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 作者:苑无悠
“如果没关系你又为何答应我的条件,这不是前后矛盾吗,子竞,咱们都是成年人,不必自欺欺人,如果没有他,你会这样的执着,任凭我非得使出手段才能和我复合吗?”
“乐非,你还要怎样才能罢手,难道你忘了吗,我没给过你机会?除了我天下好男人多之,何必揪我一人,不就是床上的那点事儿吗,至于你这样大动干戈吗?”
“我还爱着你,我不许你找别人,就算是别人对你有意思那也不行,我的人就是我的,我的意思和意图就是这么简单。”
“你…”子竞放弃跟他再争论下去,觉得这样的人根本争不出什么理来,厌倦的扒了扒头发站起身,眼睛看着他的,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却少了些居高的气势,“乐非,我做也做了,也答应了你的条件,希望你能默守承诺,否则,我祁子竞狠起来,你也是没见过的。”说完进卧室开始穿衣服。
“你这是明晃晃的要挟吗?还是对我们现在的关系做的肯定?”潘乐非如旧的姿势跟了过去,靠在门边,饶有兴味的看着他。
“不是要挟,是警告。”
“那么,你现在为什么不对我狠起来,是不是说明你还…爱着我,舍不得对我狠?”
“……”
无可救药。
看着子竞头也不回的冲出房门,甚至鞋都是拎出去穿的, 潘乐非那胜者的笑在门关上的刹那瞬间僵住,“果然,你是不爱我了。”
第25章 你就是我的一块心病
子竞没回家,而是去了贺氏,贺东凡的公司。
他让司机把车停的稍远些,这样既能看清出出进进的人,也能避免被发现。
对此行为无法用语言表示,就是心里堵,似乎到这里看看就能舒坦些。
那天电话里听到东凡抽泣着说:我想你了,这无疑在他心上狠狠的扎了一刀,疼的几天都没缓过劲来。
共处的那三天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都不是,人都是有心的,东凡的一腔热情,对他的爱不管不顾,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每一次都像小石子丢进安静的湖面,溅起的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成年人的恋爱哪怕有少年人的那么十分之一,也不会兜兜转转成这样,他们的爱永远都是想的多,而相反少年人则想做就做,活在当下。
他感觉到了,就算他解释潘乐非为普通朋友,但在东凡心里,至少在东凡的态度上,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东凡不再主动联系他,甚至连简单的“晚安”都不再有,这对于一向热情似火,总是把甜言蜜语挂嘴边的人来说,这就是变化,尤其那天电话里的泣声,他的心都要碎了。
爱情在你不经意间,最没放在心上时,实际上他已经像毒素一样慢慢的浸满了全身,等你明白,发现已经无药可救了,病入膏肓了。
因为潘乐非手里掐着大把的东凡这些年行贿的罪证,他不敢冒这个险去和潘乐非硬碰硬,即使对他没了感情,也伤透了他的心,但还是违心答应他的条件,他不敢赌,赌的结果真有可能就是东凡的牢狱之灾。
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也许这不是长久之计,但最起码一时能保东凡平安无事。
这就足矣。
东凡从车里出来,后面跟着何朗,两人很着急的样子一前一后迅速消失在子竞的视线里,留给他的只有短短的十几秒。
不过,也够了,还能要求什么呢,难道你要追上去跟他倾诉想念之情,还是跟他再解释一次和潘乐非的关系?都不妥吧。
现在不是谈情说爱儿女情肠的时候,现在他焦头烂额烂事缠身,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潘乐非才把矛头指向了他,不然就算是他的罪证可判上无期,民不举,官不究他不是一样过的好好的,然而现在…不能说是连累了他,但也逃不过干系吧。
“先生,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我一会儿还有活呢?”司机不理解他这样一直傻等着是为什么,已经一个多小时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口的方向也不说话,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走吧,去机场。”
子竞把最后一根烟掐灭,转回了头,可能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的相遇了,就到此为止吧。
“东凡,资料已经传过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最近几日他安排的眼线已经给他通了话,说有的医院已经开始有意要和禧南合作了,所以,他不得不着急。
东凡去倒了两杯红酒,递给何朗一杯。
“你什么时候还添毛病了,工作时间怎么还喝上酒了?”
“凡事都要有所改变吗,何朗,你知道这潘乐非是谁吗?”
“谁?”何朗把杯放下走近他,这么问,肯定也是他所熟悉的。
东凡稳稳的摇着红色酒液,小口的啜上一口,苦味瞬间漫延口腔,眼角又要有些发热,“祁子竞的男朋友。”
“什么?他…他男朋友?这怎么可能?我问过的,祁子竞他说没有男朋友啊,这怎么出来个男朋友?”
“你也是男人,男人的话你也信?”
这真的让何朗大大的出乎意料,原地转了一圈又走了回来,脑子有点乱,“我上次查他怎么没查出这个?”
“那是你疏忽了他的私生活,你想想看,他刚来禧南,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后背支撑是无可厚非的,那么你没想想是为什么吗,单单的就是想整咱们贺氏吗,可能这也是占一方面,但另一方面肯定是冲着我个人来的。”东凡把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眼睛盯着不明处,心潮潘涌。
“你想怎么办?就这样耗着?材料已经在手了,我就不信捅出去他不怕,他潘乐非再能耐也抵不过法律和名誉吧。”
东凡摆摆手,“时机未到,再等等。”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何朗急了,“再等,人家那边就要成交了,难道你还顾忌祁子竞不成。”
再次提这个人的名字,东凡心里的酸楚阵阵涌来,“我自有办法,顶多再等两天,他自会找来。”
“你想怎么做?就算他找来了又能怎么样,现在的首要问题是解决zc2的销量,只要咱把资料给他传过去,再次上线绝对没问题,这么简单的操作你不做,你还要等,你可真是……”
“何朗,你的急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事儿出了,不分析原因怎么找解决方案,治一次,我就要治靠他,让他再没有东山再起之力,难道你想让他半死不活的,等伤养好了再来给我们一刀吗?”
何朗的士气顿时被削弱大半,在定夺事情上,他的确比不上东凡的沉稳,他有的多是江湖之气,爱恨分明,而东凡则是深谋远虑,动静在事情上很少能看得出来(唯有感情方面欠缺定力。)
何朗走去沙发,两人间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有些气的说道:“这个祁子竞我是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潘乐非这么大的举动我不信他祁子竞会不知 道,他怎么没提前吱一声,真是看走眼了,再怎么说,咱们之间没仇吧。”
虽然现在东凡还不明确子竞和潘乐非的实质关系,但他的心里明白,子竞不是那样的人,如果知道,他肯定会通知他,或者是侧面的提醒他,而不是造成现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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