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难驯
“嗯?”疑问的哼声,有种bào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见鬼了,这人是谁啊?假装的吧,还是被外星人附身了?
很不争气的暗暗吞咽了口唾沫,罗衣不承认自己被此人吓得有些胆怯了,只能咬着牙闷闷的说:“我没力气了,总不能就躺在chuáng上任人鱼ròu而不反抗吧?只能出此下策了。”
她讨厌那只色胆包天、心里扭曲的耗子,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对她露出那种□的眼神,更没有男人敢对她做这种不顾她的意愿的事?下药、掳劫、qiáng占?亏那只耗子想得出这么yīn损龌龊的办法,连想想都觉得恶心想吐。没直接废了他、让他绝子绝孙是因为她那时力气未恢复,并不是真的手下留qíng。
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在法制社会活了二十几年,伤天害理的事虽没gān过,却见得多了,心里早已不是那种不更事的小女生,只要越过她的底线,再残忍的事qíng她一样做得出来。
只是,看得出来,那母子俩有志一同的将她给软禁起来,大抵是各自有想法,不愿公开这件事qíng罢。公开了,完颜皓祯便是一文不值的平民百姓,完全否定了他二十年来理所当然的一切,这样巨变落差,让一向以皇公贵族自称的他怎么忍受得了?而倩柔也会被扣上混淆皇室血统的名义获罪入狱,甚至是——死罪,身份、权利什么都会成了空。
也许现在的完颜皓祯还是不知道,以为就如倩柔表面说的,白吟霜是倩柔的亲生女儿,而他们是亲兄妹?
可能吗?那男人就是再NC,也不会往这方面想的吧?
嘴角扯出冷笑,罗衣眼神骤冷。
“真是笨蛋,你的下策笨死了。”
想得入神间,听到“笨蛋”二字下意识的点头附和,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时,不禁柳眉倒竖。然而,当看到不客气的骂了自己的男人竟然执起自己那只受伤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亲吻伤口周遭的肌肤时,点点的温热带着某种怜惜与温qíng烙在手掌心上,也烙进了心底时,将她满腔的别扭化为了一团绵花。
罗衣额角一抽,很不华丽的憋红了脸。
这男人……真是可恶至极,就会把握时机扰乱人心。
无眠
虽然罗衣说的含蓄,大抵的意思身为男人的多隆又岂会不懂?
“好个完颜皓祯,这笔账,且记下了——”
yīn狠之至的声音,酷烈得令人打从心底发颤,晓是罗衣向来胆大妄为惯了,都忍不住背脊生寒。她知道这男人并不如外表的纨绔无能,反而将心思藏得很深很深的两面派,十足是个满腹墨水的腹黑份子,若可以,相信罗衣绝对不会想知道这男人可以残酷到什么程度。
无论心里怎样的不平静,表面上他都可以将自己的qíng绪控制得很好,不是真正理解他真面目的人还真会被那副刻意经营出来的表相给骗了。
“喂,很不卫生耶!”
手心痒痒的,罗衣满脸不自在的抽回手,脸蛋很不争气的红了一遍,颇为不习惯这男人刚才摆出来的柔qíng。他可以是邪气的、猥琐的、可恶的、纨绔的、黑心肠的,却不应该是这般的温qíng,害她的心很不争气的漏跳了几拍。
“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衣衣。”轻佻的声音是再包容不过的理所当然,很满意于怀里的女人此刻难得的小女儿娇态,实在是让男人欣喜啊。
其实单就白吟霜的外表而言,实在是个很柔弱似水的江南温软女子,似乎梨花带雨的模样更能激发男人天生的保护yù,只可惜,某女天xing倔qiáng顽qiáng,恶女一枚,从来不懂得何谓软弱,比较崇尚直来直往的bào力,白吟霜好好的皮相就这么被她给糟蹋了。
所以,难得看到恶女娇羞无措的一面,倒真让男人给有些把持不住了。
听到多隆厚脸皮的话,罗衣实在是恼啊,不禁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却见他不为所动,朝她皮皮的一笑,然后朝窗外叫了声“唐礼”,在罗衣的石化中,一道身影如鬼魅般掠了进来,昏暗的灯光中,那张脸不是唐礼是谁?不过,却是另一个唐礼,冷峻、严肃、本份。
“主子,这是伤药和绷带。”
唐礼办事很稳妥细心,早已准备好了药,然后如隐形人般又从窗口翻了出去,从此至终看也不看chuáng上姿势暧昧的两人一眼,一脸面瘫的没qíng绪。此时的唐礼,完全是勤郡王府里的侍卫,不再是罗衣熟悉的那个可以嬉皮笑脸的酒楼小弟了。
很好很多qiáng大,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罗衣僵着身体,直到唐礼消失了,仍是那根石化的木头。
“衣衣,真笨呢……”
“胡说,本姑娘哪里笨了?”柳眉倒竖,脱口反驳,某女完全不接受自己硕士研究生的脑袋竟然给人说成笨蛋,简直是侮rǔ她的智商。尔后一抬首便瞧见多隆执起她的手,开始上药,神色很认真严肃,微垂的眼睑,浓密纤长的睫毛盖住了乌黑的眼睛。
认真到让她很不习惯。
多隆……
罗衣张了张嘴,却叫不出他的名字。
“好了!”
熟练的缠好绷带,多隆再缠昵着罗衣一会儿,终于依依不舍的起身。罗衣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扯住他的衣摆,忍住气怒问,“我说贝子爷难道不懂得送佛送到西么?您今儿不会只是纯粹来硕王府夜游的吧?”难道这家伙只是来寻她开心,并不打算将她这可怜的受害者拯救出láng窝的?她可没兴趣和那对神经不正常的伪母子上演什么狗血的对手戏啊,那会让她忍不住想直接废了他们的。
“衣衣今晚就在这儿好好休息吧,明儿,我一定会亲自到硕王府,风风光光的将你迎回家。”
“诶?”罗衣傻眼了。
什么什么?这男人说什么呀?
风风光光?可能么?这男人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啊?这种事能风风光光的么?先不说那盼女儿盼得魔症了的脑残福晋,再看看那只会咆哮的脑残耗子,恐怕这两人不会让她风风光光离开吧?就不怕闹得满城风雨?她在里面又扮演什么角色,有什么立场?
“就是要闹得满城风雨才好啊~”
满含无辜的声音响起,罗衣才发现自己竟然将心里的疑惑给说出来了,不过,听见某男完全是兴风作làng的调调,只让她觉得古代好黑暗。
罗衣心qíng没有随这句话而放松,反而有些紧崩,抿紧了唇直勾勾的盯着他,“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硕王府的人几次三翻同她一介平民百姓过不去,为什么倩柔福晋会将她软禁在这里?他明明查得一清二楚,为什么就不问呢?
多隆低眉笑了笑,双手背在身后,一派无辜无趣,“有什么关系,我只要衣衣罢了。”
一瞬间,怔忡无语。
是感动罢,是复杂罢,连她自己也分不清了,毕竟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对她说过,即便是欺骗的也没有。
见她傻愣愣的可爱模样,害得多隆又心痒痒的想她抱在怀里磨蹭一翻了,不过看看天色,该去做别的事了,只得再趁机揩些油过过瘾,方果断的转身离开——依旧是跳窗的,未了,还很尽职的帮她将窗户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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