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 作者:苑无悠
有多久没联系了,一个月零五天还是零八天,自接到那陌生短信后他没再给子竞发过短信,也没打过电话,不是不想,是真的没有时间,另外也真的没有精力,他怕他一深想就会控制不住再次踏上找人问个清楚的境地,而现在公司面临着巨大的漩涡,他再混,也不能顾着自己的儿女私情而把大是大非抛除在外。
意料之中,子竞也没联系他,他们之间就这样陡然的变成了陌生人,就像那三天是他做的一场香艳的梦,现在梦醒了,他回归了现实,他贺东凡和祁子竞,中间还是隔着无法逾越的沟壑,人家是有主儿的,怪不得之前的所作所为那样的冷淡,那为什么还要跟他解释说是普通朋友,难道是…
东凡开始头痛起来,他真的不能再想,子竞已经成了他的一块心病,治又治不好,不治还时不时的疼上一阵子让你似被抓着喉咙无法呼吸。
有谁能救救我。
电话响了,蜷着的身子慢慢的舒展开,凭着位置和距离够到了手机,‘祁子竞’三个字在优美的乐声中闪闪发亮,熠熠生辉。
是他,他还记得我,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想我了。
手指颤颤的按下接通,心也随之猛烈跳动。
“…喂?”
“睡了吗?”
“还没,马上了。”
“…哦,对不起我忘看时间了,我刚下手术,这段时间比较忙没能和你通上话,你…你还好吗?”
这么温柔的声线太久没听,东凡再次的沉陷进去,勾起无尽的思念,“好…我很好,你呢,注意身体。”
“声音怎么了?怎么哑了?你没事吧?”
东凡把眼角的一滴不争气的泪水擦掉,吸了吸鼻子稍稍的坐了起来,“没事儿,没事儿,可能是要感冒吧,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不吃药怎么会好,快去,找一片药吃上,我上次给你拿的药还有吧,那个吃一粒,不能多吃,现在就去吃。”
“不用,真的不用…”
“怎么不用,看看你的声音都什么样了…不对…你是在…哭是吗?”
子竞终是听出了声音不对不是因着什么所谓的感冒,而是哭泣的鼻音,他显得有些焦急,“你怎么了?能…告诉我吗?”
你为什么要打电话过来,为什么要对我这样的温柔,我都要把你忘记了你又出来干什么,你不是有男友吗为什么还来找我,贺东凡,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这些话就在嘴边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你个笨蛋。
“我…我想你了…”
第24章 果然,你是不爱我了
祁子竞虽人在藏区,但信息不是闭塞的,zc2事件在潘乐非走之后没几天就得知了,只是没提罢了。
说什么,再多的语言都是无力的,唯有做才是真实的。
他请假说家里有急事,最多三天就会赶回来,这件事他觉得必须要当面说才行。
对于祁子竞的到来,潘乐非表示相当的惊喜和满意,当即取消了晚上的饭局双双去了自己的住所。
保姆做了一桌子子竞爱吃的菜,在潘乐非摆手之后识趣退下,亲自拿来一 瓶陈年红酒给子竞倒上。
“来,干杯,为你洗尘。”潘乐非无限娇媚的执起纤纤玉指举起手中杯,靠向子竞,身上那种特殊的香气直冲鼻腔。
子竞微微翕动了一下唇,缓慢的应声举杯回应,眼尾已经扫到了潘乐非的无限欲望,明知这是个陷阱,但今天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他得跳,且是心甘情愿的。
一饮而尽,一滴未留,急流而下的红色液体有些许顺着嘴角流出,他知道这不用自己亲自动手自会有人代劳。
果然,温热的气息靠近,光滑水润的舌尖自下巴处起,点点上升,勾至唇角,最后全部卷入口中,“好喜欢这个味道,子竞……”
酒劲真的很大,子竞没想到发挥效果竟然这么的快,视线已渐模糊,浑身燥热的似火在烧,粗重的气息呼出,像要把整个口腔燃着,失控就在边缘,在潘乐非以极其淫-荡的姿态跨上腰间时,那处真的有些支撑不住,支楞的脑袋卡的刚刚好,引来后者引诱般的一阵轻吟,“嗯…好有力量…好棒…”
事已至此,子竞残存的那么点理智也被那随后的火热深吻而吞噬淹没,除了本能,还有就是彻底的沉沦。
想到过这样的结果,也是那天答应潘乐非要考虑的,这么些天他一直在想这件事的真假,后来弄明白这位昔日的情人果真是今非昔比了,调价和视察只是下马威,潘乐非果然有大筹码握在手里,这就让子竞有些怕了。
虽不知道犯案数额多少,但足以够判。
他想过,依东凡的实力大概可以摆平,甚至会笑他小题大做,但万一有失呢,那天潘乐非给他发了足足五页纸的所谓罪证,并笑称:这只是一部分,条件是:复合。
“潘乐非,你是不是太幼稚了?”
“为了你,幼稚又何妨。”
子竞一度认为潘乐非他疯了,明明当年是他负了自己,现在反倒弄得好像他是罪人一般,你得听他的,他是王,否则不怕曝光,那咱就试试。
子竞不敢试,因为顾忌太深。
行内的暗箱操作几近透明,但要真扯出来,谁也不能梗着脖子抖三抖,没有永久的霸主,该低头时必低头,这才是赢家。
只要过了这一段危险时期,子竞想,自己怎么样都是值的。
酒后后遗症就是深度的头疼,况且还是加了药的。
子竞早早的被疼醒,见潘乐非赤-条条的攀附着他睡的倒是香甜,要说这个人可爱起来的确是一些男人招架不住的,可要想起他的狠,以往留的那些也就称不上什么了,更不肖说是留恋。
潘乐非家里家外那就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他曾经跟子竞说过,在家,你可以把我当性-奴,任你打骂我绝对不恼,因为我喜欢,但在家外,我做什么你都不能干涉,“伤我者,我必诛之”这是我的人生信条。
那时,他只视这些为情调,不会想到日后会真的发生,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看似软弱无力的人,做出的事真如当初说的那样狠,足以颠覆你的印象,更是没理可讲。
一阵恶心感涌上来,子竞捂着嘴跑去卫生间,对着马桶就是哇哇一顿吐,他不知道他现在所做的是对还是错,或者将来被东凡知道了又是怎样的一个后果,总之,现在再次的和那个人睡了,一丝甜蜜没有,一丝享受没有,有的是无尽的恶寒。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潘乐非又化成小仙女急忙跑到他跟前,一阵顺背询问,眼里甚至装着担忧和害怕。
子竞起身拽过纸巾擦了擦嘴,不想再看他假惺惺的眼神,便摇晃着去往客厅沙发。
潘乐非倒了一杯水过来给他,被他用手格开,闭上眼睛想暂时隔绝现在的一切。
“怎么,后悔了?”潘乐非没怒,把水放至一边抱着双臂站到他面前,“我从不做强迫人的事,既然如此,那么你知道的,我该怎么做。”
就知道他会这样,子竞立时睁开眼睛,眼前的潘乐非,除了那五官,周身都充满着陌生和令人厌恶的气息。
“你就真的非得这样做不可吗?”
“对的。”
“可我和他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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