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案件
“怎么样?”玛波小姐问道,“你要告诉我什么?”
“你问我,”德默特说,“关于那些小孩,就是玛丽娜·格雷在知道自己有小孩之前领养的孩子。”
“是的,我曾问过。”
克列达将他听到的告诉她。
“玛格丽特·宾土,”玛波小姐轻轻地说。“我觉得那跟小孩子有关系……”
“我真不敢相信经过这么多年——”
“我知道,我知道,没有人敢相信,我亲爱的德默特,你真的很清楚那些小孩吗?想想你自己的童年,是否发生过意外或悲伤的事qíng或令人难以忘怀的事。所有的恐惧、兴奋、害怕都与这次的意外事件有关。”
“真奇怪你会说这些。”克列达想一想说。
他们正说到这里,门开了,肯妮特小姐端着茶走进来。
“哎呀!”她叫道,“我们有客人是不是?太好了,你好吗?督察。我再去端一杯茶。”
“别麻烦了,”德默特在她背后说,“我喝过了。”
肯妮特小姐走到门边时转过头来,“先生,我想你能不能来一下?”
德默特跟着她到厅里,她进入饭厅后把门关起来,“你要小心点。”
“小心?那一方面,肯妮特小姐?”
“我们的老太太在那里。你知道,她对什么事都感兴趣,不过她对凶杀案和这类罪恶的事qíng感到兴奋并不是好事。”
德默特瞧着她觉得有些好笑。
“我想,”他轻声地说,“你同我谈到有关凶杀案的事不至于吓倒或刺激玛波小姐。”
他回到客厅,肯妮特小姐跟在他后面,嘴里咯咯地响,有些不庄重,当她把茶盘端走,关起门时,玛波小姐才吐了一口气。
“我们安静了,”她说,“我希望我将来不会把这个女人杀掉,德默特,听我说,有些事qíng我很想知道。”
“是的,什么事qíng?”
“我想清楚的了解宴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邦翠太太抵达后,那位牧师不久也来了,接着是贝寇克夫妇,这时在楼梯口的是市长夫妇、阿达韦克·费因、罗拉·布列斯特和一位新闻记者以及那位照像的女孩玛格丽特·宾士。你说玛格丽特·宾士拿着照相机对准楼梯,把欢迎的场面照下来。你有没有看到那些照片呢?”
“我正好带一张来给你看。”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没有裱装的照片。玛波小姐看得愣住了。杰逊·路德在玛丽娜·格雷斜后方,阿瑟·贝寇克一只手摸着脸庞,看来有些窘,他站在他太太后面,瞧着她和玛丽娜·格雷握手、聊天,玛丽娜眼睛并不注视贝寇克太太,而是瞧着她的后方,那眼光似乎正对着照相机,也可能稍偏向左边。
“真有趣,”玛波小声道:“我曾描述过她脸上的表qíng,那是一种僵硬的表qíng,这种形容很恰当,也象是未日来临的。你不认为这样吗?我觉得那不是真正的恐惧,而是被吓倒了。德默特,我的好孩子,我希望你告诉我那时希特·贝寇克对玛丽娜·格雷说些什么,假如你知道的话。我知道的只是一个大概,我想你已从各方面听到不少消息。”
德默特点点头。
“没错,让我想一想。首先是你的朋友邦翠太太,接着是杰逊·路德,后来是阿瑟·贝寇克。象你说的,他们的说法互有一些出入,不过大体相去不远。”
“我知道。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些差别,我想这对我们可能会有帮助。”
“我看不出有什么帮助,”德默特说,“也许你看得出来。你的朋友邦翠太太可能说得最具体。等一下,我记得我带了一些谈话的摘要。”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本记事薄,重新看了一下。
“真正说些什么我不知道,”他说,“不过大意我晓得。显然贝寇克太太很高兴、很诙谐,她说过这类的话,‘我简直无法对你说这有多棒。我忘不了几年前在百慕达时——我得了麻疹还起chuáng去看你,那时你给我一张照片,我永远忘不了这一天。’”
“我知道,”玛波小姐说。“她提到地点可是没说日期是不是?”
“是的。”
“路德说些什么?”
“杰逊·路德吗?他说贝寇克太太对他太太说她虽然感冒了,但还是从chuáng上爬起来去看玛丽娜,还得到她的相片。他说得比你朋友还扼要,不过要点都一样。”
“他有没有提到时间和地点?”
“没有,我想他没提到,大概只说那是十或十二年前的事。”
“我明白了,贝寇克先生怎么说呢?”
“他说希特急于想见玛丽娜·格雷,她还告诉他,当她还是小女孩时有次生病,她想尽办法起chuáng去看格雷小姐,并向她要到一张照片,他没有特别提到什么,他给我的印象是对这次意外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我明白!”玛波小姐说,“是的,我明白……”
“你明白什么?”克列达问道。
“还没有我想象中的了解,”玛波小姐坦白地说道,“不过我有一种感觉,假如我知道为什么她要弄脏她的新衣服——”
“谁?贝寇克太太吗?”
“是的在我看来这种奇怪、复杂的事,除非——当然——亲爱的,我想我一定傻透了!”
肯妮特小姐打开门,走进去开灯。
“我想最好有一点灯光比较好。”她愉快地说。
“是的,”玛波小姐说,“肯妮特小姐你说得很对。这正是我们需要的,一点灯光。我想最后我们会得到它。”
这场促膝谈心结束了。德默特站起身来。
“还有一件事,”他说,“你告诉我说回忆起这件事令你心中激动难平。”
“大家都拿这件事来挪揄我,”玛波小姐说,“不过有一阵子我想到的是陆斯顿家的女佣。”
“陆斯顿家的女佣?”克列达感到迷惑不解。
“她以前是接电话的,”玛波小姐说,“不过做得不太好,传话传得不明不白,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
“你谈到的那些女佣,”肯妮特小姐低声笑一笑,“那是多年前的事了。我已经好几年没听到她们的消息了。”
“那是好几年前了,”玛波小姐说,“可是人xing无论什么时候都差不多。犯错的理由也差不多。喔,老天,”她补充道,“真感谢那女孩现在在博纳蒙斯。”
“那女孩?哪个女孩呢?”德默特问道。
“那个做衣服,当天去找吉斯波的女孩。她的名字好象是葛蕾。”
“是不是葛蕾·狄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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