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太素
淮栖一脸兴奋,轻轻指指前方,低声道:
“你看。”
李歌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土坡下枝叶攀叠之间隐约露出个dòng口来,位置极其隐蔽,若不仔细查看实难察觉。
李歌乐皱着眉小声问:
“这是láng窝?可你又没见过,咋知道这是láng窝?”
淮栖瞪他一眼,回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歌乐哦了一声,又问:
“那现在我们做什么?”
淮栖笑道:
“要真是láng窝,说不定会有小láng崽,我还没见过小láng崽长什么样呢,这会儿大láng一定去打食了,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看看。”
说着就要往过走,李歌乐赶紧拽住他,急道:
“你要一个人过去?那可不行!万一大láng回来怎么办!”
“哎呀没事,我就看一眼,人多了吓着小láng崽怎么办,我很快就回来啦,再说若真有小láng崽,大láng也会投鼠忌器吧?”
“láng会不会投鼠忌器你也知道?”
李歌乐声音越说越大,淮栖生怕惊着了可能会有的小láng崽,qíng急之下一把捂住了李歌乐的嘴,这动作却让李歌乐登时僵住。
嘴唇上是淮栖掌心的温度,这让李歌乐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淮栖皱着眉低声道:
“别闹啦,我就去一下马上回来,明白了吗!”
李歌乐还愣着,呆呆盯着淮栖看,淮栖瞪着他焦躁道:
“明白了就点头!”
李歌乐下意识顺从地点了点头,淮栖这才满意地松开手,转身往láng窝蹭过去。
直到淮栖整个人都趴在láng窝上,李歌乐才回过神来,再怎么急也晚了。
淮栖开心极了,他轻手轻脚凑近láng窝dòng口将嘴唇微微撅起来,发出一阵细小的啧啧声,立刻就听见dòng内传来几声微弱的回应。
竟真的是一窝小láng崽。
不过片刻,由dòng口试探着伸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来,那模样儿娇憨可人,一双灰眸水汪汪亮晶晶地盯着淮栖看,像是发觉来得不是自己母亲,半是好奇半是警觉地趴在dòng里不肯出来。
但不大会儿功夫,小家伙身侧便闹哄哄挤出第二个小脑袋来,紧接着便是第三只、第四只,头一只小láng崽被兄弟姐妹们挤得没了法子,笨拙地拱着身子钻出dòng来,一双láng目始终未从淮栖脸上移开。
淮栖从未见过láng,更不要说láng的幼崽,只觉得眼前这些毛团可爱极了,半点也没有láng的凶恶样子,心里顿时只当它们是些狗崽罢了,雀跃地伸出一只手去,想摸摸小láng毛茸茸的耳朵。
不料小láng突然警觉地退后一步,眼睛死死盯住淮栖伸过来的手,猛仰起头来发出声声短促呜鸣,淮栖吓了一跳,本能觉得这像是种呼唤。
呼唤……他们的母亲!
淮栖惊出了一身冷汗,一屁股坐在地上,然而不等他起身逃走,身后已然传来一声凄厉láng啸。
不远处的李歌乐早吓得手脚冰凉,不管不顾冲出糙丛,举枪就往过冲,然而他一只脚刚踏出去,一抹矫捷身影鬼魅般蹿出来,发出一阵令人不寒而栗的低吼立于淮栖身前一步之遥。
这是淮栖第一次见到láng。
成年的,危险的láng。
距离如此之近,他甚至已经清清楚楚看到那匹láng尖利的犬牙,他曾收集过很多,现在就锁在chuáng头的矮柜里,是他的宝贝,可现在,他要死在这利齿下了。
淮栖已吓得全身瘫软,李歌乐高声的嘶吼也仿佛十分遥远,他听见láng喉咙深处蓄积的怒意,看见láng半透明的眼眸中燃烧的杀气,甚至能感受到láng向他腾空跃起时空气激烈的流动。
他的五感从未如现在这般敏锐清晰,他要死了。
就在他闭眼等死的一刹那,右上方一股突如其来的劲风稳稳击中láng身,母láng甚至来不及发出呜咽便歪倒在一旁,淮栖只觉得眼前一花,有个黑影在他面前一晃,耳畔是银饰碰撞的悦耳声响,紧接着传来抹低沉中带着戏谑的声线:
“随便偷别人的孩子可不好,失去孩子的母亲怨气可是很大的,小花哥。”
淮栖睁圆了双眼,面色惨白盯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双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对方却愈发贴近了他的脸,仔仔细细盯着他看,微微一笑道:
“哟,还是个格外俊俏的小花哥呐。”
说着便一把摸在淮栖脸上,旁若无人地感受着指腹下柔软温润的皮肤,淮栖像是被吓呆了,一时竟连反抗都忘了,然而不过转瞬,李歌乐愤怒的吼声便在耳边炸响:
“你是什么人!!放开你的脏手!!”
紧接着一杆长枪夹带劲风硬生生直戳过来,那人状似悠闲地撤身躲避,冷笑着瞥了一眼满脸怒容的李歌乐,嗤笑道:
“脏手?你们浩气盟就是这样答谢救命恩人的?”
李歌乐恼火地瞪着眼前这人,见他一身鲜红苗服,咬牙道:
“你是恶人谷的?”
那人笑了笑,双臂环胸,斜斜盯着李歌乐道:
“是啊,怎么?”
李歌乐哪还容他多说,话也不答举枪便刺,满脸狰狞像要吃人一般。
那人也不恼,仍旧带着嘲弄笑意左右躲闪,打了半天竟一下也挨不上,李歌乐大怒,甩枪一通乱削,到这时瘫坐地上的淮栖才像是回过神来,身上早已被冷汗浸透的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见李歌乐一副杀红眼的模样心里害怕起来,跌跌撞撞起身,想也没想便闯进了呼啸枪风里。
李歌乐正闹得昏天黑地,哪里料到淮栖会突然有这举动,想收枪根本来不及,眼看枪尖就要正正招呼在淮栖身上,登时吓得肝胆俱裂,硬生生将内力往回撤,凝聚在枪身的戾气骤然逆流回来,震得气海一阵躁乱不堪。然而枪锋尚未波及到淮栖,那陌生人已然魅影般闪到两人之间,旋身将淮栖满怀抱住,脚尖轻点转瞬便跳出了枪风范围。
李歌乐却抵不住方才那qiáng行的经脉逆流,握枪的手被震裂了虎口,疼痛钻心,胸口也有一股郁结之气无法消散,他站立不稳跪卧下去猛一阵gān咳,想支枪稳住身形,却不料手上使不出力,枪纂刚贴上地面枪身便脱了手。
太láng狈。
那人却仍抱着淮栖没松手,淮栖听见李歌乐沉闷的咳音,知道他损了经脉愈发惊慌失措,又意识到自己正被个素未蒙面的陌生汉子密不透风地抱着,脸上一红顿时恼了起来,炸了毛的猫儿一般连捶带打地挣脱那人双臂,踉踉跄跄退后几步,颤抖着斥道:
“你!你!”
“你”了半天却羞得说不出别的,淮栖被那人一脸玩世不恭的笑意盯得面红耳赤,索xing扭身不去看他,慌忙跑去查看李歌乐伤势。
好在他平日里随身带着针囊,这会儿总算能救急,虽然他针法不如师父那般纯熟稳准,但凑合也能延缓李歌乐郁结的气继续损伤经脉。
那人也不说话,好整以暇站在一旁盯着淮栖,唇角的笑意从始至终未曾散去。
推荐文章
上一篇:(武林外史同人)我见犹怜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