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温柔
“皇上不是不让微臣出宫吗?”
“若是朕一直不让你出宫呢?你一辈子都待在这四四方方的地方么?”
“微臣不敢抗旨,圣上让微臣如何,微臣就如何。”
“是吗。”李冀说着,吻上了他得琴的唇。
他得琴回应着他的吻,就在以为李冀会有下一步的动作时李冀却停住了。
“你也到了娶妻的年纪。”
他得琴一愣,然后轻轻笑了起来:“皇上是想给微臣赐婚吗?”
“你觉得哪家的姑娘好?”
他得琴静静的想了想,然后开口道:“朝中权贵的千金微臣可懒得去伺候。不如花楼的姑娘好。”
“朕总不能将花楼的姑娘赐婚于你吧?”
“那圣上便不用急。”
李冀翻身俯到他得琴身上,然后直视着他问道:“除了花楼的女子以外,可有钟意的良家女子?”
“微臣都伺候不起。”
“是吗,那你不如多伺候伺候朕,好好学学。”
他得琴有些恼了,刚刚摸了半天,李冀就这么半吊着自己,还说要给自己娶亲。
“莫不是皇上大婚,臣子们便都得结婚。那皇上也应该给薄岭安排一件婚事。”
“你倒是做什么都挂心着薄岭。”
他得琴没有再语,李冀便吻上去。
完事之后他得琴问道:“皇上从来没有碰过女子。”
李冀有些累了,迷迷糊糊有点想睡:“嗯。”
“那皇上对未来的皇后与妃子可有准备?”
“应当是可以的吧。”
“是吗。”他得琴看了看昏昏欲睡的李冀,没有再说话。
第二日,薄岭他们一行人马还在路上,午饭的时候薄岭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在石头上正吃着。育霖公主突然从马车上下来走到薄岭身边坐了下来。
薄岭注意到育霖公主将那个墨青色的发带缠在手腕处当做装饰:“公主的伤可好些了?”
育霖公主将裙摆轻轻提起一点,露出伤口,伤口不深,已经结痂。
“那公主不打算将薄岭的东西还与薄岭么?”
“薄将军送了人的东西怎么能要回去?”
薄岭扭过头看了看麻里绘里两位公主的马车,两位公主似乎正在马车上用餐。
“公主不去陪两位妹妹么?一路上都没有说过话。”
育霖公主不在意的说道:“我向来不同她们说话。”
薄岭心道怪不得,虽然是姐妹从小却没有说过话,自然是生疏。
“公主其实是不怕蛇的是么?”
“将军这话从何说起?”育霖公主笑道,“昨日可是把我吓了一大跳。”
“公主昨日并没有怎么惊慌的神色,那马车内也依然住的心安。”
“可是你不是照样将最宝贝的东西送我了不是?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又何必犹豫。”
“什么决定?”
“你将东西转送于不相干的人就是想要将当初的满腔愤恨发泄掉不是吗。”
薄岭没有再说话,育霖公主又开口道:“也许我可以帮你呢?”
“薄岭并不需要公主的帮助。”
“比起从一座牢笼中嫁去到另一座牢笼,我更想进你的薄岭将军府,似乎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那公主想做什么?”
“想能有一个像你这样愿意听我说话的人。”
“皇上会听的。”
“我猜这几日你们的皇上正忙着与那个少年将军温存。”
薄岭心想这应该是事实,他得琴留在皇宫帮皇上布置大婚用的一应准备。想必两人日日睡在一起,想到这里薄岭又想,不知道隋琼这几日都在做些什么。
育霖公主又开口道:“薄岭将军当真没有办法帮帮育霖吗?”
薄岭说道:“薄岭并没有什么办法。”
育霖公主抬起头说道:“是吗。”
然后起身回到马车上。此后一路都没有再找薄岭搭话。薄岭看她一个人在马车里日日坐着,几日不与别人说话都没有事,不免有些感叹。怪不得如此需要一个能陪她说话的人。怕是从小便是这样,只是李冀也并没有打算真心待她,以后待在李冀的后宫之中怕是也没有能一起说话的人。
进京城的时候迎接的人浩浩荡荡,将薄岭一行人从京城门口一路迎进了皇宫。照礼来说三位公主与李冀是不能直接见面的,于是薄岭将三人暂且安顿到以前皇太后住的宫殿里。
然后向李冀复命:“圣上,微臣已经将三位公主安全迎来,是否准备明日大婚。”
李冀看着他得琴:“他爱卿准备的如何了?”
“回禀圣上,一应准备俱全,明日便可准备大婚。”
“是吗,不用选一个良辰吉日吗?”
薄岭开口道:“这……回禀圣上,当日与邻国国君书信里商量好的良辰吉日便是明日,因此微臣特意赶在今日将公主接回来。”
李冀又看了一眼他得琴,他得琴还是面无表情,于是一拍手:“那便明日大婚。”
两人行礼:“是,微臣这就去准备。”
当天他得琴便回了府,没有再住在皇宫中。
薄岭回府的时候隋琼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到薄岭回来隋琼立马笑的很是开心,走上前去想帮薄岭将身上的盔甲卸下来。结果走的太急磕绊了一下,薄岭赶忙扶住他:“我自己来就好,你怎么不在房中等我?”
