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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雨

作者:余酲 时间:2021-06-13 01:03:04 标签:虐恋 年上 替身 狗血 强制 竹马

  好不容易等到时濛愿意主动,傅宣燎在很短的时间内模拟了许多种可能,包括但不限于当年夺股权的事,《焰》的事,以及关于时沐的一切。

  孰料他心如擂鼓地等了半天,紧张到唾沫都咽了几波,时濛都没有发问。

  直到他以为时濛睡着了,舒了口气,被子下面的手刚要去偷牵时濛的手,时濛忽然动了一下,翻身侧过来,面向傅宣燎。

  像是经过长久的思考,终于做下了坦诚面对的决定,时濛直视傅宣燎的眼睛:“去年生日,我许了三个愿望。”

  这个开头让人始料未及,傅宣燎回想当时,最清晰的便是时濛在雨中等他的场景。而他,因为不讲道理的好胜心和自我绑架的愧疚,连蛋糕都没为时濛准备。

  可是时濛依然许下了三个愿望,对着游乐园的冰淇淋,碗中的煮泡面,或者陡然落下又匆匆离去的暴雨。

  一是——

  “希望傅宣燎可以别再恨我。”

  二是——

  “希望傅宣燎可以爱我。”

  三是——

  “希望傅宣燎可以像爱时沐那样,爱我。”

  相同的开头,甚至连意义都重复的三个愿望,却是时濛全心全意爱着傅宣燎的一颗心。

  人们都说先爱上的先输,在时濛这里等同于爱就要抛却自尊,把自己丢在地上,任由别人踩进泥里。

  昨晚受到李碧菡的鼓励,她说:“你介意的事,何不自己去问他?”

  时濛思来想去,还是用了最丢脸也最蠢笨的方法,将过去剖开,连骨带皮摆在傅宣燎面前,告诉他——我无可救药,无法既往不咎。

  纵然我死过一次,爱情这件事在我眼里仍具有排他性,越是付出过真心,眼里就越是容不得沙子。

  旁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在嫉妒中挣扎数年的时濛只想确认,傅宣燎究竟在透过他看时沐,还是真的爱上了他。

  他不是不能接受别人对他的好,而是只能接受对名叫时濛的人的好,掺杂了其他内容的,都不可以。

  而傅宣燎给他的答复里,也有不可以。

  唯恐他又躲避,傅宣燎一不做二不休翻身压在时濛身上,让他无处可逃,让他继续看着自己。

  然后逐一回答:“可以,可以,不可以。”

  听到“不”字的瞬间,时濛睁大了眼睛,接下来的解释,又让他重归平静。

  一是——

  “本来就不该恨你。”

  二是——

  “我爱你。”

  三是——

  “非要找个参照物的话,爱你可以超过爱我自己的生命。”

  即便已经看到了证明,时濛却直到听见他亲口说出来,才真正觉得饱受震荡的心落回原地。

  时濛又确认了一遍:“真的?”

  傅宣燎点头:“真的,当年弄错了,其实我一直都……”

  时濛竖起手指按在傅宣燎唇上,剩下的话语霎时没了声音。好像只要那一句斩钉截铁的“真的”作为肯定,他就可以什么都信。

  “嘘——”时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挤出半颗生理的眼泪,“我困了。”

  如同在最兴奋的时刻被迎头浇了盆冷水,攒了满肚子话没讲完的傅宣燎懵在那里,直到时濛挪开手,才一脸不可置信地问:“就、就困了?”

  被笼在身下的时濛翻了个身,同时默念到一百,心说能撑着胳膊这么久没倒下,看来恢复得不错。

  “嗯。”嘴上却说,“我的床,你要霸占多久?”

  “那当然是……越久越好。”

  如同开启了某种自我保护机制,经年的痛苦暂时被掩埋进地底,上面覆了一层沥青,防腐防潮,再大的雨也渗不进去。

  接受带有甜味的东西,也不怕被蛀坏,不需要强词夺理。

  手臂从背后圈上来、环在腰间的时候,忙活一夜的时濛已经快睡着了。

  他听见傅宣燎略显哀怨的声音:“那今年生日,你许了什么愿望?”

