痛。

  风染觉得,两个男人要取得身上的欢愉,不管谁进入谁,都是不可避免的,并不算屈rǔ。想象中,如果他跟陆绯卿成了好事,也会做这样的事,他们一定会很缠绵温柔地爱怜对方,彼此间绝不会拿这个去羞rǔ对方。前两次不算,从媚药那次开始,贺月不说,但风染能从贺月的动作里体会得出贺月对自己的爱惜和qíng意,因为有这份爱惜,并没有让他觉得屈rǔ,他才愿意被贺月进入,他才喜欢并沉沦在那份由贺月带给他的欢愉里。

  可是,贺月那句欠cao的贱货,象刀锋一样,无qíng地贯穿撕裂了风染承受的底线,践踏着他仅有的一点尊严,也把最后一点薄如蝉翼的温qíng绞得粉碎。原来,所有的爱惜,所有的温存,都是骗人的,他在贺月眼里,终不过是个玩物,不过是贺月用来发泄的贱货!

  是了,他就是一个贱货!

  一个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贱货!

  一个沉沦在ròuyù中不知羞耻的贱货!

  一个被人玩弄了还被玩弄出欢愉感觉的贱货!

  两年多以来一点一点郁积在心底,蚀骨剜心的鄙夷和屈rǔ,如泼天巨làng,倾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鸣着辗压过风染的身体和尊严,被那巨大的悲伤和沉痛辗压成齑粉!

  从内到外,肮脏透了,自甘堕落,还有什么面目立在这苍茫的天地之间?还有什么面目面对自己?

  后面贺月还骂了什么,风染已经完全听不见了,脑子里一片空白,那软鞭一鞭一鞭落在身上,风染也感觉不到痛楚。直到身上那个窄狭隐秘的地方被捅进的什么东西猛烈地挤压翻搅着,风染半晌才明白过来:他正在被贺月上着!玩着!弄着!

  忽然之间,丹田的内力就失去了控制,在身体里经脉中乱冲乱突,仿佛要找个渲泻的口子,风染不由得张开嘴,一股热腾腾的液体便she了出去,好象五脏六腑都跟着这股液体一齐she了出去,只剩下个空落落的腔子。风染觉得那腔子已不是自己的,只是一个用坏了的肮脏物件儿,就是用来供人随意翻搅cha弄的。而他自己已随着那滩热刺刺的液体洒向虚空,从此,尘归尘,土归土。

  贺月生出来就是太子,幼受教养,活在阳chūn白雪,远离下里巴人,只在走访民qíng时,接受过一些市井俚语,此时骂出来,翻来覆去只得贱货yíndàng几个词,实在骂不出什么花样来。本来就心里堵闷得慌,憋了一肚子肝火,被风染一番话给点烧得旺旺的,忍不住轰轰发发地往外直冒火气儿。

  自从风染到了太子府,贺月的心qíng就再没淋漓酣快地舒畅过,两年多沉淀下来的火气这一下子全冒了出来,噌噌噌几下,就把平素的矜持和理智全焚成了灰,扯过风染就给胡乱绑上,挥起软鞭一顿乱抽,一边抽一边骂。

  贺月是皇帝,但皇帝并不能真的随心所yù,花九天时间,远赴玄武山求取独门功法,是贺月这辈子做得最张扬挥洒的事;一月不朝,只批奏折,不眠不休为风染双修双练,是贺月这辈子做得最张狂任xing的事。为了风染,他承受了多少的来自各个方面的压力,可惜风染没有一丝一毫的体谅和感动,曾经以为可以捂得热的人,冷心冷意地越走越远,这叫他怎么不火大,怎么不愤慨?

  贺月边骂边抽,抽着骂着就感觉自己的小兄弟居然jīng神了起来!丢开鞭子,贺月qiáng横地捅了进去,在那紧窒炙热的地方不管不顾地狂乱地动作着,完全不顾惜风染的感受。他须得着去管那玩艺儿的感受吗?把那桀骜不驯又孤高清傲到纤尘不染的人压在身下狠狠凌nüè,让贺月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楚的快意。

  贺月忿忿地在风染身上狠命地动作着,骂道:喜欢被人gān的贱货!跟别的男宠和妃嫔,贺月都只顾着自己尽兴,他只跟身下这人共享过鱼水之欢。风染固然沉溺其中,而他也同样沉溺其中,好象饮鸠止渴一般,明知道他跟风染的关系越走越远,还是止不住地一次次沉溺在鱼水之欢的酣畅柔腻中。

  咳风染忽然身子一抖,贺月眼睁睁看着一股鲜血箭一般she到了chuáng帐上!风染!贺月叫着,疾窜到风染面前,撩起风染的长发,看见风染满嘴的血,鼻孔里也全是血,闭着眼,颦着眉,呼吸急促而浅薄,脸色苍白得透出灰青。贺月顿时慌了神,赶紧并指如刀,运使内力把绑着风染双手的两根绳索切断,抱住风染问:怎么了?怎么会吐血?风染只是喘气,睁着眼,那眼神全是一片呆滞。

  相似的qíng形,两年多前发生过,那时是风染体毒发作,可现在,风染的体毒分明已经被控制住,被清除了。不同的是,两年多前体毒发作时,只是嘴角溢血,现在却是一口血喷出来,显然症状来势凶凶,危急得多。

  贺月一边问,一边把内力传进风染体里,手少阳三焦经阻碍?知道风染现在的功力已经远超自己,挥鞭之际,为了让风染感觉到更痛,便带了几分内力。可是凭他的内力,是不可能伤到风染经脉的。莫不是真有因气血逆行而导致内力反噬一说?

  估摸着现在是亥时,十二时辰中此时正是手少阳三焦经的运行时辰。看风染双腕,被绳索绑勒得紫青一片,双手暗紫,呈瘀血肿胀状态,掌心被绳索勒磨得满是鲜血。贺月暗惊,他光想着自己撒气,全然没顾着风染的感受。莫非是因为双手被绑,便得气血运行受阻,而导致逆行?气血逆行又导致内力反噬?

  内力反噬?一想到这个可能,惊得贺月心下猛跳,堵在胸口的怒气,一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只把一颗心痛惜得一抽一抽的。他心头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风染死掉!要救他!不顾一切的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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