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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逢

作者:此渊 时间:2024-07-26 02:09:03 标签:狗血 轻松

  凌初默然片刻,道:“不必,暂且就留在府中,突然放人,恐遭人疑。”
  袁若全道:“可副使培养此人许久,段禀知也是个好苗子,这样放掉甚是可惜。”
  凌初道:“选人定是义母或安姑母点头应允的,这么多年都没留皇上的人,如今忽然就留了几个,应有深意。”
  袁若全还在惜叹:“本想让人寻个捷径,避开守卫军考直接进来,留个暗处,谁知今年真被留下了。”
  凌初不置可否,他将名册丢至一旁,对此事又细细想了一遍,越想越不对劲,他问袁若全:“安逢选了几个,选时可说了什么?”
  “没有,就直接选了三个,其中有个女人。”
  凌初听到有个女人,眉头微松。
  安逢好龙阳,应是没那些想法。
  “安逢他失了记忆,正是迷惑失措之时,去几个新面孔也好……”凌初忽地瞥了袁若全一眼,“你笑什么?”
  “呃......属下只是,”袁若全站在凌初左侧,没想到凌初这都看见了,他心中所想有些不敬,连忙收起笑容,尴尬道,“只是觉得小公子真干脆,想都没想就指了三个最好看的。”
  这些年大家都默认凌君汐不留人,都忽略了皇上送人去将军府本来的意图。于是人选当中,自然有本来就想进守卫军的人寻捷径,碰碰运气以避开艰难重重的军考,反正兜兜转转都会来到守卫军中吃皇家饭,还能得个皇上的人的名头。
  这是看不见的暗面规矩,谁知今年就不行了。
  选的人容貌出色,传回宫中,必定又是风言风语。
  凌初面色怪异,这些人的意义本就不同,而安逢留下的意味,更怕是以不太好听的名义。
  这真的是义母的意思?还是安逢见着人还不错就真留了?那留下又是做些什么……
  凌初有些想收回让段禀知留在府中的话,但又觉得这脑中的想法太过荒诞无稽,要回人实在多此一举。
  还有,他想也只是想想,袁若全怎么能想,又会想到什么地步?
  凌初凝视着袁若全,直看得袁若全人都慌了,凌初才轻斥道:“别想些有的没的。”
  袁若全讪讪应下:“是。”
  凌初又问:“这些日子安逢可好些了?”
  袁若全早已习惯凌初时不时地插句片言只语问安逢的近况,他心中腹诽凌初每日都问,却又不去看,答道:“好多了,卢大夫说已痊愈,还比原先预想好上许多,属下已不用去照看了。”
  凌初点点头,忽又想起什么:“对了,过些天,你把安逢的话本还了,藏到他房里某个偏僻角落,让他日后找着。”凌初神情严肃,“勿要引人注意。”
  这折腾的,怎么拿了又要还回去?
  袁若全心中满是疑惑,更想不明白为何还要偷偷的,但也应道:“……是。”
  红墙深院,此时的皇宫,一青衣宦人拿过探子封死的密折,转身走进殿内,低声道:“陛下。”
  萧旸正翻看着奏章,他随意接过,拆了来看,谁知其中内容却与往年不同,阅毕,他意味不明地笑一声:“这是信任还是挑衅……”
  萧旸正值不惑之年,壮年之期,他眉毛浓黑,眼神清亮,只是前些天批奏章批得晚了些,眼下有些青黑,但看着依然气色饱满,可奇异的是,他头上白发已是多过于乌发,黑白交杂,已是衰老之相。
  天家显贵,良医无数,也依然治不好他先天带来的早老怪病,少年白头。
  甚至在他幼年时,还被视为克夫丧母的不详之兆。
  萧旸看着纸上“安逢”二字,神情不明:“敢赌朕心,一步险棋啊。”


