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
江屿不跟他瞎扯,“我给你们带的鱼都放冰箱了,这两天赶紧吃,让孩子们多吃,老头子,你自己也注意身体。”
江国明挥手,“知道了,走吧走吧。”
江屿点头,又看江念尧,“尧尧,上车了。”
江念尧还想跟江国明说话,江屿关上车窗等着。
林瑟舟的笑意很明显。
江屿啧了声,问:“舟哥,你笑什么呢?”
“没有,”林瑟舟说:“鸡飞狗跳得还挺热闹的,十七,是不是你一来这儿就热闹了。”
“……”江屿问:“你说我是那俩动物中的哪一个?”
林瑟舟握着方向盘笑,唇齿一张一合,江屿看出来了,说他是小狗呢。
江屿舔着舌尖。
林瑟舟突然俯身过去,堪堪停在江屿耳边,他呼出的热气搔着江屿的耳廓,林瑟舟睁眼看着江屿的耳朵愈变愈红。
其实林瑟舟没告诉江屿,自打他热情洋溢地靠近后,自己的心也热闹了。
“你可别咬我啊。”林瑟舟说。
江屿的眼睛也红了,被林瑟舟刺激的。
江屿偏头,唇珠擦着林瑟舟的脸颊而过,他想躲开林瑟舟言语下的撩拨,可双唇在彼此若有似乎的触碰下,像接吻。
车外的人说什么江屿听不清,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林瑟舟的呼吸,都有微妙的改变,促使温度急速上升,是成年男子的荷尔蒙在伺机而动。
他们静静凝视彼此,谁也不开口说话。
这么纯情干什么?
接吻么,彼此由心而生,是浓烈感情迸发时最动人的表达,当然了,它偶尔也会跟做爱一样,是带着欲望的。
江屿的手慢慢落在林瑟舟的后脖颈,他想探头。
可就在这时,后车座位的门打开了,江念尧和蒋松挨个钻入车内。
江屿:“……”
操。
江屿没得逞,林瑟舟也是一口气卡在胸口,十分难受,可两人只能装作无事发生,面无表情地回了自己位置。
蒋松眼观六路,在这方面比江念尧敏感,他当下就明白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但没办法,再出去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舅舅,江屿哥,”蒋松小心翼翼地问:“咱们还走吗?”
“嗯,走了。”林瑟舟说。
林瑟舟开车很稳,他还有小动作,估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江屿发现了。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林瑟舟扶着方向盘时摩挲的手指,让江屿的大脑自动产生了代换,他觉得林瑟舟那手是在自己身上游走的,一路点火,看一眼就战栗不止。
江念尧睡着了,压着帽檐,姿势很端正,可路不稳,过水坑时颠簸了一次,江念尧上半身无意识晃了晃,蒋松把自己的肩递过去,位置掐的刚好,江念尧没有吱声,蒋松也不动了,彼此看上去都挺舒服。
江屿要给自己找事情做,稍微缓解自身燥欲的情绪,他打开手机,心不在焉地刷了几分钟短视频,没看出所以然,于是切换到微信聊天页面,他翻着联系人,快翻到底了,又突然停了。
“舟哥。”江屿开口。
“嗯?”
“下个星期吧,顾医生哪几天在住院部?”
林瑟舟想了想,说:“这个我不太清楚,得问问,怎么了?”
“老头子药盒空了,估计好几天没吃,我刚给他量了血压,上下都压不住,”江屿叹了一声,说:“他不跟我说,江燕也不告诉我,赌什么气呢,太不像话了!”
江屿没在孤儿院当场说穿,是怕江国明生气,老人嘛,本来血压就高,再不好好供着,心梗、脑梗随时都来,所以江屿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他有空找个时间,自己去趟医院,把药买齐了,直接送过去,不用吵架,反正不吃也得吃。
林瑟舟分神看了眼江屿,回头又专心开车,他说:“你别急,药这个东西没人盯着是容易忘记,你之后定个时间,每天给江院长发视频,盯着他吃就是了。”
江屿没好气地说:“没空。”
林瑟舟温和地笑着:“你忙你的,我替你盯着。”
“你就有空了?”江屿哭笑不得,“舟哥,你自己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上回给你准备的胃药吃了吗?扔哪儿了?”
