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温柔
见他得琴满身酒味没有什么反应李冀说道:“我去给你拿醒酒茶。”
刚要起身被他得琴一把拽住:“你好慢啊。”
见他得琴脸喝的通红,迷瞪着眼睛看着自己李冀笑出声来:“是是是,我来迟了,我向他将军道歉。”
他得琴松开拽住李冀的手,然后又猛地一把拽住李冀的衣领,冒着酒气说道:“你记不记得你今日答应了我什么?”
李冀依旧笑着说:“记得记得。”然后乖乖的脱下自己的衣服。
他得琴说道:“你怎么把你的婚服脱了?明明很好看啊。”
李冀说道:“那我下次单独穿给你看。”
“真的?”
“嗯,真的。”
“不要你今天这一身,要跟我相衬的婚服。”
“好好好,跟你相衬的婚服。”说完见他得琴还没有动作,李冀便伸手帮他得琴也将衣服褪下。谁知正脱着,他得琴的怀里掉出来一个小瓷瓶,李冀捡起瓷瓶凑到鼻前问了问,好像是芦荟胶。
李冀笑的不行,问道:“你刚刚就是去取这个东西了?”
他得琴摇头晃脑的说道:“是啊,你可是第一次,我得小心一点。”
李冀笑着说道:“看你这样我还是自己来吧。”
他得琴朦朦胧胧的没有听懂,伸手去抢李冀手里的瓷瓶。李冀向后一躲,没有让他得琴抢到。然后笑吟吟的说道:“放心吧,我都帮你做了那么多次了,我知道怎么弄。”
他得琴便缠在李冀身上吻着他,李冀自己弄好之后说道:“今日这一夜风流之后你可不能再碰别人了,不然我怕是得当一个暴君,有一个杀一个有百个杀一百。”
他得琴迷糊中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嘴里哼唧的应着,喝醉的人没有轻重,李冀委实是疼了一个晚上。
薄岭将军府内,薄岭坐在隋琼的床上看着窗外出神。也不知道他得琴说要去一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别醉倒在外面了。也不知道李冀同育霖公主相处的如何,两个人脾气都怪,万一互看不顺眼拼个你死我活怎么办。真的是自己操心的太多了。这时隋琼出声问道:“将军不高兴吗?”
薄岭回过神:“没有。”然后扭过头看隋琼,最该操心的是怎么报复这个画自己同别人相好的春宫图的家伙。
看着隋琼看向自己的眼神,薄岭很快就把这些所有的思虑都忘了,将床边的绸带拿起来蒙住隋琼的眼睛,然后将面具一把摘下就对着那双唇吻了下去。
隋琼感受着薄岭身上未散去的酒气,有些别扭,以前的子锐明明不爱饮酒的,怎么现在经常带着酒气。
薄岭没有察觉到隋琼的任何想法,自顾着细细品味这具美味的身体,虽然遍布着深浅不一的疤痕,可是总觉得这身体越来越诱人。想到这里薄岭轻轻舔舐了一下隋琼胸前那道最深的疤痕,果然隋琼颤抖了一下身子。薄岭满意的继续动作。
第五十四章
第二天一早,薄岭照常去练剑,皇上大婚休三日不上早朝。练剑回来之后薄岭与隋琼一同用早饭:“这三日想去哪里玩?”
难得能出三天远门,隋琼想了想:“听说皇上同意薄将军等朝廷重臣闲暇时去花溪夏宫小住?”
薄岭看着他:“你想去花溪夏宫?”
花溪夏宫是历朝历代皇帝们避暑的宫殿,向来只有皇室宗亲能居住。只不过李冀不在乎这个,见花溪夏宫确实是好地方立马下旨朝廷重臣有功之臣都可以闲暇时带着亲眷去花溪夏宫小住。
见隋琼点头,薄岭立马命枝梅收拾东西,一道去花溪夏宫小住。
薄岭回房准备,枝梅偷着空问隋琼:“昨夜将军还好吗?”
“似乎是有些醉意,不过无妨,你看今日睡起来已经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听说昨夜皇上婚宴的时候出去了一下,众人都着急去寻,结果皇上同薄将军一起回来,皇上的婚服还衣衫不整,在门口薄将军给整理好了两个人才一道走进去的。”
隋琼缓了一下手中收拾东西的动作,抬起头问道:“你的意思是婚宴之上,皇上同薄将军一起离开了一下,然后衣衫不整的回来了?”
“没有,听说不是一起出去的,但是是一起回来的,然后薄将军替皇上整理好婚服两人才一起进去。”
隋琼接着收拾手里的东西,枝梅接着说道:“我觉得你的感觉似乎有点道理,皇上同薄将军好像确实是不一般,不知道昨夜将军是不是伤心了。”
隋琼笑了一下:“纵使是,你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若是将军伤心了,你自然要哄将军开心的呀。”
“枝梅,你觉得我在将军心头的分量可压的过皇上?”
枝梅想了想,没有答话。
隋琼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本事来哄将军开心呢?”
定然是难过的吧,隋琼想道,每次在李冀面前,子锐便总是能隐忍的,忍耐着自己的疼痛难过去接纳李冀。
枝梅却回答道:“可是我总觉得将军对你与对皇上是不一样的,皇上总归是皇上,也许对将军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
隋琼笑了笑,枝梅还真是高看自己。
李冀睡醒的时候皇宫上下正忙着找他,他得琴还在旁边睡的很熟。李冀轻轻摇了一下他:“得琴?”
