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猫把对家变到了我床上
敬原:这家人也养了一只橘猫,比小橘苗条多了,而且真的会抓老鼠,人送外号“警长”
敬原:肉质也好,嫩而不腻,可惜不能给你带回去尝尝]
住手啊你对人家的猫做了什么???!!!
想想都不可能而且猫肉不是酸的吗,等等他当着自家十一斤重的主子面发散到了这一步简直令人发指其心可诛,卫澄一边胆战心惊地把手上沐浴乳之类的冲掉,一边怀疑究竟是漏了一句关键的什么才能把话题引得如此吊诡。
而半死不活泡在浴缸里吐魂的橘日天凑过来看,鬼叫,“敬原,你在杀猫!”
“别闹!”卫澄头发都给甩上了水,恼火说,把手机放了,先给橘日天擦身体,开着吹风机呜噜噜地烘干它柔软的皮毛。
[敬原:那个小孩挺有天分的,他也姓卫,准备上初中
敬原:生孩子走的,当然关键还是大山里,留不住人,呆满一年转岗也是国家政策]
?????等等等等,再聊下去要上法制新闻了!谁家孩子这般早熟啊!!
橘日天歪着脑袋,出谋划策:“我觉得你们还是拨电话吧。”
卫澄生怕敬原又给他讲什么奇人怪事,点了点头翻开通讯录。
事实证明打电话效果还是好过聊微信,除了耳边一直有沙沙的杂音之外没别的缺点,敬原接得很快,“喂”了一声,卫澄后发制人,说:
“哪个小孩还能生孩子?”拜托我们这不是ABO也不是生子文!
敬原“……”,无可奈何道:“天呐……这网是黑洞吗!”
他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卫秧的天赋和兴趣,以前启发过他的老师如何离的职。
我去,卫澄在那头笑了起来,说:“所以刚刚是吃了什么?网不黑洞,我的脑洞才是,还以为你吃猫肉呢。”
“晚饭么,是鸡啊?对了小澄哥哥你看过大白鹅么——”
两人你来我往地聊了几句,从被鹅撵出十里地的摄像哥们到工作室公关部部长临危受命加了个班,敬原正要细问原因,卫澄在那边吸了一口气,浅浅吐出来,他的声音是那么近在咫尺,烘得敬原耳朵发痒。
“后天早上飞机,对么?”
“是,”敬原能感受到浮动的那种一触即发的微妙情绪,应道,“我会马不停蹄往回赶的。”
卫澄有点严肃地,“没事,安全至上。”
“——好。”
卫澄其实还是很想提视频的事儿,屡次意图开口,到嘴边又赧得不行,把手机都握得发烫了,“那……那你有没——算了,”他长长地出气,柔和地说,“小原,早点休息。”
敬原没头没脑地应了,“嗯。”感觉自己成了十七岁时手足无措的愣头青。
他挂完电话,抬头却见光河璀璨,天心月圆,尽管风声呼啸,心口却是灼烫的。群山连墨,寒鸦栖枝,但既然有人家烟火,彼此融合倒像一个蛋糕上和谐的诸般要素,嗅或尝,甜得都令人满腔如蜜。
他调出摄像头拍了一张,虽不甚满意,可欢喜已经胜过了任何理智。
敬原:[图片]
敬原:月亮真好看啊
卫澄:[图片]
卫澄:我这边也是
卫澄:小原……记得去看微博。
卫澄:不说啦我陪日天玩去了!
敬原心跳越来越快。他好像要交白卷的考生,却又好似知道自己肯定能得一个满分,边左走两步右移两步,上蹿下跳地蹭网,终于跋山涉水一样越过了红成一片的转评赞,找到了卫澄。
好卡好卡好卡——就在敬原抓耳挠腮的时候,视频刷了出来,卫澄的声音传着,飘荡在风中。一秒、两秒、三秒……敬原“啊——啊——啊————”地叫嚷起来,激动万分,脚下一滑,直接沿着五六米高的坡脊溜了下来,摔得屁股火辣辣疼,登时方圆二十米内的狗齐齐叫了起来。
第18章
小欣带了一管药膏,从门后探出脑袋,问:“哥,要擦么?”
敬原脖子都红了一大截,“不用!把门关上!”
“好好好,”小欣应着,心说全山区的狗估计都晓得你要谈恋爱了,臊个p,笑嘻嘻来了句,“恭喜啊原哥。”
敬原把耳机线一圈一圈绕着勒在手指上,含羞带怯地,“……嗯。”
小欣:(妈妈我也算是见到旷世奇景了!)当然她本就没那么瞎,两个人在面前互动了几次,小欣便猜出了其中猫腻。爱情就像咳嗽和打嗝,即便拼命压抑,身体的任一器官都可能出卖自己,更何况每次看着卫澄,敬原整个人的色调都会一下子明朗起来,就差没在脸上写“快、来、喜、欢、我”五个大字了。
……年轻真好TUT
门扉咔地锁上,敬原扯开被子,翻了个身。这个连五毛都不值的网好歹以每秒10KB的速度下完了视频,他抓着手机,反反复复地听着卫澄的歌声,山中的夜晚奇冷,这床大棉被冰得好似能拧出水来,敬原一边靠抖取暖,一边痴醉地盯着屏幕,最后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在山里四处走了走,因为有小卫秧在,纵使敬原已经归心似箭,临近分别,还是非常舍不得。
到了又一个熙光尚微的清晨,节目组正式动身返程。敬原悄悄把写有私人号码的纸条塞到卫秧衣兜内,说:“有机会就给我打电话,好吗?”
卫秧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回去吧,冷。”敬原说完拍拍他的肩膀,深一脚浅一脚地和着大伙离开,还要走段山路,才到他们停车的地方。卫秧站在一个高高的坡上,唱了敬原教他的歌。
敬原一直望着窗外,直到拐过一个山坳,小小的身影彻底淹没在林海田丛中,说:“这个项目要尽快落实。”
“我们的效率,你放心吧哥。”小欣开着车,说。
小欣也是颇有感慨。她大学毕业,第一份工作就是来当助理,网传敬原特立独行,有恃无恐,想着不知有多难伺候呢,结果本人却大相径庭地好相与。
尤其近年来,减了脾气,长了阅历,不变的是那股对热爱之事较真的劲儿。方晓听她提这个,只说你是不知道,以前可混世魔王着呢!可得谢谢那个帮着打磨成器的人。
小欣好奇地揣度过,是谁啊?不过敬原像在下一盘大棋,掩藏得实在太好了。她又林林总总地听说,敬家父母始终不支持他走这条路,所以单飞之后,尊龙名义上是他公司,实际没怎么插手,现在的一切都是敬原挣下的,和传闻很不相同。
有一次,小欣差点触摸到答案。
那好像是前年,敬·拼命三郎·原赶完通告,开车回去的路上,忽地道:“停一下。”
小欣有些疑惑,靠边泊了车。敬原摇下了后排的车窗,脑袋朝外边倾斜了一点。
那天挺冷的,还下着雪,不过附近是商区,人流量还是挺大。霓虹耀明,映进敬原双眸,像揉碎了却愈发闪烁的钻石。街边有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摊子,围了很多叽叽喳喳的女孩,这么会儿功夫,已经有女生往这边看了,虽然戴了帽子口罩,小欣还是有点慌,差点一脚踩上油门。
敬原笑起来,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