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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前夜的谋杀案

作者:[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时间:2022-12-22 14:24:06 标签:[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阿加莎·克里斯蒂

  “我明白了,”波洛说。他注视着她,沉默了片刻。他注意到,她的双眼十分机警,显得十分睿智,似乎在询问对她的话是否应该发表一点意见。

  “您觉得发生了什么事会使她吓着了呢?”

  “后来回忆起来时,我觉得她看见了什么。”

  “您觉得她是看见了什么,”波洛重复着她的话,“会是什么呢?”

  “我说过她的眼睛是在看着书房的门。我猜测她是不是有可能看见门开了,或者门把手转动了一下,或者实际上她看见的还不止这些。也许是看见谁开了门打算出来。她兴许是看见了一个相当出乎意料的人。”

  “您也朝那边看了吗?”

  “没有。我只是向上盯着楼梯上的德雷克夫人。”

  “您确实觉得是看见了什么才使她吓了一跳吗?”

  “对。也许是只看见门开了。一个人,一个不知怎么混进院子的人从门里进去了。就在一瞬间使她攥紧花瓶的手一哆嗦。装着水和花的沉重的花瓶一下子就跌落下去啦。”

  “您看见有谁从门里出来吗?”

  “没有。我没有朝那边看。我觉得没有人真的从门里出来走进大厅,倒有可能是又缩回书房去啦。”

  “接下来德雷克夫人gān什么啦?”

  “她恼怒地尖叫了一声,下了楼梯对我说:”看我都gān了些什么!弄得一团糟!‘她把几块碎片踢到一边。我帮着她扫成一堆,堆在墙角里。当时不可能彻底清扫。孩子们开始从玩火中取栗的屋里跑出来。我取了块擦玻璃的布随便给她擦了擦身上的水,很快晚会就结束啦。“

  “德雷克夫人没有解释一下她是吓着啦,也没说起是什么使她大惊失色吗?”

  “没有。只字未提。”

  “而您觉得她的确吓着啦。”

  “波洛先生,您是否觉得这只不过是完全不重要的小事,我却太小题大作啦?”

  “不。”波洛回答道,“我压根儿没这么想过。我只见过德雷克夫人一面。”他若有所思地接着说,“是在我跟我的朋友奥列弗夫人一道去拜访她的时候——也就是,在察看作案现场的时候。在这短短的一次会面中。我观察了一下,她似乎不是一个很容易被吓着的女人。您同意我的观点吗?”

  “一点不假。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纳闷的原因。”

  “当时您也没有问一句吗?”

  “我也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呀。要是您在某家作客,女主人不幸摔碎了她最好的一只玻璃花瓶,作为客人,您要是问,你怎么搞的弄成这样啦,似乎也不太礼貌吧?我敢肯定要是说她笨拙她一定会大发雷霆。”

  “您刚说过,随后晚会就结束啦。孩子们跟着母亲或朋友们纷纷告辞,单单不见了乔伊斯。这时我们知道乔伊斯死在了书房里。有没有可能出现这种qíng况。一个人正想从书房里出来,就听见了大厅里的声音,他重新关好书房门,后来趁人们在大厅里告别、穿大衣等的时候偷偷溜走了?惠特克小姐,我想直到找到尸体您才有时间回忆刚才的一幕吧?”

  “是的,”惠特克小姐站起身来,“恐怕只能告诉您这些了,甚至连这些也无关紧要。”

  “不,很值得注意。凡是值得注意的都值得铭记在心,顺便我还想问您一个问题。实际上是两个问题。”

  伊丽莎白·惠特克重新落座。“说吧,”她回答道,“想问就问吧。”

  “您清楚地记得各个游戏的先后顺序吗?”

  “应该是的。”伊丽莎白·惠特克回忆了片刻,“首先是笤帚比赛——装饰过的笤帚,有三四个不同的小奖品。接下来有气球比赛,就是用手或用球拍打着玩。闹着玩让孩子们活跃起来。后来女孩子进了一间小屋玩照镜子游戏,她们手执一面小镜子,男孩子的脸反映到镜子上。”

  “这是怎么弄的呢?”

  “哦,简单极了。门橱拆了。不同的脸往里面看,反映到姑娘们的镜子中自然也不同。”

  “姑娘们知道在镜子里看见的是谁吗?”

  “我猜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男孩子们事先化了妆,再加上一些道具,比如说带上面具、假发、络腮胡子,还有大胡子,再加上油彩效果,很有意思。

  大多数男孩子女孩们早已认识,也许还来了一两个不认识的。反正她们高兴地格格直笑。“惠特克小姐说着,显得有些轻蔑,”后来有障碍赛跑,接着把一个杯子装满面粉压紧,反扣过来,在顶上放一枚六便士的硬币,每个人切下一片粉糕。粉糕若是全都垮了,这个人就被淘汰出比赛,别的人继续进行,直至最后一个人得到这枚硬币。再往后就是跳舞、吃饭。最后的高cháo是玩火中取栗的游戏。“

  “您最后见到乔伊斯是在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伊丽莎白·惠特克答道,“我跟她不太熟,她不在我班上。她不是一个很有趣的孩子,因此我没太留心她。不过我记得她切了粉糕,她太笨了,一下子就被淘汰啦。看来那时她至少还活着——但那还早呢。”

  “您没看见她跟谁一道进书房吗?”

  “当然没有。要是我看见了早就会告诉您的。我肯定知道那至少是很重要的。”

  “那好,”波洛说,“第二个问题。也可以说是一系列问题。您在这所学校呆了多久啦?”

  “到秋天就满六年啦。”

  “您教——?”

  “数学和拉丁文。”

  “您记得两年前在此任教的一位姑娘吗?她叫珍妮特·怀特。”

  伊丽莎白·惠特克惊呆了。她欠欠身子,又坐下去了。“可是——那跟这肯定没什么关系吧?”

  “可能有关系。”波洛说。

  “怎么会呢?有什么关系?”教育界消息没有乡村的闲话传得快,波洛暗自思忖着。

  “有证人称乔伊斯说她几年前目睹过一桩谋杀案。您觉得有可能是珍妮特·怀特之死吗?珍妮特·怀特是怎么死的?”

  “有天夜里她从学校回家,走在路上被人掐死啦。”

  “一个人?”

  “很可能不是。”

  “不是跟诺拉·安布罗斯一起?”

  “您知道诺拉·安布罗斯什么吗?”

  “现在还不知道,”波洛说,“但我想知道,珍妮特·怀特和诺拉·安布罗斯都是什么样的?”

  “太轻佻,”伊丽莎白·惠特克说,“不过两人还不太一样。乔伊斯怎么会见到这种事,又怎么可能了解呢?是在离石矿森林不远的一条小路上出事的。当时她不过十一二岁。”

  “谁有男朋友?”波洛问,“是诺拉还是珍妮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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