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引
风寒一摇头道:“昨晚兄台对我们兄弟有大恩,我如此走了禽shòu不如,我决心和兄台同进退。”
那真心也笑道:“金兄把真心看作什么人,你我一见如故,我岂能独自脱身而去。”
金辰鹰大笑道:“好咱们就并肩子上。”
说完,他的手一挥,他这队十来人和真心的十来人便全冲上去了,一场血战已经是无可避免了。
六 肝胆照月明
北夏的屠龙剑手是专门训练来对付龙泽的,这三百六十个杀手都训练有素,他们迅速组成了三个剑圈把那三个人就分开了。风寒正想把弟弟抱到前胸来,突然觉得背后一松,只见那背筐已经到了金辰鹰的手里,金辰鹰对他清笑道:“小兄弟,你就把这小弟弟jiāo给我,你自己能够突围就成了。”
风寒知道这个少年的武功比自己高出许多,见他接过弟弟,心底一松,在奴役所和死奴囚堂受得十年折磨的愤恨便占据了自己的大脑,第一个就冲上去了。他是杀手,剑不讲求招式,就图快。那屠龙剑手是以对付武林大家为宗旨的,所以讲究的是招正式宗,他们从来还没有见过像风寒那样杀láng杀狗的不中看的招术。你别瞧这招术见所未见,可是快啊!拦在前面的几个剑手还没有回味过来,心中还在耻笑风寒那摆招的丑陋样,那剑已经到了面前了,刷刷刷三剑,就割断了三个剑手的咽喉。
金、真二人本来就觉得这个孩子不简单,小小年纪却是jīng华内敛,武功修为必不弱。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孩子厉害到了这步田地,真心自忖自己不过与这个孩子在伯仲之间,金辰鹰也觉得自己不过是高出他两筹而已,这个孩子已经是江湖一流的高手了,假以时日必成江湖顶尖人物。
风寒一撕开杀手阵的缺口,金辰鹰和真心哪能落他的后,两人各自率人攻上。屠龙剑手实在厉害,不到半个时辰,两人身边那几个护卫已经全撂倒了。但是金辰鹰是什么人物,手中一把黑色的剑就像是死神降临,人家说是一剑一条命,他是剑一扫常常就是三五条命去了,北夏的这些个剑手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要不是保护怀中的小弟弟,那些个剑手早就完蛋了。
过了半个时辰后,屠龙剑手也好不到哪里去,三百多人已经死了二百来个了。眼见得这一百来个除了逃走外已经没有其他法子了。只听得为首的剑手尖厉的呼啸了一声,只见从山坡后又赶上来三拔剑手,合起来竟然有八百多人,天一教是把所有的屠龙剑手都派来了。
金辰鹰眼中jīng光大盛,三个人合在一起相互为依赖,但是那些个剑手却不攻了,他们内围结成了紧密的剑阵只是守着,外围却不断地向里面放各种暗器。而内围的剑手则在看三人手忙脚乱之时,偷袭这三人。三人中以真心的实战经验最不足,好几次都几乎被那些剑手盯上,幸亏风寒机警,金辰鹰敏捷,在危难之时,出手帮真心解困。
三人和那些个剑手周旋,心中却暗暗着急,这里还是北夏的地面,要是北夏的大军来了,大家谁也活不了。可是那些剑手以守为攻,倒让三人为难的紧,一时之间竟无法找到缺口杀出。再那么拖下去,三个人都已经在刚才的大战中损失了不少真力,不知道能支撑多久。莫非三人都要葬身于此处么?
正在危难的时刻,只见北夏的剑手们外围大乱起来,有两条人影在他们背后攻来,那些剑没有防备身后,被这两个人在剑群中一通乱窜,被接连砍杀了上百个剑手,剑手阵就全乱了。三人一jiāo眼,心领神会,来了援军了。三个顿时豪气gān云,向三个不同的方向同时攻向北夏的剑手们,里外夹攻,一场极血腥惨烈的撕杀就开始了。
风寒屡屡遇险,都被外围闯进来的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给挡住了,另一位闯进阵的少年正是柳涔。他在渡口久等风寒不到,刚好在渡口碰到了一位姓司马的朋友,两人意气相投,那位司马兄急公好义,便与柳涔一起往上游寻来,刚好在山坡上看见他们三个被围困。那位司马兄立即就认出来了,那是北夏的屠龙剑手,两人都不作二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剑手。
柳涔的功夫只比风寒略低,那位司马兄与柳涔在伯仲之间,这两个人杀入战圈,那是极qiáng大的生力军了。剑手阵被破,那些剑手纷纷失去了合作的兄弟,大乱相失,被五个人切菜瓜样的一通乱砍,成了五人练剑的对象。
为首的剑手知道讨不到好去,呼哨了一声,余下的三百多个屠龙剑手便各管各逃命去了。五人也不追赶,只想坐在那满是血的糙地上歇一会儿。
柳涔急道:“诸位此处不是休息之所,我们先抢渡过江去,到江对面再休息好么?”大家知道柳涔说得有理,便提起一口气,直奔向江对面。
一路上小东西在那金辰鹰的怀里,不错眼地看着这个潇洒英俊的小哥哥,这位小哥哥刚才护着他的样子帅呆了,小哥哥用身子挡住了所有she向他的暗器,刺向他的剑。他除了哥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人,此刻江风chuī起了那小哥哥的长发,偶尔,chuī进了小东西的眼睛里,那位小哥哥居然非常温存地把长发从他脸上轻轻拂去,还趁机摸摸他的脸,小哥哥摸自己脸的时候,小东西的心里涌起了一种对哥哥,对莲姐姐没有的感qíng。
过了渡口,五人坐下,天色已经全晚了,渡口附近没有什么人。司马兄生了一堆火,大家在火下吃着gān粮,谈着刚才那场战事,各自介绍着自己,诸人都觉得经此生死一战,大家都是可以倾心结jiāo的人了,如果还去打探对方的隐私,便不是君子的行径了。
司马兄从北方来,带了许多的酒,天上明月皎皎,照得一地的银光,大家便喝便以月光下酒聊天,谈到眼下的局势,那金辰鹰道:“北夏,鸿雁和苦栎的大战只怕是在迟早之间,天下又要大乱了。”
“金兄,事在人为,苦栎有金兄这样的人物,怎么会亡国呢?”
“唉,世事无常啊!当年龙泽何等气势,还不是说倒就倒了,金某也是独木难支大厦。”
“金公子,我帮你,不管如何,你今天救了弟弟,就是我们兄弟俩的恩人,我帮你抵抗。”
“不错,金公子,柳涔也乐意和苦栎一起合力抗敌。“
司马兄笑道:“两位小兄弟,年纪最小,却气势最足,来日必将惊天动地。”
金辰鹰此时已经喝到了兴头上,他大喝一声道:“人生难得知己,诸位,金某与诸位意气相投,想与诸位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司马兄大笑道:“我司马逸云正有此意。”
真心,柳涔也正中下怀,连连赞同,只有风寒迟疑着不答话。
金辰鹰道:“怎么,莫非小兄弟以为我等配不上小兄弟么?”
“非也,诸位抬爱,风寒不胜感激,但是风寒结义要再加上一个,风寒与弟弟同生同死,所以弟弟也要结进去,否则风寒便不结。”
众人闻言,很是被这手足之qíng打动,司马逸云便将小东西从那竹筐中轻轻抱出来道:“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