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
这到底要干什么?
姜越朝着白子容那边看了过去,还没用他先动嘴,白子容倒是直接朝他这边走了过来,人到了姜越这里没有几分钟,一群潜藏在草丛中、树后的蒙面人就杀了出来。
来人个个身手轻快,一看就是武功不低的人。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将柏成君他们吓了一跳,侍卫倒是反应迅速的立刻拔刀。袭击者也举起泛着白光的刀刃与侍卫杀在一起,来得人数还不少。
汜水亭这边本就道路狭窄,侍卫的前方又有着三顶轿子,冲上来的护卫难免会被阻挡一下,脚步有些慢了,留给对方一些时间。
姜越看了清湛一眼,又看了一眼前方的白子容,冲出来的杀手分为两队,一边朝姜越他们杀过来,一边朝柏成君杀去。白子容不会武功,看着逼近的杀手有些慌乱的抓住了姜越的手腕,力气大的姜越的手有些痛。
清湛故作惶恐,后边扶着姜越的手一直拉着姜越往后退,有意的引着姜越站到山路边。姜越趁机瞧了后边一眼,从凹陷的山壁看到下方的长河也就明白了清湛是要做什么了。
不出他所料,下一秒黑衣人朝他们这边冲了过来,刀刃在他们面前划过,清湛使劲拽了一把姜越的衣服,姜越做出站不稳的样子拉了一把白子容。他虽然不明白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可清湛应该不会无故的这么引他,加上之前的那句话,可能是原主跟清湛定下了什么事情,所以他暂时顺着清湛的动作,直接拽着白子容一下子从山边掉了下去。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姜越的心跳声随着风声一样渐大。他们掉落的速度很快,掉入河中时砸出两朵不小的水花。
今日的河流湍急,饶是姜越会水也无法避免的被水流卷着走,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在水中挣扎了几个来回,随着水走了没有多久,下一秒不受控制的身体撞到了什么东西停了下来,连同身旁的白子容一起稳稳停在某一处位置。
姜越挣扎的摸向身后,乳白色的宽袖在浅绿色的河水划过露出一截手臂,他手指从漏网中穿过,用力的扣在那上。
网?
他用手抓住了背后的东西,身处的位置河不算宽也不是那么深。他在河中稳住了身体的同时五六个腰上绑着绳子,身穿绿色衣服的人出现在周围,伸出手抱住他,将他的头送出水面。水性极好的人们带着他和白子容往岸边游去,岸上有人正在配合着拉动绳子。
姜越弯着腰走了上去,浑身无力的白子容上岸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他咳着水一时没能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姜越也咳嗽了几声,鼻子里水流进的感觉可不太好受。他低着头,一双黑色绣着云纹的鞋子经过绿衣人的身边,走到了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眯着眼睛,很是狼狈的站在河岸上,看向那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在阳光笼罩的林间,午间的光也暖进了眼中,带着明亮的色彩冲散了呼啸的风声,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身影。
一个熟悉的身影。
第50章 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一样的长相。
一样的衣装。
一样的身高。
不一样的……眼神。
姜越瞠目结舌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出现在眼前的男人有着跟白子容一样面孔, 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丝毫不差, 只不过比起白子容他的眼神要温和许多,没有那么强势。
姜越回过头,见白子容也是同样的吃惊,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像他的人。
“这!”他用手指指向那人,“这、这是!?”
这是什么?
姜越回过头, 大概明白了为什么清湛要让他把白子容带下来。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一个地点,连衣服都准备的一样,估计是想取而代之。
他正想着,一位身材娇小的黑衣少年就从人群后方出现, 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对方五官清秀, 脸上刻着一个字,似乎是某家的家纹,瞧着有些狰狞, 硬生生的破坏了那张脸的美感。
来人过来后对着姜越行了个礼, 恭敬道:“大人受苦了。”他从怀中掏出手帕给姜越擦脸,“情况特殊不便给大人准备干净衣物, 让大人委屈了。”说完他朝白子容那边挥了挥手, 救他们上来的绿衣人立刻伸手打晕了白子容, 将他放到一旁。
黑衣少年在白子容昏过去后睨了一眼同白子容长得一样的男人,朝姜越做出个请的姿势, 带着姜越走出了大概十多步, 说:“幸亏宫中的义顺说动了柏成君绕路, 不然我们还真不好下手换人。”
姜越点了一下头,配合着对方。看来原主真的跟姜家不是一路的,而是跟眼前的这群人是一路的,连宫内的柏成君身边他们都安插了人,还在这次温山行宫之路故意给白子容下套,从柏成君的眼皮子底下带走白子容准备换人。
这原主跟姜家的心隔得不只是一点点,他简直就不像是姜家人一样,完全不留情的算计着柏成君与白子容。而他从刚才的刺杀到现在的情况来看,原主原来加入的一方应该势力很大。
那么,势力大还敢去劫车刺杀的组织应该不会是无名组织,应该是某个名声很大,且不畏惧皇权的猖狂组织。这也就是说,这个组织的名字应该很好找,而且八成原主信息上写上的反,就是跟这群人反的。
蔑视王法、行刺柏成君、往宫内安插人手,若说没有什么心思那就是在骗鬼。
而少年称呼他为大人,那就是说他并不是这群人的头目,而是某种高层,所以才只得到这样的称呼。
“那按照计划大人先把他带走,村子我们之前探过路,是安全的。你们顺着河道走到齐河村,之后等柏成君找来就可以了。”他指着那名很像白子容的男子,然后回过头凶狠地说:“我这就去动手杀了白子容。”
姜越本来配合的又点了点头,直到他说出杀白子容,他点头的动作才停了下来,当时脑子里全是、不可、别、住手、不行!