林瑟舟:“……”
忘了。
江屿伸了伸腿,躲开车外进来的阳光,也有点儿昏昏欲睡了。
“我再跟江燕聊聊,反正记不记得,她是最方便的了。”
江屿睡着了,林瑟舟开了点儿车窗,不多,正好能让新鲜空气透进来,闷不着人。
今天江屿穿的少,外套也脱了,在江念尧身上,车内温度不高,江屿咳了两声,林瑟舟在等红灯时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江屿身上。
江屿全程没醒,睡得十分舒坦。
回到酒香后,江屿做了饭,让江念尧和蒋松带回家吃,他自己和林瑟舟钻进天台的房间,关上门,点着灯,风吹不进来,也挡住了月光。
只有两个人的温馨,带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瑟舟吃了碗面,江屿煮的,很好吃,碗筷暂时没收拾,江屿坐在林瑟舟的床边,晃着腿,翻着林瑟舟的书。
书挺好看的,但没时间深思内容。
林瑟舟洗干净手,走到床边,挨着江屿坐下,伸出手指翻着书页。
江屿觉得自己手里的书不再是书了,那都是翩翩起舞的蝴蝶翅膀,脑子里就算装着世界名著,也给扑棱没了。
“舟哥。”
江屿轻飘飘地叫了一声,气氛烘托到此,白天在车内没进行下去的事儿,现在好像又可以继续了。
第31章 心机老男人
玫瑰花香带着暧昧的香气,江屿在云里雾里间带着许多非分之想,没一个能登上大雅之堂的。
林瑟舟拿走了江屿手中的书,脸凑了过去,鼻息带着微烫的温度,在江屿脖颈间肆无忌惮。
“十七。”
太迷人了,江屿做梦也敢这么幻想,岁月能把沉淀了如此完美的人送到自己面前。
可林瑟舟带着温和的书香气,没江屿那么多不可说的杂念,他藏得很好,甚至还能分出点恶作剧的闲心来逗一逗江屿。
“嗯?”江屿问。
林瑟舟带着鼻音笑了一声,很短。
江屿抬眼看过去,他从反着幽光灯光的镜片中看见了自己,蓦地红了耳朵。
林瑟舟假装没看见,他十分正经地推了推眼睛,说:“我问过顾典,他下周二和三门诊,其余时间都在住院部,你有空就过去,提早跟他打个招呼。”
“……”
就这?
江屿无言以对,“哦。”
林瑟舟很无辜,他问:“十七,怎么了?我哪儿让你失望了吗?”
江屿干咳一声,腿也不晃了,坐得笔直,干巴巴地回答:“没有啊。”
林瑟舟眼眸往下一垂,显得挺失落,“是我不懂风趣,让你追得累了?”
瞧这话说得。
江屿心一软,立刻哄,“谁说你不懂风趣?瞎了他的眼!”
林瑟舟的嘴角往上勾了勾,不太明显。
江屿立刻接上,“舟哥,风花雪月全在你的眼睛里,我看见了。”
林瑟舟:“……”
这嘴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光,太会说话了。
林瑟舟没接住招,差点稳不住,他左右为难,十分确定再这么下去,自己糊弄出来的假正经很难维持住。
江屿实在太想亲吻林瑟舟,他靠得近,但最后只是碰了碰林瑟舟的耳朵,喟叹一声,问:“舟哥,我的甜言蜜语你喜欢吗?”
林瑟舟说喜欢。
江屿又问:“那我们的关系还能再进一步吗?”
林瑟舟没说话,安安静静地让江屿蹭着。
江屿哦了一声,看不出失不失落的样子。
林瑟舟等江屿蹭够了,在他离开自己身体前,伸出手抚住了江屿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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