  时濛又打了个哈欠,嘟哝道:“不告诉你。”

  

  作者有话说:

  就不告诉你

  

  

  第60章

  雪下了一整夜。

  时濛睡得晚起得晚,下楼时已是正午。

  李碧菡从厨房出来,见时濛站在客厅里环视四周像在找人,便道:“他在外面堆雪人呢。”

  时濛走到窗户前往外看,果然看见傅宣燎蹲在院子里,背对着不知在捣鼓什么。

  正看着,一件外套从后面披到身上。

  “去玩吧。”李碧菡走上前,也看向窗外,微笑着说,“我们可以晚点开饭。”

  时濛便出去了,顺便给傅宣燎也捎了件外套,随手盖在他脑袋上。

  傅宣燎堆雪人堆得入神,脚步声都没听见,被从天而降的衣服蒙住眼睛时吓一跳,扭头见是时濛,又笑开了:“早上好。”

  时濛当他笑话自己睡过头,不爱搭理地走到另一边,蹲下扒弄地上的雪。

  傅宣燎担心他着凉,把小铲子递给他,又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裹在时濛脖子上,被时濛冷冷瞥一眼。

  还以为着装有问题,傅宣燎低头检查仪表,疑惑地问:“怎么了?”

  时濛别过脸去,继续折腾雪:“再发烧,没人管你。”

  听似嫌弃,却被傅宣燎刨根究底理解成了关心。

  “没事,我身体好得很。”说着就是一个喷嚏,傅宣燎尴尬地揉揉鼻子,有心转移话题地指向堆好的雪人,“看,像不像你。”

  时濛早就看到那雪人了。

  与其说是雪人,倒不如说是个雪做的蘑菇,矮胖胖的菌体上顶着个圆咕隆咚的伞状菌盖,由于头重脚轻显出倾倒之势,刚才傅宣燎就在摆弄菌体使其稳固。不知从哪儿来的两根枯枝插在上面当胳膊,让本就奇形怪状的蘑菇更添几分傻气。

  时濛看不下去,闷声道:“幼稚。”

  傅宣燎被骂也不生气,回到门廊下拿起昨天的那柄伞,撑开放在地上,让雪蘑菇躲在下面。

  “这是我。”他指着伞说,“你看像不像?”

  时濛觉得傅宣燎可能被烧傻了。

  当天下午,他就向自己展示了幼稚的下限。

  起因是上次来过的那位卫良骥先生再度登门拜访,说是从江雪那里听说时濛即将复出,特来道贺。

  李碧菡以前在枫城的酒会上见过这位卫先生,听说他是时濛的“忠实粉丝”,更是感叹缘分妙不可言,忙把人请进屋。

  “昨夜枫城也下了雪。”看着窗外雪景,卫良骥说,“不过没有浔城下得大,只草地树杈上有些积雪。”

  说着拿出手机,给时濛看晨起时拍的照片。

  时濛许久不曾回枫城,被这熟悉的街景勾起几分怀念,不由得多看了一会儿。卫良骥见他目不转睛,试探着发出邀请:“周六晚上有场画展兼跨年晚会在枫城举办,如果时先生有空,不妨……”

  “他没空。”

  突如其来一道声音,时濛抬头,将傅宣燎拧眉不悦的表情收入眼底。

  卫良骥亦是一愣,回过神来后打量抱臂站在一旁的傅宣燎,问道:“这位是……”

  时濛刚想接话,还是慢傅宣燎一步。

  “您好,我姓傅。”好在他没完全失智,上前伸出手,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在枫城见过。”

  经提醒,卫良骥想起来了:“原来是傅总。”

  两人握手,客气中敌意涌动。

  卫良骥到底年纪大,阅历深,还能犹自镇定:“那下周六的晚会,傅总不妨携家人一同来参加。”

  “那倒不必。”傅宣燎慢悠悠道,“跨年,还是得留给重要的人。”

  这话说得隐晦又直白,一来提醒卫良骥只是客人,并不“重要”;二来暗示时濛赶紧拒绝,那可是周六。

  “这样。”卫良骥笑容温和地看向时濛,“那时先生意下如何?”完结小说就在完结屋wanjie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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