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迷惑不了朕
石矶满脸通红,连忙用袖袍掩住,吞吞吐吐:“说了……说了不搓……”
碧云与彩云同时挡在石矶面前,一齐开口:“仙子!莫要戏弄我家老爷(娘娘)了!”
喜媚嘻嘻笑道:“喜媚儿哪敢啊?”
彩云看了她片刻,才与石矶说:“娘娘,仙子远道而来,又是您友人,你左右在搓石头,给那人搓对,也无多大区别。”
石矶这才将袖袍放下:“既然彩云说了,吾就搓对吧……”
喜媚将殷守放倒在地,石矶过去一瞧,见他眼珠果然挖得gān净利落,又将他眼皮掀开看了看,说:“搓是能搓,可是喜媚儿,你给个死人这般摆弄,有甚趣味?”
“咦?”石矶盯住殷守,疑惑道:“仿佛见他嘴角动了动?”
石矶将他脸皮一捏,说:“这个触感,如此新鲜,仿佛还活着。”
“……”殷守说:“手拿开。”
“呀!”石矶吓了一跳:“说话了!”
“哈哈哈哈哈哈!”喜媚笑道:“看你吓得!反正给我解闷了,你不要凑过来!”
石矶恼道:“我不凑过去,谁给他搓眼珠?”
“好吧。”喜媚说:“你搓,要个好的。”
第53章
喜媚笑嘻嘻的背着殷守回去, 口中哼着无调无名小曲,心qíng大好:“石矶道兄就是好,真是晓得吾喜欢甚样的,给你搓了对月光石,睁眼仿佛是夜晴空一般透亮。”
殷守:“我丝毫看不见, 不过是摆设摆了。”
喜媚毫不在意:“当然是看不见, 我喜欢便好。”
殷守又问:“石矶那道童怎的一个喊他老爷, 一个喊他娘娘?”
“哈哈。”喜媚觉得这话题有趣, 便兴起说道:“那石矶乃是万年顽石所化,你瞧他那两位道童,一个唤作碧云,一个唤作彩云。”
殷守说:“我瞧不见。”
“哦。”喜媚说:“那碧云万年前便是人形, 吾也晓不得他是何物所化, 反正是呆呆的, 只觉着不怎的聪慧,他将石矶搂回去教他修炼,一会在日头下晒晒, 一会躺月光下晾晾,又给他说故事,久而久之便是有了灵智。”
殷守听喜媚说得风轻云淡, 但一顽石修得灵智,肯定是不易的,他正如截教所说,截天道一线生机而成。
喜媚又说:“可石矶乃是一顽石, 无xing无别,不分雌雄,碧云自个是个男体,便与石矶说是男体,于是石矶便是修成了男体。又过了不久,遇见了彩云,彩云与碧云不同,彩云门道极多,道理又天花乱坠,便瞧了石矶许久,说他是个雌的,石矶大惊,连忙要修回女体,但男体已成,便是修不回女体,那彩云也不晓得怎的,便在石矶身边做了道童,天天唤他娘娘,久而久之,那小妖小怪,三道九派也跟着喊他石矶娘娘。”
殷守笑道:“那彩云不过是与石矶耍笑罢了,石矶怎的当真?”
“耍笑也耍笑了近万年了,石矶本就是一顽石,从来不晓得拐弯,不过他几人也是耍得自在,我等也不想去说甚,山山有怪事,也不差他。”
喜媚脚步极快,说着说着便到了那几天寻的好dòng里,那dòng里燃火不灭,外头虽是天寒地冻,里头却暖烘烘的,殷守一进里头,便觉得肢体软了不少,不复方才那硬邦邦模样。
喜媚将他平放在地,好好瞧了他片刻,说:“你睁眼给我瞧瞧。”
殷守睁眼,那喜媚兴奋道:“真是好看至极!这对石跟你极配,我给你打扮一下,必然是胜过那些仰起下巴的上仙的,咱们不苟言笑的站在那处,许是能将人吓着!”
殷守完全不懂她脑子里装了甚物,她这模样,就像女孩儿玩弄娃娃般,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想到啥就是啥。
于是殷守听见喜媚又兴奋喊了一声,而后自语道:“娘娘让我去迷惑那什劳子商王!”
殷守心说:你还晓得这个?我看你简直耍得不晓得天南地北了!
喜媚又说:“才不想去呢,也不晓得商王啥样,我对人类无甚兴趣。”
殷守又腹议:吾乃人类,见你玩得不亦乐乎。
喜媚忽的嘿嘿一笑,盯住殷守,说:“有个法子!啊~想想便是有趣!”
那喜媚说风便是雨,说着便蹦跳出dòng,在外头布了个小阵,只将殷守孤零零的放在dòng里。
殷守独自躺在dòng里,只觉得那火将他身体烘的软软的,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确实是能动的。
他又慢慢的,慢慢的挪动躯体,嗯,确实是能动的,他朝着火堆方向挪去,双耳好生听着噼里啪啦燃火声响,免得一不留神挪得太过,自个跌进了火里,又无痛感,便是烧光了也不晓得。
dòng外的风呼呼啸啸,也不知光yīn过了几何,殷守慢慢的转动身体,背面在火堆旁烤烤,正面又烘烘,只觉得手指愈发的活了,也不知气力为何,总之,四肢是能动了,他活动了几下,又艰难的扭转几分,便是手掌撑在地上,竟是慢慢爬了起来,坐在地上!
他又想双腿站住,试了几回,同样是跌倒在地,又想再试一回,忽而听见外头来了动静。
“呀!”是喜媚的声音:“你居然能动了!”
殷守笑道:“承蒙仙子照顾。”
喜媚好奇至极,赶紧在他身上摸了摸,问:“能走不?”
殷守说:“需要练几日,劳烦仙子扶我去墙边,在下扶着墙慢慢走走。”
喜媚咧嘴笑道:“也是可以,但你先得不动,让我打扮一下!”
殷守问:“可是要装甚劳子上仙?”
喜媚‘哼’一声,只说:“才不是呢!”她又说:“本仙子见你有副好皮相,特意去外头寻了多物,来给你扮成仙女!”
殷守摆手:“仙子莫要拿在下打趣。”
喜媚笑道:“本仙子从不打趣,来来,你别动!哎!怎的能动了便是如此不乖?”
殷守被她压倒在地 ,那喜媚手脚极快,又开始剥他衣裳,喜媚力气极大,殷守只是刚刚能动,哪里及她?只好恼道:“你个姑娘家,成天脱人衣裳,吾也不愿扮成甚仙子!”
喜媚见他仿佛生气了,便委屈道:“吾不过想与你耍,你却骂我……”
殷守听她声音脆生生的,像是要哭了似的,只得软下语气与她说:“你将我扮来扮去的有甚意思?光yīn寸金,何不加紧修炼?”
喜媚驳道:“我扮你便是加紧修炼。”而后又可怜兮兮道:“殷守,你晓得的,这么些日子吾都是一个人独自玩耍,唯有你相伴,大伙都是不来访我,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无人帮我,唯有你了!”
殷守完全不晓得她如何作想,便问:“你将我扮成甚仙子,便是帮你?”
喜媚点头:“当然是了!”而后她又神神秘秘贴在殷守耳边说:“我与你说件事,你可不能与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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