没有反应。看来一时半刻还醒不了。李冀起身自己穿好衣服然后走出去。外面正忙着寻找他的众人一下就看到了他:“皇上,皇上原来在这。”
“嗯,给朕准备洗漱。”然后看了一眼后面自己关好的门,“再准备好醒酒茶。”
下人们应道:“是。”
他得琴没有穿衣服睡得正香,李冀可不想让别人饱这个眼福,还是自己偷偷看就行了。于是也没有告诉别人他得琴正在里面睡着。
李冀回到寝宫中洗漱。这时丫鬟来报:“皇上,按理来说这会该准备让皇后与两位贵妃敬孝心茶了。”
李冀嗯了一声:“叫皇后与贵妃准备好去皇祖妃陵。”
“是。”
端着醒酒茶的下人来找皇上时李冀已经穿戴好与皇后和两位贵妃一齐动身前往皇祖妃陵了。
“这醒酒茶怎么办?”下人小声问旁边的总管。
总管瞥了一眼说道:“炉子上热着去,等皇上回来喝。”
“是。”
他得琴醒来的时候晌午已过,他得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身边谁都没有,只有两只空酒坛。头痛感袭来,他得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做完发生了什么记得不太真切了,只记得自己饮酒等着李冀,烛光中李冀似乎是没有来自己便醉倒过去了,醉倒之后好像听到什么声音谁在说些什么,又好像发生了什么,但是自己一点都不记得了。
他得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什么都没有,李冀最爱留下些痕迹的。可是这几日都没有做过,所以身上很是白净。他得琴又看了看旁边的酒坛:“呵呵,看来自己是醉的太厉害了。也许第一次喝醉时发生的便是梦,所以第二次醉倒便什么都没有了。”
他得琴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然后一个人走了出去。走到皇宫门口的时候抓住一个侍卫问道:“今日皇宫内伺候的人怎么这么少?”
“回他将军,今日是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们敬孝心茶的日子,大多人都跟去皇祖妃陵伺候了。”
“知道了。”他得琴放开那人接着往外走,想来也是,大婚之日之后也有许多事情要忙,李冀根本无暇顾及自己,说到底昨夜自己还是一个人在梦中过了一夜,甚至连梦境都记不得了。
一应礼节做完回宫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皇上与皇后坐同一顶鸾轿,两位贵妃娘娘坐后面的轿子。
皇后开口道:“皇上不打算给我的两位妹妹各给一个封号吗?两个人都贵妃贵妃的叫,好像不太合适。”
李冀瞥了她一眼:“依皇后的意思应当定什么字为两位贵妃的封号呢?”
“当然是由皇上决定。”
“那就惠妃与瑾妃如何?”
“挺好的。”育霖随口应了然后去看窗外。
李冀看了一眼,那条发带还在育霖的手腕处系着:“你好像很看重这个东西。”
育霖没有回头说道:“到底是自家妹妹,一起嫁到这么远的地方自然要在意一二。”
李冀接着说道:“朕是指你手腕上的东西。”
育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然后笑着说道:“不只是东西,臣妾也很看重人呢。”
“果然如此。”李冀接着说道,“以前我还在邻国的时候你似乎就格外喜欢找人打听薄岭的事。”
“只是好奇罢了,毕竟面具下居然是那么俊美的一张脸。”
“你竟见过么?”
“臣妾不能见过么?”
李冀笑了:“自然可以,只不过看见他面具下的样貌的人都是些无干的人,于他而言重要的人却是怎么也不愿让那人看见呢。”
育霖皱眉:“这样么。”还以为见过的人才是特殊的呢,“那么皇上也见过么?”
“自然见过,所以朕于薄岭而言并非特殊之人。”
“难道薄岭周围的人都见过,只有他府上的那名男子不曾见过。”
“哈哈,大概吧。”
育霖紧皱着的眉头没有再平缓过,一路就那么回了皇宫。
李冀回到自。己的寝宫后下人将温热的醒酒茶端了上来。
“他将军呢?”
下人们纷纷一愣:“回禀圣上,下的们不曾见过。”
“是吗。”李冀换回常服之后走到那个小屋,果然他得琴已经不在了,地上躺着两个空空的酒坛,还有昨晚的那个小瓷瓶不知何时滚到了角落里去。
李冀将小瓷瓶捡起来然后收在怀里,这个他得琴,不打一声招呼就自己回去了,不知道宿醉之后现在是不是正在头疼。然后抬头看了看空中的月亮,想来昨夜宿醉今日已经睡了,明日再去找他吧。
明月高悬,薄岭和隋琼已经安顿在花溪夏宫,温泉池修的极大,弯弯绕绕的流水还有周边种着的合欢树甚是好看。薄岭将隋琼的衣服褪下然后轻轻的将人抱在怀里。
隋琼靠在薄岭怀里,以往出行,什么都会为子锐做,可是现在自己连上下行动都不便,还得子锐将自己抱着或背着。隋琼从来不觉得这些都是因为子锐,始终认为是因为自己伤害了子锐他才会对自己动手。可是想起枝梅今天说的,昨天皇上大婚却在婚宴中离开,然后衣衫不整的同子锐一起回到宴会。想来也知道两个人发生了什么,隋琼想起来第一次见子锐的时候他在李冀身下的样子。心里万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