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温柔
李冀看着他倒是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心中没有我,只不过是因为我是皇上才委身于我。”
他得琴醉眼迷蒙的抬头看他:“确实如此,我不想待在家乡,想出来看看外面的大好河山。所以不惜爬上你的床也想争得离开邻国的机会。”
李冀没有说话,而是坐在他得琴旁边,将他得琴手中的茶碗拿过来放在一旁。
他得琴接着说道:“我想见识自己没见过的东西,吃自己没吃过的东西,认识自己平时想不到的人。我以为自己有一定才干,觉得待在家乡是委屈自己。现在终于发现其实自己除了身子被当今皇上看中以外什么都没有。”
“其实你有一定的才干,只不过我总找机会压着你。”
他得琴将身子斜过来靠在李冀肩膀上:“那你说说,我有什么才干?”
“不如你同我说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总流连花楼?”
“因为这里的女子与邻国不同,思虑与情怀都不同,我总想多与她们说说话。”
第五十三章
“说说话说到床上去了?”
他得琴吃吃笑了起来:“谁让你总是压着我,我可不想一辈子被人压着。”
李冀淡淡的回到:“那我日后让你压,你便不会去找那些人说说话了吗?”
他得琴一愣,顿时酒醒了一半,呆呆的转过头看着李冀:“你……你可是皇上。”
李冀点了点头:“我是皇上。”
“今日可是你的大婚之日。”
“今日是我的大婚之日。”
“你后宫中可有三位娘娘。”
李冀接着点头:“是有三位。”
“平时你总是有些强硬的。”
李冀想了想又点了头:“是有些强硬。”
“那你怎么?”
李冀也扭头看他:“因为不想失去你吧,其实我本来打算你今日若是还对我无意我就放开手让你去立你的功名。”
他得琴笑了起来:“有薄岭在,我可抢不上什么功名。”
“你的能干并不亚于薄岭。”
“是吗?”他得琴眯了眯眼睛,然后猛然将李冀扑倒,“若是皇上说的是真的,我以后便不同薄岭比了。”然后伸手开始解李冀的婚服。
“你不是不喜欢床以外的地方?”
“今日皇上的床我怕是上不得了。”
李冀笑了笑,配合着他得琴的动作将自己的婚服褪下。他得琴眯着眼看了看这具身体,嗯,比自己高大,比自己强壮,瞧瞧这个硬实的胸膛,啧。他得琴伸手摸了个够,然后俯下身去吻李冀的唇。谁知他俯下身之后李冀突然伸手环住他,将他固定在自己身上。他得琴挣脱不得嘟囔道:“这就反悔了?”
李冀笑着说:“你这不是已经压着我了么?”
他得琴一听就急了,想要挣脱李冀环抱住自己的臂弯。李冀却没有放开,轻声说道:“好了,不闹,逗你的。”
等他得琴安静下来之后李冀又将手放到他得琴的身前帮他解开衣带。
衣服从他得琴的肩上滑落到腰际,他得琴跨坐在李冀身上歪着头看李冀:“皇上现在要反悔还来得及。”
李冀笑着说道:“君无戏言。”
他得琴环顾了一下四周,李冀是第一次被人压,可是却没有可以润滑的东西,正在发愁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的声音在喊李冀:“圣上?”
李冀皱着眉大声问道:“怎么了?”
众人见李冀半天都不回来,于是派了一个官阶小的跑腿出来寻找皇上。那人顺着皇上离开的方向一路过来听见立马有声音才试探性的开口询问,一听里面确实是皇上赶忙大声回到:“圣上,这婚宴还没有结束呢。”
“朕喝醉了,叫众卿家自便。”
“回禀圣上,邻国送亲的使节说到了入洞房的时间,若是错过了吉时,怕是唯恐姻缘有损。”
听到这里他得琴收起腿,从李冀身上下来坐到旁边,然后将自己的衣服从腰际拉起来。
李冀喊道:“知道了,朕这就去。”然后也坐起来看着他得琴。
“得琴?”李冀伸出手想去摸摸他得琴的脸。
他得琴别过脸笑着对李冀说道:“微臣刚刚喝多了,言行无状,望圣上恕罪。”
李冀皱着眉:“你在这里等我,我行完礼就回来找你。”
他得琴笑着说:“行完夫妻之礼圣上都累了,得琴的酒也醒了,这就回去了。”
然后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李冀本来想去拉住他,无奈衣服被尽数褪下,只好先手忙脚乱的穿自己的衣服。等李冀打开门他得琴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走回婚宴的时候薄岭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婚服凌乱衣衫不整的李冀也没有问什么,过去帮李冀整理衣服。
李冀问道:“得琴呢?”
薄岭朝屋子里面瞟了一眼:“正在忙着喝新上来的酒。”
李冀没有再说话,收拾好衣服便走了进去,果然,他得琴又开始饮酒谈天不亦乐乎。
这时邻国送亲的使节行礼:“圣上,该入洞房了。”
李冀说道:“知道了。”然后朝皇后的宫殿走去。众人在身后跟着,然后跪拜在皇后寝宫门口,李冀走进去一应礼节要准备的物品已经都准备好了。
结束之后里面伺候的丫鬟一应退了出来,为首的喊道:“礼成,拜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外面跪拜多时的一应众人皆喊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然后一应退下。
薄岭边往外走边问他得琴:“酒喝够了没?不够我陪你再喝点?”
