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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修改版]

作者:殿前欢 时间:2020-11-05 16:12:22 标签:虐恋情深 总受 BE NP

    “像是二公子。”
    那厢管家回话,五个字,清楚明白。
    ※※※※※※※※※※※※
    “今天我们玩什么呢?”一早起床韩朗就哈欠,拿头发去撩拨华容面孔。
    华容眯眼,笑:“如果王爷昨晚没有玩够,可以继续玩华容。”
    “玩是没玩够,不过咱可以换个玩法。”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太傅玩花样。
    华容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还是堆笑,右手撑腰起床,替韩朗拿帕子抹脸,一边拍马:“王爷趣味高雅,华容一切都听王爷的。”
    “那我们就去踏青吧!”韩朗霍然起身,懒腰伸得极是夸张,似乎兴致很高。
    踏青。
    酷日当头,带随从一帮前去踏青,韩太傅的趣味果然是与众不同。
    马儿们一路狂奔,到郊外一块野地时韩朗这才伸手,示意众人停下。
    下马之后他又伸手,大声:“本王爷尿急,你们急不急?”
    “急!”
    随从里面应得最大声的自然是华贵。
    “那大伙来尿尿吧。谁尿得最远,本王赏银百两。”韩太傅第三次将手举高,‘哗’一声撩开了长衫。
    随从们满脸尴尬,可也不敢违拗,只得齐刷刷站成一个半圆,纷纷亮剑,一起替眼前野花施肥。
    华贵憋尿最久,这次力挫群英夺得赏银,明明心里乐开了花,结果收银票时还是撇嘴,装作不屑,哼一声:“比赛尿尿,王爷还真是,形势如今都紧张成这样了,还没个正形。”
    形势紧张,居然已经紧张到华贵人都能察觉!
    韩朗大笑,一屁股在草地坐下,摆个更没正形的姿势,回他:“你几时听说过韩太傅有正形了,笑话。”一边又指指华容:“我看这个地方挺好,咱们就在这里赏花下棋吧。老规矩,一局棋一百两。”
    韩太傅棋篓子之臭是天下闻名,华容连忙咧嘴,伸出两个指头:“不如二百两一局吧!”
    “二百两就二百两!”韩朗爽快,一招手:“流云,上五子棋!”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韩太傅玩花样。
    这次韩太傅花样玩得阴险,生生把华总受也绕了进去。
    臭棋篓子韩太傅的五子棋技艺却是了得,一局二百两,只消片刻功夫他就能到手。
    下了一个时辰,华容已经输了九千两白银,连眼珠子都发青。
    韩朗嘴巴则是咧到了耳朵,一边等他落子,一边闲闲打量四周,感慨:“夏日里野花虽然不多,但风韵别具,比华总受不差,华总受你生不生气?”
    华容捏着他的白子,正担心这一子下去又少了二百两,头也不抬就回:“我不生气。转眼就会入秋,我花开后百花杀,它们美不了多久。”
    “我花开后百花杀?”韩朗闻言失笑,探手过来,从他腰一路下滑:“黄巢的《咏菊》?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没错没错,是我见识短浅,菊花一开百花皆杀。咱华总受才是真正的傲啸天下!”
    说完之后他又前倾,舌头伸出来裹华容耳垂,低声:“如果我说,我愿意将你这朵菊花养起,养一辈子,你可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华容终于落子,脸上也笑开朵菊花:“只要王爷……”
    “只要我重新掌权,放了你家大哥是吗?”韩朗将他话头接过,伸手落下一粒黑子:“我知道,咱们华总受的真心历来就不白送,要拿真金白银来换。不过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问我形势如何,难道你不关心不在意?”
    “请问王爷形势如何?”华容果然从善如流。
    “我大哥和我,你觉得差别在哪?”韩朗却答非所问。
    “王爷比大公子风流。”
    “风流……好字眼!”韩朗抚掌:“说得对,我和我大哥最大的区别就是我死不正经。他是正襟危坐的君子,事事计划周全。可我,却是个老虎追到脚后跟,还有闲心回头瞧老虎公母的主。”
    “君子和浪子,你说……”微顿之后韩朗又将一枚黑子举起:“这一局棋,到底谁会赢?”
    “当然是王爷!”
    “听华总受的!”韩朗高声,黑子落下,前后夹击将白子围住,连成了一线:“二百两!现在你欠我九千二百两!”
    华容扁嘴,面皮更青,只差没当堂吐血。
    韩朗就更快活了,干脆在地上拔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头枕上华容膝盖,眯上了眼。
    “莫折信,信莫折,好名字,但愿你人如其名。”
    这一声喃喃则是极低,连华容都不曾听见。
    同一时刻,韩焉则是忙到手脚打结,正蹙眉盯着管家:“是韩朗?!你说韩朗去见莫折信?他们说了什么?尚香院的人呢,既然知道是他,为什么不给我拿下,他现在已经没有武功!”
    “回主子,二公子去找莫折将军,是要将军帮他。可是莫折将军一口回绝,说是二公子不象大公子,心里没有‘家国’二字。”
    “至于二公子的去向,尚香院也派人去追,可是二公子身边有十二个高手,很快就把咱们的人给做了。”
    管家的回禀是一喜一忧。
    韩焉顿了顿,手指在轿上打叩:“这么说,莫折倒是可信?既然可信,他为什么要瞒着我!”
    “莫折将军和二公子也有前缘。他将这事瞒着主子,反倒是能显出他的为人。”
    韩焉沉默,对莫折不予置评,过一会才抬头望天,叹口气:“你说老二他能藏在哪?这京城三尺地,可还有咱没有挖到的地方?”
    “回主子,咱们的人真已经挖地三尺,一刻都没闲过,再没有什么可能的地方漏下。”
    “漏下……”韩焉念着这两字,食指打叩,越叩越紧,最后忽然停住。
    “有一个地方我们漏下了。我家老宅。”他慢慢勾起嘴角,迎光将眼眯起:“老二,我言出必行没马能追的二弟,你是不是转了性,藏身在那里呢……”
    “领人去我家老宅。还有,传林落音和莫折信来见我。立刻,现在,马上。”最终韩焉发话,将手一挥,轿子立刻如风,没进了暑日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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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音见到韩焉时,他独自坐在树下饮茶。地上,树影班驳。
    白亮的日光从他身后透出,如芒刺目,整个人都像变得透明,只隐约见些虚廓。
    “唰”落音身后一声扇开,他扭头一瞧,只见一长衫书生,折扇慢摇,气质风流,脸轮清俊白皙,而双目却犀锐得让人生寒。
    四目相对,两个心底各自了然。
    落音自然猜到了,眼前这位就是在朝堂上传闻的莫折信。
    两人先后向韩焉施礼。
    韩焉见他们来了,放下茶盅,直接下令,简单明确:林落音出兵对阵潘克,莫折信留下镇守京畿,事态紧急,再无闲话。
    “遵令。”落音和莫折二人毫无犹豫应声后,便欠身退下。
    天上几朵浮云悠然飘过,韩焉又举杯,管家这时来禀,老宅确有韩朗,可去时就只见房子的光叔被五花大绑捆着,说人今大早溜了。“已经派人去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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