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
今天这顿饭是江屿亲自准备的,全是淡口,林瑟舟喜欢的食物。
包间空调的温度调低,桌上熬着一锅汤,需要看着火候,江屿边吃边弄。
林瑟舟给江屿夹菜,夹了不吃,注意力全在汤上面,林瑟舟喂了他两口,又往锅里看了看,问:“十七,这是什么汤?这么难伺候。”
江屿照着食材的名字念,“桂圆红枣芡实汤。”
一听这名字就补,林瑟舟专属,谁也吃不着,然后关了火,这小锅汤被林瑟舟喝得干干净净。
江屿说饿,一顿饭下来没吃多少,全让林瑟舟盯着才吃了个半饱,他胃口不太好,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上不来气。
林瑟舟说:“你自己不吃,总让我吃,我一个人吃着没劲,也能挑食吗?”
江屿说不能,他让服务员撤走了碗盘,撑着下巴看林瑟舟,“舟哥,我最近这段时间是挺累的,没什么大事,你先吃你的,等我缓几天再陪你好好吃饭,行不行?”
他轻声细语说话,把林瑟舟的心都挑起来了,也不能说不行,只能点头说好。
好好吃饭的时候谁也不会提糟心事,等果盘上来了,江屿挑着西瓜,林瑟舟开始说起夏禾秋了。
“十七,我不知道夏禾秋今天会过来。”
江屿失笑,“我知道,舟哥,我可没怀疑你啊。”
林瑟舟轻轻应了一声,说嗯,眉头又皱起来了,“他好像一直在跟我朋友联系,有意无意向我转达一些消息,我不知道他什么目的,但感觉不太好。”
江屿抬起头,他不吃西瓜了,吃饱了,边喝水边问:“联系你朋友?这什么套路,他没联系过你吗?”
林瑟舟想了想,解锁手机给江屿看,“应该联系过。”
江屿看见林瑟舟手机内一连串拉黑的陌生号码,又想起他之前也帮忙接到过一个,简直大为吃惊了,“我操,夏禾秋想干什么?”
“不知道。”
江屿挺担心:“舟哥,你小心点儿啊。”
江屿没见过夏禾秋几次,他不了解这个人,但林瑟舟了解,夏禾秋不做没有目的的事儿,他在自己身上费时费力却久攻不破,转眼找到了酒香,恐怕是换了目标。
林瑟舟更担心江屿。
“他不是跟人跑了吗?这回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看样子日子过得不太平啊,又闹掰了吗?”
这一串问题问林瑟舟没用,他也不知道。
江屿眉毛一挑,他推开面前的杯子,微微站起身,向前面探,林瑟舟也迎着江屿,亲昵地接着吻。
“别犯愁啊舟哥,”江屿笑着说,“夏禾秋只是想碍我们的眼,我不把他当回事,他还想拆散我们吗?”
“想得美,”林瑟舟也笑,他捏捏江屿的下巴,“十七,他要是再来找你了你就告诉我,别一个人跑了。”
“我不跑,”江屿说:“我爱你。”
分开的吻又贴上了,这氛围塑造的,好像真是前男友回来大杀四方了。
直到最后,这两位都当情趣玩儿呢,谁也没真正的把夏禾秋的话和他放心里了。
江屿做好了夏禾秋还会再来的准备,应付的客套话早准备好了,可日子一天天去过去,江念尧的暑假作业全写完了,学校开学,林瑟舟也正常上班了,江屿没再见过夏禾秋。
估计回去了吧,也挺好的,省得麻烦了,江屿想。
但想得太美了,思想一旦放松后,当麻烦接踵而来,就很难招架了。
江屿忙过了国庆,总算能闲一点儿了,新的厨师还在招,都没有太满意的人,这事儿也一直处在进程中。
周一的晚饭点,主厨正常挂牌,江屿在后厨做饭,丁丁给他打了两个电话,没接。
丁丁着急,扔了前台的活,火急火燎地跑进后厨,总算找到江屿了。
“屿哥!”