他得琴摇头:“喝够了,足够了,以后不会再喝了。”
薄岭看着他得琴的表情,果然这小子还是对李冀有意的,想着该怎么安慰:“不如我送你回去?”
他得琴还是摇头:“我有一个地方要去。”
薄岭只好自己出了宫回府。
他得琴缓缓走到之前和李冀待过的那个小屋,快走到的时候侍卫看到他得琴喊住他:“他将军?他将军可是喝醉了?这不是出宫的路啊?”
“我不出宫。”
“啊?这……恐怕……”
“是皇上命我今晚待在这里的,你要去问问皇上吗?”
侍卫只好行礼道:“小人打扰了。”然后随他得琴去了。
他得琴最进小屋然后坐下靠着墙静静的等着,今日窗外的灯火真是明亮,恐怕会一直亮着吧。
众人都退下之后李冀转过头看了看育霖公主,然后开口道:“朕今日还有公务要办,皇后先睡吧。”
育霖公主也就是今后的皇后娘娘没有行礼,淡淡的说了个:“随你。”然后便抬起手拆自己繁杂的头饰,可是她抬起手的瞬间李冀却一愣。
李冀当然认得那条发带,墨青色绣着素白的祥云,成子锐将那条发带宝贝似得多年来日夜不离,找到隋琼之后才放在盒子中藏着,怎么莫名出现在了这个女人的手腕上,难道接亲路上他们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里李冀开口问道:“你手上的东西哪里来的?”
皇后被这么一问,停下了正在卸妆的手:“皇上也认得这个东西?”
“看来你是知道这是薄岭的东西了。”
皇后笑道:“难道皇上以为臣妾会随手将路上捡到的东西这么带在身上吗?”
“他有什么打算?”李冀皱眉,最近那两个人不是很亲昵的么,怎么,子锐还没原谅隋琼?隋琼还没发现薄岭就是子锐?也是,若是发现了定然会出言解释当日之事。
“臣妾可不知道薄岭将军有什么打算,只不过觉得薄岭将军既然满腔的愤恨,不如早早发泄出来,便能早早的过安稳的日子。”
想来这个东西对薄岭来说仍旧重要,李冀走到育霖面前伸出手:“给朕。”
育霖立马将手腕护在怀里:“这是薄岭将军给臣妾的东西,自然就是臣妾的了,皇上怎么能抢女子的东西。”
李冀皱眉:“你身为朕的皇后怎么能收别的男子给的定情信物,这可是大罪。”
育霖扭过头看了李冀一眼,笑了起来:“皇上就知道这个是定情信物了?既然皇上知道这个是什么,怎么能将这种罪名安在臣妾身上呢。”
李冀犹豫了一下问道:“这个真的是薄岭亲手交给你的?”
育霖没有怒到难道你以为是我偷的不成。而是轻轻答应到:“是真的。”
李冀一甩手:“那你便好好收着,莫要弄丢了。”然后不等育霖答话,便转身出去了。
这时他得琴看着窗外的灯看的有些无聊,想来还是取一坛酒边喝边等比较好,于是起身开门寻着走回之前婚宴的地方,果然下人们正在收拾,他得琴赶忙抱了两坛子酒然后心满意足的往回走,快走到小屋的时候突然想到之前小屋里没有润滑的东西,应当去太医院要上一罐芦荟胶,想到这里他得琴赶忙转身往太医院走,也没顾上将手里的两坛子酒先放下。
李冀在小屋寻了两遍都不见人,走到近处找了一个丫鬟:“你可曾见到他将军了?”
丫鬟低着头答道:“回禀圣上,奴婢未曾见过,各位大人们都出宫回府了,想必他将军也回去了。”
李冀没有说话,让丫鬟继续去忙了,然后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小屋,自嘲的笑了笑,走到烛灯边将蜡烛点亮。
“李冀啊李冀,你凭什么就能认为事事都能遂你的愿,你爱的人他就也同样在意你呢。呵呵哈哈,我当这个皇帝是为了给百姓更好的日子,可是谁来给我一个好的日子呢。”
然后低垂着头,缓缓的往屋外走,抬起脚跨门槛的时候猛然瞥到自己身上还穿着大红色的婚服。应该先将这身衣服换掉的,想到这里李冀走回自己的寝宫,然后命人将自己的常服找出来。
他得琴拿着芦荟胶抱着酒再次走回小屋的时候看到小屋里亮着灯,一下便欢脱起来,跳进小屋说道:“等急了吧。”
谁知小屋里除了烛灯的光以外什么都没有,他得琴的笑脸慢慢转变成苦笑。然后又坐回之前的地方,打开酒坛开始一个人饮着酒自言自语:“我发现大红色真是衬人,今日见皇上穿着婚服真是格外的英俊潇洒。不知道我若是穿着婚服同皇上站在一起好不好看。”
李冀换好便服走回小屋的时候他得琴一个人已经喝醉在里面了,李冀一推门见他得琴躺倒在地上一惊,赶忙过去摇他:“得琴?得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