第三十四章 酒楼小巷
  被安逢留下的三人里,一个叫段禀知,一个叫赵飞韵,一个叫成端云。
  段禀知长相颇为英俊,是上京中时兴的男人长相,浓眉大眼,身材高大,宽肩臂长,一身肌肉隆突,手臂青筋虬结,走到哪儿都能投下一片阴影似的。
  将军府少有生人出没,故而段禀知作为三人之中最有压迫感的人,总是会将人吓一跳,偏偏此人虽块头大,可神出鬼没,脚步声极轻,就连安逢有时也会被惊到。
  赵飞韵是个女人,她并未束发,也不盘发,只是简单扎个马尾,留着几根小辫,长相清秀,笑起来有股羞涩意味,眉目间却有股英气,是个会武的姑娘。
  成端云容貌昳丽,看上去并不会武,身材虽无段禀知那般健硕,但也是身板好的。
  成端云是三人当中最像,也好似是最想留在将军府上的人,他相貌不俗,又身无武力,看上去是最像被专门调教过送来的伺候的人,对被留下一事毫无二话。
  三人心中各有思量,过了几日,他们发现这将军府的小公子好似真的只是想找人陪一陪,非常随意地就留下了他们,什么下棋看书,逗鸟投壶,丢沙包,他们只需要在身旁站着看着,偶尔来一把就行,有时都还不用,各自去做各自的事都可以。
  安逢作为凌君汐的儿子,竟不精研武道,这让他们三人都有些意外。
  说安逢羸弱也不对,他不是个病秧子,只能说是普通,看出来会一些武,偶尔也在武场拉弓,好似在练臂力,可这样动动身,在段禀知和赵飞韵眼里都不算正经地练武,更何况平时的玩乐,也实在是乏味。
  安逢院里的护卫多了一倍,守夜的人也增加至六人,想来是不太放心这宫里来的人,从不叫他们守夜。
  院子本来挺大的,一下子多了人,反而看起来拥挤,安逢并不喜欢,但也知拗不过人,面上不太表露。
  他偶尔出外逛逛,但他忘了三年时日,上京变化太大,他有些不熟悉街道,于是大多只是在重新认路。
  令安逢觉得悲伤的是——他买话本的小书堂倒闭了,被夷为平地。
  安逢本还想着是书堂迁址,去打听了一番,结果更是令他心痛。
  “哦,那家书堂之前暗地里买卖禁书,被守卫军查处了,本来没什么,结果里面好似有编排先帝的风月艳籍,当家的一夜焚书,跑了……”
  来人见打听的人好似非富即贵,慌乱地摆手道:“小人只是听说,只是听说……”
  安逢戴着帷帽,苦笑一声,只好去了其他几家大书堂和街上书铺买了些书,在街上逛着买了些小玩意,宫中来的那几人好不容易找到事做,连忙从护卫手中拿过抱书箱。
  护卫要守着安逢,自然不好双手占着事,于是便顺水推舟了。
  成端云不会武,体力比之在场任何人都差许多,抱着走了十几步路就不行了,开始连连发喘,腿都在发颤。
  走在一旁的段禀知皱起眉,没好气道:“小点声!就几步路还喘。”
  这样喘气确实太没规矩,成端云努力呼匀气息,不再深喘,却还是发出声音,段禀知的语气也很让人难堪,成端云看着想还嘴,但怕是不敢,只抿着唇,悻悻转开了眼神。
  所幸安逢正巧回头,见到成端云的窘态,就叫护卫帮忙提书,成端云呼了口气,却听段禀知口中发出“嗤”的一声,十足十的嘲笑,虽声音极轻,但还是被成端云听见了,他羞惭得红了脸,握紧了拳,也并没有和段禀知正面理论。
  晏朝尚武,一个没有武力傍身的人确实会遭到轻视。
  安逢看了他们一会儿,并未出声说什么。
  一行人回到了将军府,兰漫受安诗宁之命来问安逢生辰事宜,安逢说了一遍,都是些请戏班子什么的热闹事。
  他被袁若全前些日子说的骑马重新勾起了兴趣和热情,这回也想去近郊马场骑一回。
  他们谈话都没有避讳安逢落湖失忆的事,期间也问起了头疾,问起了身体可好,问起了玉英刀,还有武馆相关的事,安逢一一答了,兰漫便就离开了。
  兰漫走后,安逢开始归置买来的书,放好了就开始坐下静静看新买的书,偶尔喝一口茶。
  成端云手脚麻利,随侍一旁添水换水,一点儿声音都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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