声音挺大,吓了江屿一跳,一盘菜刚出锅,他头也不抬,“你进来干什么?前面不够你忙的了?”
“不是!”丁丁一头汗,手里还捏着不知从哪桌顺来的空酒杯,“那个姓夏的来了,就林老师前男友!”
江屿手上动作一顿,“他来干什么?”
“吃饭啊!”
“……”江屿又问:“他预约了吗?”
丁丁拿出张纸条,仔细看了眼上面的号,“约了,约了你的号。”
江屿眼皮一跳,“几号?”
“八号!”
得,下一桌就他了。
江屿挺淡定,“来就来呗,我没空招呼他,你找个包厢让他坐,也不用让他点菜了,我做什么他吃什么。”
“哦……”丁丁其实挺兴奋的,十分想看热闹,“屿哥,他要是说找你呢?”
江屿笑着骂,“没眼力见的玩意儿,你之前对上他不是挺有战斗力的吗?现在跟我装什么脑残,赶紧出去!”
“好嘞,”丁丁还趁机捞一笔,“能加奖金吗?”
财迷老板手底下招的全是财迷,江屿抬起钢腿踹丁丁,说给他加小鞋。
丁丁得了老板的授权,底气更足了。
夏禾秋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等江屿出来,没想到出来的还是这位跑腿的,脸色自然不太好了。
“你们老板呢?”夏禾秋冷眼嘲讽,“这是八抬大轿也请不出来,排场大了点吧?”
丁丁左右看,“哎哟,话说得好听啊,动嘴皮子谁不会,那你的八抬大轿呢?”
“真想让人抬出来啊?”
丁丁嘴角一抽,让人摆了一道。
“江老板忙着,没空出来应付你——我说你到底还吃不吃饭了,不吃就走,后面还有人排队。”
夏禾秋态度傲慢,这次来就是找江屿的,没见到人,他不会走,“吃啊,上哪儿吃?”
丁丁没回答,带着人往里面进。
这时,门口有人叫了声夏禾秋,丁丁跟着一起回头看了,这人他不认识,没见过。
夏禾秋让丁丁靠边等他,丁丁依旧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翻了个不太含蓄的白眼,往后退了半步。
“老顾。”夏禾秋说。
顾典点头,应了声。两个人来来回回又说了几句,看上去关系还好,丁丁偷偷拿手机拍了张照片,没来得及发给江屿,差点被逮了个正着。
夏禾秋问丁丁:“你又在干什么?”
丁丁说:“等着伺候你啊,事儿真多,到底还吃不吃饭了?”
夏禾秋一直认为丁丁是个无赖,一点儿也不想跟他多费口舌,顾典倒是饶有兴致地打量丁丁,从他身边走过去了,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你们江老板呢,在哪儿?”
怎么谁进来都找我老板?
丁丁实在不耐烦,但看顾典长得还不错,比夏禾秋像和好人,尊口一开,说:“这儿是饭馆,我们老板是厨师,你说他能在哪儿?”
顾典心里哎哟一声,乐了,把夏禾秋晾一旁,问丁丁:“你是这儿的服务员。”
“啊。”
“服务我吃饭?”
丁丁见鬼似的看顾典,两人眼睛一对视上,吧唧,电流接通了,对话开始往不正经方向发展。
“先生,酒香是正规饭店,你如果还想要别的服务,对不住啊,这儿没有。”
顾典:“别的服务是什么服务?”
丁丁笑了几声,挺发自内心的,“那我哪知道你脑子里想的什么。”
“行吧,”顾典也笑,“那这儿没有,哪儿有?”
“这不好说啊。”
这两人你来我往打哑谜似的,一般人听不懂,可夏禾秋不是一般人,他听懂了,十分佩服顾典这货能随时随地发现新伙伴地本事。
丁丁手里还捏着手机,送夏禾秋进包厢后转身离开,正好顾典在他身后,一记微不可闻的滴答声在两人擦肩而过时响了下。
这是加上号了,旁若无人的。
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但丁丁还是一心向着给自己发工资的老板,从包厢出来立刻把照片发给江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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