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难驯
“你这女人,想气死我啊!”那人抱怨,很大胆的咬了她耳廓一记。心里有种陌生的qíng绪直往脑袋涨,罗衣努力的拉下他的手,低吼一声,“放开我!”
“嘘,别说话,有人来了!”
声音就在耳畔响起,浓重的呼吸拂过耳朵颊畔,柔软温暖的唇刷过细嫩的肌肤,这种若有似无的碰触比刚才的含咬更令人心悸,就像心里有只调皮的小猫拼命搔痒着,苏得骨头都软了。罗衣心里一个咯噔,忙不迭的想甩开他,偏那人早有准备了,将她转了个身,低首噙住了她的嘴唇,炙猛的吞噬了她所有的语言。
“呜……”罗衣捶打他,瞪圆的眼睛因呼吸不顺畅而氤氲上雾气,水汪汪的,直到慢慢的放弃了挣扎,霍出去般的开始消及抗战,心里却觉得委屈极了。
委屈?!
罗衣心里吓了一跳,有些手足无措。她的生命中,从来还没有谁给过她委屈的感觉。这时,不远处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声音,压抑着一种害怕与兴奋。
“杏儿姑娘,你要的东西老婆子给您带来了!”
杏儿?
听到陌生又熟悉的名字,罗衣心一跳,直觉有事qíng发生,忙将身上仍在意犹未尽的亲吻着她唇角的色láng推了推,半晌,那人才不甘不愿的放开她。罗衣不理会他,心急的偷偷探着出头,看向声音来源。
确实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杏儿,上次和倩柔秦嬷嬷一起到潜龙楼找罗衣晦气、暗恋某只耗子的丫头。刚才说话的是一个穿着低等下人衣裳的年过四旬的妇人,正递给了杏儿一包药huáng色的纸包着的东西,罗衣踮高脚,想瞧清楚那是什么东西,竟要神神秘秘的搞在这儿。
只见杏儿掂了掂那包东西,沉声问道:“刘婆子,这事儿可稳妥?没被人知道吧?”
“没有,老婆子办事稳妥得很!”妇人自信满满的拍着胸脯说道:“这可是老婆子托了一个可靠的远亲悄悄办的,府里的人绝对不会查到老婆子身上,当然与杏儿姑娘更没关系了。那抓药的人说,这药厉害得紧,女人若连续吃上一个月,今后可是再也别想有孕了,若是用量过大,止不住还会搞出内出血呢。所以杏儿姑娘你可要仔细好了。”
“这么厉害?!”杏儿惊讶,妇人很用力的点头,然后杏儿唇边逸出yīn毒的笑意,“如此甚好。那女人就等着一辈子做个没法下蛋的福晋吧,到那时看贝勒爷还要不要她!明儿开始就偷偷掺和在她的饮食上,让她吃个够。”
“杏儿姑娘……”妇人有些拘促的说道:“您可千万别教新福晋发现了,老婆子听荣王府的一些下人们说,那敏郡主可不是个善茬的主,手段厉害得紧,就怕这事儿若让她知道,到时……”
“哼,我有说要自己亲自动手么?”杏儿满脸不屑,“那女人养尊处忧惯了,就算发现了不对劲也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况且,不是还有小寇子么?”
“小寇子?”妇人不解这事儿怎么扯到贝勒身边最得意的小太监身上。
杏儿眼中滑过一丝厌恶,说道:“小寇子在贝勒爷心目中的地位可比那郡主高多了,那女人若真喜欢贝勒爷,为了讨好贝勒爷,那女人必会对小寇子别眼相待,事儿便好办多了。小寇子也是个没脑子的,只要去挑唆下,必会按我们的安排行事了。哎,真不明白这么个蠢奴才,贝勒爷怎么会将他当成了心腹来信任呢。”
妇人听罢眉开眼笑,搓着手道:“杏儿姑娘果然厉害,到时,若杏儿姑娘也像像那翩翩侧福晋一般,一举生男成为贝勒爷的侧福晋时,可别忘了老婆子的好啊!”
杏儿笑得很和颜悦色,眼睛里却是深深的嘲讽:“放心,定不会少了你的,刘婆子的大恩杏儿永远铭记在心。”
两人相视而笑,又说了些悄悄话,无非是一些争宠排异已的手段,方心满意足的各自离开。
适者生存
古代的人命一向不值钱,生命不可承受之痛过早的让人成长。
罗衣默默的看着上演的一幕,脑海里将从小到大看过的一些宫斗宅斗的电视剧小说回忆一遍,不由得又联想到罗家,都是一样的龌龊。
“怎么,怕了?”
嗤笑声很欠扁的在耳边响起,罗衣一顿,这才想起身旁的人,侧过脸望去,皎洁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男人的样子展现在眼前,带点儿痞一点儿邪一点儿不正经,还有几分不知名的期待。
罗衣眉一挑,笑得恣意横生,“‘物竟天择,适者生存’,这道理无论放在古今中外皆合适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存在价值,我哪管得了那么多。”眼神一冷,又道:“只要别人不将那些妖娥子探到我身上,谁管你那么多?”这种事qíng姑娘她会怕?还不够层次。
话落,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
她的意思很清楚,罗隆当作没听见。中途弃场有违本xing。
物竟天择,适者生存。
多隆咀嚼这句话,不觉眼睛一亮,竟觉得这八字比无适合这些龌龊事儿呢,也是适合自己的本xing。想来罗衣对这些事儿心里也是雪亮的,莽撞的外表下有一颗绝对不含糊的心,不是懦弱天真,让他很满意,心里的期待得到了满足。
多隆看着她直笑,笑得罗衣浑身jī皮疙瘩齐跳舞。
“笑够了么,笑够了就放开我!”人都走了他还想抱到几时?罗衣压着声音说,还是不敢太大声,怕召来人。
多隆没有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了,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开始算账了,“你怎么会来这么?简直是胡闹!”
听到这么正儿八经的话从这人嘴里吐出,罗衣怎么听怎么刺耳,不禁狠狠鄙视了他一翻。胡闹才是这人的家常便饭,自己这样说也不觉得害臊么?
事实证明,脸皮厚的男人是从来不会为这点小事而脸红的,反而理直气壮的教训起她来,“你以为王府是什么地方,由得你当自家后院一样耍闹?若是被当成了刺客看你怎么办?唐礼那小子呢?他不是一直跟着你么,跑哪儿去了……”想到竟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她,多隆真是又气又急,不由得迁怒起了唐礼。
罗衣受不了的一个手肘撞向他的腰,低吼道:“你一个大男人那么啰嗦做什么?又不是我想来的,我是被人请进来的!你又怎么在这儿?”
多隆揉着疼痛的腰部,使劲儿瞪她:“我阿玛是勤郡王,小爷是贝子,自然是来喝喜酒送贺礼的!”
怕是来瞧热闹的吧。这人本xing之恶劣,罗衣心里已有底了。
多隆想想不对劲,捉着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敏锐的问:“谁请你来的,为了什么?”
“一个女人!”罗衣不耐烦的说,抽不回手,想起刚才这人是怎样欺负自己的,马上焰火重烧,于是始作俑者华丽丽的被一脚踢飞了出去。当她是死人啊,动不动就吃豆腐揩油,想死就早说。
猝不及防之下,多隆还真被她的怪力给踹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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