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渣!
他不确定李赫还记得不。
陈斯然马上说:“是我啊,我们见过啊。”
李赫“啊”了一声,若有所思:“好像是哪里见过,你长得有些像我以前一个健身教练。”
白钧言:“噗——”
“……”陈斯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我,就是那个教练……不对,”陈斯然清醒了,有些心累,“我不是健身教练,我怎么可能是教练呢。”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只是有些相似。”李赫跟他道歉,“你好,我是小白的男朋友李赫。”
陈斯然似乎还有约,赶着走。
离开的时候,白钧言挥挥手:“拜拜,明天我们再联系。”
陈斯然扭头一个飞吻。
车上。
李赫还在费解:“你这个朋友,真的很像那个教练。”
白钧言:“……”
白钧言捂住脸:“他就是那个人。”
李赫:“啊?”
李赫表情略呆:“哦……结果你后来跟他成了朋友?他是带过你健身吗。”
“不是……”白钧言知道这事儿瞒不了,早晚也得说,说不定婚礼还要请陈斯然呢。
他嗫嚅着道:“小陈……我跟他认识很久了。我当时……当时找他撩你来着。”
他越说越小声,很没底气。
“什么意思?”李赫蹙了下眉。
“哎,李赫你反射弧怎么会这么长?”白钧言心底又怯又无奈,“你想想什么意思?”
李赫默默地开着车,大概花了两分钟,想明白了。
“拌小卷儿——”他提高音量。
“你好好开车!”白钧言抱着头,“别掐我脸啊,掐红了。”
李赫只能捏一下他的耳朵:“你还有多少本事的我不知道的?”
白钧言啊啊啊乱叫着:“就这么多了,我没有别的本事了,我最大的本事就是跟你滚一晚上床单第二天还能去上老教授的课你不知道吗。”
因为要开车,李赫不得不收回手,余光看着他:“你在抱怨什么吗。”
“没有……”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打壁球卓有成效,体力变好了!还有,明天得请人小陈吃顿大餐吧……正因为他不行,我才硬着头皮上了,不然哪有我俩这回事。”还好陈斯然没得逞,还好他这款李赫不吃。
白钧言婉转道:“你连人家名字都记错,到现在还以为他是健身教练……”
李赫彻底困惑了:“他不是教练吗?等等,到底什么意思?他不是教练,那他怎么在健身房教人?他有证吗?”
“咳咳、咳……”白钧言要被呛死了,又觉得好笑,实在忍不住了,扭开头去肩膀狂抖。
“你说清楚,你别笑了……”
李赫用“我要拧断你的脖子”的语气说:“我要把你的脸拧红你听见没?”
白钧言:“哈哈哈哈哈……”
第65章
三月,日初长,天初暖。
粉云漫天,落英缤纷。
白钧言背着相机站在无锡鼋头渚景区售票处外,面朝戴着防花粉口罩的李赫,表情很严肃:“你真要陪我进去?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们就在外面走一走,打个卡,就当进去玩过了。”
“前年就没陪你去。”李赫直接去兑换了票,“走吧。”
白钧言被他牵着手腕:“是大前年吧,你记错了。”
“是。”在一起后,李赫很少特意记住时间,只是日复一日,他们分开的时间很少。
白钧言又问:“你要是过敏怎么办。”
李赫答:“我戴了口罩。”
他大半张脸都被黑色口罩遮住,只露出一双高眉深目的眼睛,点漆般望着白钧言。
“……好吧,我们去那里拍个照,然后就出去。”白钧言找了棵樱花树,等待阿姨们拍完照,他把相机递给一个看着很会拍照的大叔,请他帮忙拍几张合影:“这个是快门,这个是取景器,眼睛放这里就行了,只要人在正中就可以了,不用构图了,谢谢您。”
对方俨然很专业的模样,摆好架势来了一张:“帅哥,口罩要不摘一下?”
白钧言正要说不行他过敏,李赫就摘了,口罩拿在另一只手里,另一只手胳膊伸长,绕过去搭在白钧言的肩膀上,环住他。
“几秒钟就拍完了,笑一下。”
白钧言听见李赫的声音,脑袋被李赫的手掰过去,歪着靠在他的肩膀上。hTTps://WWw.
几片粉瓣吹落眼前,他笑起来。
“咔嚓——”
路人大哥摘了白钧言的卡片机还给他:“拍了几张,你们看看行不行,你俩是兄弟吧?感情真好。”
李赫把口罩戴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谢谢您。”白钧言跟路人道谢,就开始说李赫:“谁准你摘口罩的,进来前说不摘的!”
“我想跟你拍一张照片,就几秒钟不碍事的。我看看拍的怎么样。”李赫问他要相机。
白钧言:“我俩照片拍得还不多吗,结婚照都拍过了。”
李赫反驳:“没有樱花树下的,我就想要樱花树。”
李赫看了一张,几张都是半身,取景里没有其他人了,除了有点曝光过度,一切都好。樱花灿若云荼,二人笑靥如花。
白钧言要离开景区,李赫要吃雪糕。
说好的半日游,连半个小时都没到,就匆匆出来了。
站在人来人往的景区外,白钧言观察了下李赫的皮肤:“你脸有点红是不是?”
“是吗?”李赫照了下手机,“口罩闷的,不是过敏。”
“哦……不是过敏,”白钧言还是不放心,“以后我们别来这种景点了。”
比起“要不要出去玩”“假期去哪玩儿”,两人通常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管去哪儿,待在一起就好。”
所以白钧言回学校前,被李赫强行拖来看樱花,说是之前没有看成,这次一定要一起看。
李赫望天,在光线下眯眼:“可是今天也没有太阳雨。”
“别下雨啦,下雨了樱花就没了。”
“但我想看。”白钧言之前随口跟他说,太阳雨的时候,是狐仙结婚,他一直记得这个,今天特意查了天气预报,是晴天,可太阳雨会不会来谁也说不准,他垂了眼,睫毛很长:“人工降雨可以花钱安排吗。”
“干嘛一定要看雨。”白钧言看着他,李赫摘了口罩在吃樱花雪糕,发言却像小屁孩。
李赫回望进他的眼睛里:“就是想…会有一种结婚的感觉。”
算是他古怪的执念,他连伞都带上了。
白钧言说:“那如果办婚礼的时候,再来人工降雨吧,满足你奇怪的爱好。”
“婚礼我就不要太阳雨了。”
他跟白钧言结婚,关狐狸什么事。
“好好好……”白钧言顺从他偶然一回的性子,倒退着走,咬着粉红色的雪糕,想了想问:“那我们婚礼的捧花怎么办,用假花?”
李赫:“玫瑰的花粉很少。”
意思是可以用玫瑰捧花。
“可是我不想新郎因为过敏当天进医院,还是不要花比较好吧,也不是非得要花。总有人跟你一样,对花粉过敏的,我不信他们结婚一定有花……”
李赫伸手拉住他:“好好走路。”
李赫思索道:“这个问题,交给我妈吧,她喜欢策划这些,你有什么要求,就跟她提。”
白钧言说:“那我想再去看看你们家地下室的名画,除了那幅睡莲,我听说还有马蒂斯,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