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医谋杀案/过量死亡
这是一幢舒适的住房,亚当斯一家是个温暖的大家庭。他们曾经在印度住过多年,对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评价颇佳。但他们帮不上忙。
他们近来见过她,都好几个月了,实际上,打他们过完复活节假期回来就没见过她了。那时候她住在靠近拉塞尔广场的一家旅馆里。亚当斯太太把这个地址给了波洛,还把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另外一些住在斯特里汉的曾侨居印度的英国朋友的地址给了他。
但两个男人在这两个地方都一无所获。在那家旅馆里了解到她的确在那儿住过,但他们对她印象不深,记不起什么有助于调查的东西。她是个朴素的好人,曾经长期住在国外。斯特里汉的人们也帮不上忙。他们从二月份以来就没有再见过她。
还有一种可能xing就是发生了意外事故,但这种可能xing也被排除了,医院都说没有符合描述的伤亡者。
塞恩斯伯里?西尔小姐象是遁入太空似地消失了。
第二天早晨,波洛来到霍尔本宫旅馆,要求见霍华德?雷克斯先生。
这一次,如果听说霍华德?雷克斯先生也夜晚外出,从此不归,他是不会吃惊的。
但是,霍华德?雷克斯先生还在霍尔本宫旅馆,而且据说正在用早餐。
赫克尔?波洛幽灵般地出现在早餐桌前,这无疑使霍华德?雷克斯先生很不高兴。
虽然比起波洛对他杂乱的记忆来,他看上去不那么象杀人犯了,但他的满脸怒容仍然让人生畏��他盯着面前的不速之客,粗鲁地说:“什么事?”
“您允许吗?”
赫克尔?波洛从邻桌拉过来一把椅子。
雷克斯先生说:“不必问我!只管坐,一切自便!”
波洛微笑着接受了这种恩许。
雷克斯先生毫不客气地说:“讲吧,你想gān什么?”
“您还记得我吗,雷克斯先生?”
“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你。”
“那您可错了。不超过三天以前,您还跟我在同一间屋子里至少呆过五分钟。”
“我可记不住在哪个该死的聚会上见过的每一个人。”
“不是聚会”,波洛说,“是在一间牙科候诊室里。”
年轻人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悸动,但马上又消失了。他的神态变了。不再是烦燥,不再是轻慢,而突然变得小心翼翼。他直视着波洛,道:“那又怎么样呢?”
回答以前,波洛仔细地审视着他。他非常清楚地感觉到,这的确是个危险的年轻人。一张jīng瘦的、给人饥饿感的脸,一副挑战xing的下颚,还有一双狂热的眼睛。但这张脸能吸引女人。他衣冠不整,甚至有些寒酸,他那种不加收敛的láng吞虎咽使得在旁边观察着他的波洛感觉大有意味。
波洛对他作出了结论。这是一只满脑子主意的láng��
雷克斯厉声说道:“你到底什么意思��象这样子跑来找我?”
“我的访问不合您的意吗?”
“我连你是何方神圣都不知道。”
“很抱歉。”
波洛灵巧地掏出名片夹,摸出一张名片递过桌去。
雷克斯先生瘦瘦的脸上又一次出现了波洛无法准确解释的那种悸动,不是害怕��比害怕要更具挑衅xing。然后,毫无疑问地,随之而来的是愤怒。
“原来你是如许人也,对不对?我听说过你。”
“大多数人都听说过。”赫克尔?波洛谦虚地说。
“你是个私人侦探,对不对?还是要价挺高的那种。人们会不惜血本雇用你��当为了保存他们可悲的生命什么都舍得花的时候!”
“要是您不喝咖啡的话”,赫克尔?波洛说,“它会凉的。”
他友善地说着,语气中带着威严。
雷克斯死死盯着他。
“说出来吧,你究竟是只什么鸟?”
“这个国家的咖啡实在是太差劲了��”波洛道。
“我说也是”。雷克斯先生热烈赞同。
“但要是您让它放凉了的话,那就完全没法入口了。”
年轻人向前倾着身子。 “你什么意思?你到这儿究竟想gān什么?”
波洛耸耸肩。
“我想来��看看您。”
“啊,是吗?”雷克斯先生怀疑地说。
他眯起了眼。
“要是你为钱而来,那可找错人了!跟我一起的人可买不起他们想要的东西。最好还是回去找给你发工钱的那个人吧。”
波洛叹道:“时至今日,还没有任何人给过我任何报酬。”
“还要你告诉我!”雷克斯先生说。
“真是这样的”,波洛说,“我一直分文不取地在làng费着很多宝贵的时间。我们可以简单地说,这只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
“我想”,雷克斯先生说,“那天你在那该死的牙医那儿也只是去满足好奇心的啰!”
波洛摇摇头,“您好象忘了去牙科候诊室最普遍的原因了��那就是等着看牙。”
“你就是去gān这个的?”雷克斯先生的语调中流露出一种轻蔑的怀疑,“等着看牙?”
“当然。”
“得请你原谅,我要说我不相信。”
“那我可不可以问一句,雷克斯先生,您到那儿又是gān什么去了?”
雷克斯先生一下子咧开了嘴。他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呢!我也是等着看牙的。”
“那时候您的牙可能很痛吧?”
“是的,老朋友。”
“尽管如此,您还是没作治疗就走了?”
“走了又怎么样?那是我自个儿的事。”
他停了一下��接着他用粗鲁的语气很快地说了下去:“噢,这种绕弯子的谈话有什么鬼用?你到那儿去是给你的大人物保镖的。嗯,他平安无事,不是吗?你那宝贵的阿里斯泰尔?布伦特什么事都没有。你根本没必要来找我。”
波洛问:“您突然离开候诊室以后又去哪儿了?”
“当然是离开了那所房子。”
“啊!”波洛抬眼望着天花板,“可是谁也没见着您离开,雷克斯先生。”
“这有什么关系呢?”
“也许就有关系。记住,没过多久就有人死在那房子里了。”
雷克斯漫不经心地说:“哦,你是说那牙医。”
波洛说话的语调硬梆梆的:“没错,我说的正是那位大夫。”
雷克斯盯住他,说道:“你想把这事安在我头上?是不是?那你可办不到。我刚读过开庭的报道,他在局麻时出了差错把一个病人给治死了,所以那可怜的家伙朝自己开了枪。”
波洛不为所动地往下说:“您说您离开了那所房子,您能拿出证明吗?有人能够说清楚十二点到一点之间您在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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