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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渊

作者:你爸爸 时间:2021-12-03 04:05:30 标签:HE 强强 哨向

  “……” 聂平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心梗都要被白年给气出来了。

  聂平作为治疗组的组长,勤勤恳恳为了哨塔工作十余年时间,不管工作再怎辛苦都任劳任怨,是个被下属爱戴的好上司,是个众所周知不会生气的老好人。

  但是老好人的人生中也有逆鳞,他人生中唯一的逆鳞就是自己的头发,他脾气很稳不触及底线的问题怎么磋磨他都行,但是头发不能任人诋毁。

  他一气之下、忍无可忍地把白年一把推进了五号治疗室内。

  白年被他推了一个趔趄,晃了好几步脚才在治疗室的地板上踩稳定。

  随后他便听见身后的门 “啪” 得关上了,甚至还有十分清晰的大门从外面被落上锁的声音。

  白年眉毛一挑,倒也没有多慌。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万分,他 “哒哒” 的脚步声在五号治疗室内响起,眼睛瞥向右上角的监控摄像头,不急不缓地对着摄像头说道:“把向导跟一个发狂且有伤人记录的哨兵锁在同一个密闭的空间里。”

  他皮鞋踩在治疗室地板上的声音一下又一下,脸上面无表情地补充道,“期待你们在面对媒体责问、以及法院传书的时候,能够想到完美的解释。”

 

第5章 作者有话说: 之前的版本想让白老师的精神体会发光,所以随手写了个萤火虫性质的昆虫。

  监控摄像头后工作人员的反应,白年并不在乎。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皮鞋后跟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十分具有节奏感。

  直至他走到屋内唯一的那张病床旁边,他停下 “哒哒” 的脚步声,垂下眼睛面无表情地盯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男人的表情看起来仍旧十分痛苦,额角的汗水跟青筋都显示这个男人此刻可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的喉咙里开始十分短促地发出一些痛苦的呻吟,这呻吟声让他听起来像是一只濒死的野生动物,正苟延残喘地躺在荒原等待死神的到来。

  而白年看他的目光,没有情绪地像是在拍摄野生动物习性的摄像镜头。

  白年站在床头静静地端详了男人片刻,男人的呼吸声逐渐加重,闭着眼睛时,眼皮底下的眼珠滚动也更加剧烈了起来。

  不管从哪种外在表现来看,他都像是一个在下一秒就要崩溃的哨兵,或者是个下一秒就要跪下来求任何人给他解脱的男人。

  白年从床边走开了。

  他皮鞋的声音 “哒哒哒” 清晰又规律地在这间除了痛苦呻吟外,再没有任何声音响起来的房间内响起。

  白年开始观察这个五号治疗室的环境。

  床边摆放的简单治疗仪器,几乎只是简单的装饰作用。

  男人床边用来挂药水的架子上也空空如也,没有生理盐水也没有营养剂。

  白年侧抬头看了眼镜头一直紧跟着自己的监控摄像头,在想这个不让任何人靠近的男人都是在靠什么维生。

  白年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笔记本和钢笔,他抬起步子走回床边。

  他身材修长笔挺,在很多年前经常被拍照的摄影师夸他是天生的衣架。

  现在这个天生的衣架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他单手打开笔记本,面无表情地翻到写着 “疯狗” 二字的那一页纸上。

  他打开钢笔的笔帽,在纸张的左上角处标上今天的日期。

  “2331 年 9 月 17 日”。

  “喂。”

  白年垂着眼睛看向床上的男人,跟对方说了他俩见面的第一句话。

  床上男人眼皮底下的眼珠滚动的更加剧烈起来,白年能够十分明显地看清这个床上的男人,在听见自己说话时脸上痛苦的表情轻微地顿了顿。

  男人满脸都是汗水,脸上泛起了病态般的红晕。

  白年认真地盯着男人脸上的每一处表情,他看见男人闭着的眼睛、额角的青筋、满脸的汗水,看见男人邋遢的胡茬,因为少水而轻微起皮的嘴唇。

  白年的脚尖在地上轻轻点了点,鞋尖敲击地板的声音仍旧清脆规律。

  而后他看见这个正常逻辑下,应该失去了理智、变得不可控制的男人,嘴唇突然咧开了一个笑容。

  他仍旧闭着眼睛,喉间时不时传出些饱含痛苦的呻吟声,却咧开嘴笑了起来。

  白年听见他粗粝的声音,像尖利的石头刮过磨砂纸一般。

  “白年?” 男人哑着嗓子问道。

  因为这声音过于难听,白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从鼻腔里冷漠地 “嗯” 出了一声。

