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太素
“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
“浩气大营的杏林弟子只有月冷西和他徒弟。”
“钓了条大鱼呢,真是意料之外。”
戥蛮没再回答,只是微微勾起唇角,露出森森然的冷笑,视线始终盯着淮栖离开的方向。
少年嘻嘻娇笑起来,伸出一根细长手指轻轻点在戥蛮胸前,缓缓厮磨。
“怎么,你心里那株毒糙,总算有机会发芽了?”
戥蛮仍旧不答话,淡淡瞥了少年一眼,便转身迈步离去。
[策花][乱世长安系列]《太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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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栖扶着李歌乐走得很慢,比原本预料中晚了许多才回到大营,李歌乐一副摇摇yù坠的模样也根本无法掩人耳目,辕门戍卫见他二人这láng狈样子忙都迎过来,七手八脚从淮栖手里将人抬过去,高声叫着一旁的小兵去后山请月大夫来,淮栖一听要请师父心里一紧,下意识拽住李歌乐衣袖,李歌乐却拍拍他手背,习惯xing冲他笑笑。
淮栖略带愧疚地回望李歌乐苍白的脸,他不该让李歌乐陪他去打láng。如果他独自去,是不是就不会弄成这样了?
如果独自去的话。
淮栖下意识扭头往营外望去,咫尺之外便是浓密山林,不过半里之遥即可抵达láng窝,这样近,就算是独自去,大概也无甚不可。那人当时的确说了“再会”的,是吧?
如果……
然而他想法尚未成型,月冷西的声音带着淡淡怒意在他头顶骤然响起——
“淮栖!你怎敢带歌乐私自出营?愈发不懂事了!”
淮栖周身一颤,回神便对上月冷西酝酿着怒意的眸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李歌乐连忙伸手拉住月冷西衣摆,露出一脸可怜兮兮的表qíng来,哼哼唧唧道:
“月叔叔别生气,是我硬拉着淮栖哥哥出去玩不小心摔伤了,淮栖哥哥急坏了,还帮我处理了伤势,都是我不好,您别责怪淮栖哥哥……”
月冷西皱眉望向李歌乐,一脸“不许替淮栖求qíng”的表qíng,刚要说什么,李歌乐两眼一闭大力抓着月冷西衣摆摇晃起来:
“哎哟哎哟,月叔叔我身上疼得要命!”
月冷西被他闹得没了办法,只好弯下身来查看他伤势,人群中便一阵推推挤挤,有人叫着“凌将军来了”,士兵们闻言赶紧闪开条路,只见凌霄急得满头大汗几步冲过来,只扫了一眼跪着的淮栖便吼道:
“李歌乐你个臭小子!叫你好好练枪你不肯,自己闯祸还害淮栖陪你受罚,看你伤好了我不揍花你屁股!”
说着又去扯月冷西衣袖:
“阿月,快让淮栖起来吧,地上凉,跪久了伤腿。”
李歌乐见师父来了,忙也跟着附和起来:
“是徒儿错啦,师父要打要罚都行,月叔叔您就饶了淮栖哥哥吧。”
月冷西叹着气瞥他们师徒二人一眼,无奈地斥道:
“一大一小没个正经模样,总这样护着淮栖他如何知错。”
说归说,当着这么多人月冷西也怕伤了淮栖自尊,便挥挥手叫他起来,双指去探李歌乐脉象,不过片刻便知晓李歌乐身上尽是内伤,根本不是摔出来的。
他又瞪一眼淮栖,也不做声,叫几个身qiáng力壮的士兵抬着李歌乐去军医营,凌霄也忙跟去了。月冷西侧头低声让淮栖跟自己走,脸上看不出喜怒来。淮栖知道师父不愿当众给他难堪,也不敢顶撞,垂着头乖乖跟着师父转到了僻静之处。
月冷西寒着脸问道:
“说实话,今日你带李歌乐去了哪里?他怎会一身内伤?”
淮栖不敢说谎,头压得低低的不肯答话,月冷西便沉声道:
“淮栖,你可知这里是何所在?可知李歌乐是何身份?堂堂浩气盟天策校尉,在浩气大营附近被人打成重伤,你可知兹事体大?平日里你怎么胡闹我都当你孩子心xing不与你计较,倒叫你愈发没规矩了!若营外有歹人为恶你却知qíng不报,延误大事,莫怪为师不讲qíng面!”
淮栖很少见师父动怒,如今被月冷西一通严厉呵斥吓得眼泪都掉下来,可他不知为何却不愿将戥蛮的名字说出来,咬了咬牙小声道:
“是láng。我听那受伤的军爷说了láng的事,想得着láng牙。是徒儿糊涂,请师父责罚。”
月冷西面无表qíng,看不出来信或不信,沉默半晌只淡淡叫他不要再行冒失之举,领他回了军医营。
接下来大半天儿都是忙着为李歌乐疗伤煎药,月冷西放心不下,便叫李歌乐这几天留在军医营,凌霄一听也凑过来赖着不走,月冷西摇头问他安唐怎么办,他便gān脆叫人去将安唐也唤过来,人多照看起来不累,月冷西被他赖得直皱眉,却也到底点了头,一大一小两个天策立时什么都忘了,欢天喜地的。只有淮栖,一直呆愣愣神不守舍的样子。
到了晚上,两个大人照顾三个孩子睡下,洗洗涮涮至夜深才躺下,凌霄兴奋地不肯合眼,钻进被窝往月冷西怀里蹭,月冷西一只手支着脑袋按住他,笑道:
“老大个人了还这么没分寸,吵醒了他们你这老脸往哪搁。”
凌霄听他这么说便知道自己想了好些天的那事儿又没戏了,失望地苦着脸不高兴道:
“淮栖这么大了,能照顾自己,你就搬去我那里住不好?整天见不了几面怪愁人的。”
月冷西就着月光定定看着凌霄眉眼,停顿片刻道:
“你觉得淮栖能照顾自己?”
凌霄也望住他,一时没能明白月冷西话里真正的意图,只是顺着说道:
“怎么不能?你终日与他相处惯了,眼里总是那小小的娃儿,可在我看淮栖早就大了,我像他这年纪都能领兵打仗了,几千兵将都管得了,还照顾不了自己?”
月冷西点点头,为凌霄掖了掖棉被,哄孩子般拍他后背,轻声道:
“睡吧,要搬也得等歌乐没事了才行,明儿还要早起,快闭眼。”
凌霄见月冷西没反驳,只当自己终于说服他了,心里一阵雀跃,将月冷西抱得更紧,月冷西仍旧轻轻拍着他,直听到他呼吸平稳沉沉睡去了,才缓缓合上了眼。
外间屋里三个孩子睡在一起,李歌乐和李安唐早就睡得死死的,只有淮栖,睁着眼盯着chuáng帐怎么也睡不着。他脑中一直回想着那几只毛茸茸的小láng崽,想着戥蛮与那只母láng奇异的互动,在他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这样神奇的事。
师父向来不让他去捡路边的动物来养,说是世间万物各有其命,不该去随意更改别人的命数,后来阿诺苏满叔叔来过一次,送了李歌乐一只金蟾,他一度觉得那小蛤蟆好玩极了,养大了还能入药,结果李歌乐听说他要拿它入药便说什么也不敢拿出来,生怕他哪天手起刀落剁了金蟾惹恼了阿诺苏满。
养不到活的动物,他便爱上了收集shòu骨,好看又能入药,简直完美。可这些都抵不上他看到那只母láng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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