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的纨绔夫人
秘书慌张的看着稳步走出来的图先生说,“银行哪有十车厢的钱给我们提啊,那还不把银行给整倒闭了,何况外面到处都在打仗,调度资金也没这么快啊,图先生,这……”
图先生说,“二少这些年委屈受多了,遇到仇人不能冷静思考,不用管他,给他安排十个空车跟在后面就成,估计去了也只是碰钉子,别担心。”
秘书迟疑的说,“二少最讲究格局和涵养,搞这么大阵仗就羞辱一个女人,怕是惹人非议,有损二少的体面。”
图先生说,“你知道有仇不能报,有火不能发的感受是什么样的吗?”
秘书摇头。
图先生说,“就是二少这样的,所以让他撒撒火气也是好的,只要不过火,小打小闹的由着他去吧,若是以前,他定是在乎体面的,如今的他,倒是看开了。”
于是高明皓怒气冲天带着数十个车辆浩浩荡荡的来到停云所住的别墅时,便看见新住户正抬着家具接二连三的往里面搬,图先生一打听才知道,这家人昨天就搬走了,至于是夜里搬走的,还是白天搬走的,无人知晓。
高明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气吐血,扶着铁门框闭着眼睛稳了很久,大概是气的头晕了,他是不是又被那个女人摆了一道?是不是又被羞辱了!他气的薄唇发抖,问图先生,“老图……你说……你说我是不是又被她羞辱了?”
图先生看了眼街道上浩浩荡荡的车队,这一次倒是没有劝他,默默点了头,“动静闹的有点大,怕是明天报纸的各大头版头条都会出现这个画面,没准你还会被写成重金求爱艾小姐,却冷吃闭门羹,那些个名流怕是要笑掉大牙了。”
简直是奇耻大辱!
高明皓的脸瞬间黑绿黑绿的,气的又一阵头晕,扶着花园的铁门低着头许久,只觉得心头那股子气直冲脑门儿,即将要火山喷发,却又极力忍耐,他是公众人物,今儿已经是跌了大面儿了,不能再跌了,要忍,要忍。
图先生说,“二少,我觉得眼前紧要的,不是找艾小姐报仇,而是赶紧阻止报社那些笔杆子,若是过两天全国刊发,你若是跟艾小姐闹出个什么绯闻,传的沸沸扬扬,那可就不好办了,跟谁闹绯闻都行,唯独不能跟艾小姐闹绯闻,这个后果,你考虑过吗?”
高明皓怔了一下,抬起头的时候,脸色有些僵硬,转了方向大步往回走,对秘书说,“立刻联系各大报社,把他们的嘴给我堵上,他们要多少钱,给我砸多少钱!”随后,他看向图先生说,“查查那个女人这段时间究竟干了什么,怎么说走就走了!是不是又在谋划什么!”
图先生点头。
恰逢顾闰之从车上走了下来,看见这栋别墅里忙进忙出的新住户,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万丽哭哭啼啼的跟在身后,“云姐姐每个月都会消失那么几天,过几日便会好好的出现,这一次,她是不是过几天就会回来了。”
顾闰之依旧中规中矩的神态着装,脸色分外难看,直觉告诉他,这一次,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高明皓看了眼顾闰之,这两人从小同住一条街,自然是相识的,不过生意人的家教和高干子弟的教育到底不一样的,道不同不相为谋,见他来了,高明皓转身便大步离开了。
虽说高明皓压下了所有的报社发稿,但还是有一家上海的报社做了漏网之鱼,将高明皓今天声势浩大的求爱花边新闻铺天盖地给发了出去,从舞会上与艾小姐纠缠不休,到拉了十车厢的钱去艾小姐的门前求爱却吃了闭门羹,那些个记者恨不得将这段绯闻扒上了高明皓的祖坟,连七年前高明皓频繁出入锦县的事情,都被扒出来,歪曲成了什么千里追爱艾小姐,什么爱情长跑七年,什么郎有情妾无意,什么这七年二少并不是重伤出国,而是为爱所伤,黯然去往他乡等等等等,要有多传奇就有多传奇,要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甚至高明皓曾经追求其他女人时用的桥段全部给贴在了停云的身上。
于是上海名流界炸了,高家炸了,高明皓也炸了,据说高明皓上午进办公室之前还好好的,下午出办公室的时候,腿就折了,拖着一条残腿一瘸一拐的走出来,一声不吭,被图先生紧急送往医院,好在只是重度骨折还有痊愈的可能,自此再也不敢提艾停云半个字。
怒火无处发,高明皓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家恨得牙痒痒的报社,差点一把火烧了那家报社,若不是图先生百般阻拦,恐怕不晓得又要生什么是非。
后来,图先生根据调查的结果说,“艾小姐做事干净利落,着实查不出她去了哪里,所有住在那栋别墅里的人都走的很干净,交给您的那几家公司原本代为打理的是沈必钢、志成和一个叫傻蛋的,这些人也都走了,同一天离开的,应该跟艾小姐一起走的。我查了一下,艾小姐是一周前办妥了资产转移和清算,以及变更了公司的法人,她大概走了一些偏门,所以让高氏集团没有察觉,也让您没有发现。她还给律斯祈汇去了一大笔钱,把好几个属于老板的公司渠道客户搭桥给了律家那边,我猜想她的意思或许是替老板补偿律家亦或者感谢律斯祈这些年明里暗里对她的帮助。半个月前她找了三家中介公司卖掉了房子,也替孩子们办了转学手续,细细算时间,应该是蒋寒洲现身上海,嗯……之后的一个星期,艾小姐就开始动作了。至于什么时候走的,好像是蒋寒洲将蒋老夫人从艾家接走的那天,艾小姐举家便消失了,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去了哪里,依我看,怕是用情至深,伤极了,才能走得这么决绝彻底。”
停顿了一下,他有些惋惜的说,“艾小姐,其实是个不错的女人,我很欣赏。”
高明皓闷声听了许久,恨声恨气的说,“往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女人,一个字都不准提!她简直就是个灾星!”
图先生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都说了惹不得她了,这次只让你断了一条腿,下次恐怕就是要命了,咱们离她远远儿的就成了。”
番外二:蒋寒洲篇(一)
上海的夏季总是闷热难耐,别墅里的空气似是无法流通,佣人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窗户上装了一层纱网防止蚊虫,这个时候还没有到饭点时间,蒋寒洲坐在大厅的桌子前,皱着眉头,全神贯注的盯着桌子上的象棋棋局,他的正对面坐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学者,戴着眼镜,也颇为专注地分析棋路。
这是他的岳父,姓冯,棋迷。
风扇放在桌子一侧呼呼啦啦的吹着风,似是觉得这个声音太过刺耳,冯老眉也不抬的说,“风扇关了。”
佣人急忙关了风扇。
温莎将孩子交给奶妈带上楼喂奶,她穿一件剪裁别致的修身长裙,衣领处有汗水打湿的深色,挽着精美的发髻,缓缓走到蒋寒洲身边坐下,眉间是彬彬有礼的韵致,她拿过桌子上的报纸翻看起来,随口问了句,“宫溟,药按时吃了吗?”
“嗯。”蒋寒洲眉也不抬的应了声。
作者其他作品
上一篇:步步为营,顾少宠妻入骨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