  男人眼皮下的眼滚动更加剧烈起来,甚至他被束缚在床上的手脚都因为用力而突起了一根根的青筋。

  白年面无表情地看了片刻。

  男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神情却像是在斗兽场上跟对手进行一场攸关生死的决斗。

  在小片刻之后,男人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他缓慢地睁开了他的眼睛,瞳孔短暂的虚焦之后,他视线直直地盯向了站在床边的白年。

  像一匹正在盯着猎物的野兽。

  白年眉毛微微挑起,他面不改色地跟这个男人对视了片刻。

  男人的眼皮微微耷上,隔了会儿再抬起来竟又显得人畜无害起来:“白年?” 他轻声问道。

  “嗯,是我。”

  白年没什么情绪地应了一声。

  躺在床上的男人长出了一口气,仍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用着一副人畜无害的嗓音,竟小声埋怨了起来。

  他说:“好疼——”

  这个男人在乍见的第一眼,就散发出一种难以忽视的侵略感。

  这会儿这么突兀又无害地喊了声 “疼”,白年抬起手指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白年近年内一直十分刻意地压制着自己对于各种哨兵的好奇心,他被吊销了执照,赶出了哨塔,在一个周围全是无害学生的大学任教,这让他的生活变得十分无趣,让他这个人也变得十分无趣起来。

  白年盯着男人从鼻子里缓慢地 “嗯” 出了一个音节,随后问道:“既然觉得疼的话,为什么不配合治疗组人的工作?”

  在床上的男人看向白年,他脸上隐隐挂着些侵略意性很强的微笑,说出话却夹杂着一丝十分古怪的委屈:“因为他们让我更疼。”

  白年微微仰了仰下巴,他抬起脚把身后一张椅子勾到自己身下,缓慢地坐了下去:“疼。”

  他声音中几乎带着嘲讽地重复了遍男人的话。

  男人被捆起来浑身不能动,但是他的视线在十分努力地跟随着白年的动作,待白年坐下后,他竟然带着些沉闷笑意出声问道:“你是白年?”

  这个问题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白年架起脚,瞥了男人一眼,聂平说这个男人喊着 “让白年来”,但是事实上可能并不知道白年到底是谁?

  白年右手转了转手上钢笔,对着病床上被绑着的男人面无表情地问出了一句:“不然你找的是哪个白年?我帮你去请他来?”

  床上的男人似乎因为刚刚的睁眼已经花费了他很多的力气,他脸上带着些长久午休般濒临猝死的疲倦感。

  他闭着眼睛从鼻腔中十分微弱地吐出了一句:“不用了,你就行。”

  白年转笔的动作停下来,从鼻子里短促地 “嗯” 了一声。

  这个明显疲累万分的男人,闭着眼睛,脸带痛苦,虚弱万分地从嘴里吐出了几声痛苦的呻吟。

  白年问他:“你现在什么感觉?”

  男人额角的汗水顺着眼角滴到了他头下的枕头上,他枕头上汗湿痕迹十分明显,男人喘着粗气道:“你…… 觉得呢?”

  白年面无表情:“我觉得你需要些精神稳定性的药物,镇定剂或者止痛剂也行,当然让你直接睡过去会更好。”

  男人缓慢地睁开眼睛,他脸上汗水甚至浸透了睫毛,让他眼睫毛都湿成了一缕一缕的形状,他看向床边坐着的白年,分明一脸难以忍受的痛苦,说出来的话竟然还像是在路边的咖啡厅跟路过的路人搭讪:“你…… 有没有时间……” 他说话着闭上眼睛大喘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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