李升也就算了,出现不出现就当一个逗乐的也不觉得有什么!这要是把白子容弄死了,这货半夜出现在他身边这还能不能好了!想想都脑袋疼。
姜越当时就不同意了,连忙说:“白子容先别杀了。”
黑衣少年一愣:“为何?”
“他我还有用你们先别动。先把他带走好好看管,别让他受伤,之后我有安排。”姜越不容拒绝的对着少年说道。
少年沉吟片刻,最后妥协了,“那就听大人的,大人向来睿智,不会做些无理由的事情,所以下属对您的安排无异议。不过……到时候魏主有疑问,还请大人自己跟魏主说,下属说不清楚也就不插嘴了。”
这人是个精明的。
姜越嗯了一声,想着这人真是圆滑,他这么说一是表示对他的顺从尊重,二是跟着那个所谓的“魏主”汇报的时,大可将所有的事情推到姜越的身上。如果他现在问了姜越为何要留下白子容,姜越要是回答了一个冒险的观点,他若是不遵从难免惹姜越不快,还会被姜越记恨;他若是遵从又不知姜越这样的举动到底有没有坏处。他怕魏主不满,指责他放纵姜越,没有好好进言,到时候在被牵连就不好了。
所以,对于这件事他最好的做法就是不插手,不清楚。他只是个被吩咐过来配合的人,为什么不按照约定杀死白子容是姜越的主意,魏主问他他便说不知,只是说姜越说了事后自己汇报,他也无权询问姜越,这样就完全把自己摘了出去。
姜越明白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也不点破,“我会自己说得,这就不用你管了。”
少年应了一声,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方盒交给姜越。
“大人,柏成君的药已经给你配好了。”
药?
姜越盯着那红木盒子接了过来。
“那……不杀白子容,那他的药用不用断了?”黑衣少年把药交给姜越之后想到这个问题,小心询问了一句。
又是药?
白子容也在被原主喂药?
喂得都是什么药?
姜越不明白,思来想去先回了句:“暂时不断。”
“是,下属明白了。”那人行了个礼,“那就按照之前定的,大人你们也赶紧上路吧,还有……”他又瞧了身后那人一眼,小声对着姜越道:“魏主有话让我带给大人,魏主说,希望大人日后还是要耐着性子对那人好点,虽说□□可以控制人,但他孑然一身,若是突然间觉得这么活着无趣,或是被宫内的世界迷了眼生出些事端,做出些有害大人和魏主的事情就不好了。所以大人还是让他恋着您,牵挂着您比较稳妥。”
?????
姜越木着脸,也看了那个很像白子容的男人一眼。
这是什么?
送走了一个对他有意思的白子容,又接来一个对他有意思的替身?
他是不是走错了什么路?长得也不算很出色为什么这么吸引——男人???
少年见他不说话继续道:“您也别恼,我也觉得魏主是杞人忧天了,大家都知道他从小就喜欢您,您端着哑汁喂他□□他都吃了,怎会因为别人背叛你。你只要对他依旧如初,那在他心里他就是为你死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端着哑汁,喂着□□他都吃了……姜越没有注意到别的观点,他的世界中第一时间先是出现了一个大写的渣,他用手捂住了嘴没有说话。
少年说完这些话朝姜越鞠了个躬,“那下属们先行离开了。”他说完带着十多个人迅速离开,只留下了姜越与那个长得很像白子容的男人在这里。
男人在他们离开后慢步走了过来,朝姜越温柔一笑,他从怀中掏出本子写下了几个字拿给姜越看。
“阿长,好久不见。”
姜越盯着他的小本子,本子上的那几个字写得很漂亮,不过名字却很陌生。他一手拿着姜字,一手拿着越字,怎么拼也拼不出一个阿长。
阿长?
这个阿长从那里拆出来的?
他为什么叫他阿长?
姜越抬起头瞧着面前这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男人。还有,他为什么是写字而不是说话?他眨了眨眼睛,顿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喝下你喂的哑汁。”
少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哑汁……
哑……………………
姜越心瞬间凉了下来,绝望的情绪如同破涛汹涌的大海向他袭来,将他淹没。他该如何向柏成君解释面前的“白子容”是个哑巴?
就在水里走了一圈,回头带回去个不会说话的“白子容”,他该怎么说?
大水冲走了你儿子的声音,你现在有了一个新的宝贝?
他的身体抖了一下,第一时间手痒的想砸对方一下。解释不了了……
“白子容”见他不回答,多少有了几分失落,他拿着炭笔的手沾上了黑灰,低着头站在那里看得人心里不舒服。他没有白筱筝那么娇柔,可失落时候的表情神态却比白筱筝看着让人有负罪感。
“阿长,你见到我不高兴吗?”他小心的在本子上又重新写下这几个字,不安的询问着姜越。
姜越舔了一下干燥的下唇,“没有,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了。”他不知道跟对方说什么,也怕说得不对会露馅,直接打岔道:“先不说这个,我们抓紧时间赶紧离开。”
姜越不知道他叫什么,也就先叫他白子容。
白子容低下头,听话的收起本子,他走到河边直接跳进网的位置,又费力的爬了上来,之后割断了网,确认与姜越的遭遇一样之后拽了一把河岸旁红色的果子,朝姜越比划着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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