“隋琼想尽快见到将军。”
“是吗,明日皇上大婚,你可要随我一同前去?”
隋琼低下头说:“隋琼这个样子进宫,恐怕有伤我国人颜面,还是算了。”
薄岭没有再说,卸下身上的盔甲递给旁边的下人,然后拉着隋琼走回房中。
“将军不赶忙准备明日皇上大婚的东西吗?”
“他得琴不是都准备好了吗?告示也早早的都贴出去了,都说是明日。”说着,薄岭一把抱住隋琼。隋琼也回抱着薄岭。
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抱了片刻,然后隋琼开口道:“皇上真的要娶三位邻国的公主?”
“有何不可吗?”
“只怕是有的人会难过。”
隋琼说的自然是薄岭,而薄岭以为隋琼说的是他得琴,于是回到:“那也是自作自受。”
隋琼见薄岭似乎确实心情不好。也没有多说什么:“将军此行辛苦了,既然没有什么事物要做了,那不如歇息一下。”
薄岭看了看隋琼,笑道:“也好。”
然后猛然将人拦腰抱起放在床上:“那就歇息一下。”
“将军,还是大白天呢。”
“反正好几日不见了,管什么白天黑夜呢。你若是觉得白日里害羞我给你蒙上眼睛。”
隋琼摇了摇头。薄岭便没有去蒙他的眼睛,而是带着面具跟隋琼亲昵。这日薄岭倒是真的不忙,似乎别人都为了准备皇上大婚的一应东西忙的不可开交,薄岭却整日的都在陪隋琼。
第二日皇上大婚,隋琼没有去。薄岭随便挑拣了一点东西当做礼品便进了宫。李冀不想应付别人,一应礼节仪式之后冷着脸招待大家吃好喝好。他得琴倒是好像难得见这么多人聚在一块,这个聊两句那个说几句的忙的不亦乐乎。
“他将军似乎是比自己大婚还要高兴?”薄岭故意说道。
他得琴有些微醺:“是啊,普天同庆的日子,你不高兴吗?”
“今日这婚宴只能吃上这一次,是得高兴。”薄岭看着他得琴背着李冀的脸一副要哭的样子说道,“他将军可是醉了?”
他得琴摇头:“没有。”
这时旁边的大臣端着酒杯过来:“你们猜猜皇上今晚到底会进哪位娘娘的寝宫?”
薄岭说道:“想必是皇后娘娘的。”
“哦?薄将军这么肯定?”
“毕竟三位娘娘皇上都没有见过,自然要去一国之母的房中看看是什么样的人,以免日后出什么差错误了国事。”
“你说的也对。”端着酒杯的大臣正琢磨薄岭说的话的时候旁边他得琴弯腰做干呕状。
大臣一惊:“哎呀,他将军这是喝醉了呀,虽然今日高兴,酒醉可伤身,来人快来人,扶他将军下去醒醒酒。”
薄岭本想去扶,瞥了一眼龙椅上端坐的李冀,果然李冀盯着这里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
薄岭叹了口气,想个什么办法帮帮他吧。然后拿起酒杯走到李冀什么:“微臣恭喜圣上,给圣上敬酒一杯,望三位娘娘早日为圣上诞下皇子为皇族开枝散叶。”
李冀也端起杯子回礼到:“多谢薄爱卿。”将酒杯送到嘴边的时候却失手洒出不少。
“哎呀,圣上可是喝醉了?微臣扶圣上去换身衣服吧。”然后转身对服侍婚宴的丫鬟说道,“赶紧去准备醒酒茶。”
李冀摆手:“无碍无碍,朕去后面换。”然后起身自顾的走到外面。
婚宴上顿时议论纷纷:“薄将军你看皇上这是怎么了?大婚之日怎么不高兴啊?”
“诸位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喜好男子,大婚自然不太高兴了。”
众人皆是一惊:“薄将军怎么能这么议论陛下的喜好啊。”
薄岭笑着说道:“今日喝醉了,失言失言,还望诸位帮薄岭担待着点。”
果然,众人的议论一下从他得琴,皇上,转为酒后失言的薄岭了。
他得琴确实是有些头晕,一个人坐在一个小屋,将头无力的靠在墙上。这时一个脚步声渐近,他得琴想定然是薄岭过来看看他醉的厉害不,开口道:“薄岭,我头晕,你带醒酒茶过来了吗?”
结果一抬头,确实是一个人端着醒酒茶看他,不过却不是薄岭,而是皇上李冀。
他得琴却没有起身行礼,而是借着酒劲抬起胳膊将李冀手中的茶拿过来一饮而尽。喝完之后一抹嘴道:“谢谢皇上。”
“你心中不痛快?”
“那皇上是希望我心中不痛快呢还是希望我心中痛快呢?”
李冀看了看他:“希望你今日心中不痛快,但是平日里都是痛快的。”
“既然如此,圣上为什么要大婚呢?我岂不是日后每日都心里不痛快了?”
“我娶亲会使得你心中不痛快吗?”
“前几日还没什么感觉,今日见你穿那绣着金龙的大红婚服,真真是心中难受。”说着,他得琴还捂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