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杀人回忆
绑架车辆倒是找到了,明目张胆地歪在郊区小道旁的一条土沟里,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其实我心里也清楚,这种面包车不是失窃车辆,就是报废车辆,找到跟没找到没什么两样。
我难忍心中的煎熬,顺着铺满白雪的街道走得没完没了,也不管去哪,更不管是什么时候,只知道要没完没了地走下去。
在路上,我偶然路过一家专卖刀具的商店,便走进去买了一把匕首,要了最贵的那种,一把匕首花了五千多。
我不知道季燃为什么要绑架晚晚,在我看来,他实在缺乏必要的动机,不过我已经懒得思考了,因为思考这东西有时会主动帮人脱罪。
就算他的动机不足,就算我对他还有很多疑惑,但是除他以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伤害晚晚。
无论是他千疮百孔的道德底线,还是对待美雪的冷酷无情;无论是他手眼通天的财力和人脉,还是偶尔表现出的对晚晚的深恶痛绝,都让他具备了作案的可能性。
正当我焦虑着如何复仇的时候,陈佳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明天晚上八点,玉清在市音乐厅有一场钢琴独奏,你来吗?”
“季燃去吗?”我问。
“他应该会和美雪一起吧。”
“嗯,那我也去。”
挂掉电话,我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第14章 季燃
美雪敲门时,我正在书房处理一件公司涉嫌侵权的案子。
她进来后,没有说话,直接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不声不响地看着我,我没有理她,继续给法务打着电话。
直到我挂了电话,她才开口问道:
“裴叶说他的女人丢了,是你绑的吗?”
我交叉了双手,轻靠在椅背上,望着眼前这张面无表情的小·脸出了会神,随后感到有趣地一笑,我发现最近这个女人的心思让我逐渐猜不透了。
“你觉得呢?”我不动声色地问。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季燃,我已经懒得猜了。不管是不是你,都跟我没什么关系,就这样吧。”
她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又突然停下,回身问道:
“娄玉清后天有一场独奏音乐会,你要去吗?”
“看时间吧。”我想了想之后回答。
“听陈佳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她没头没脑地说,说完便拧开了门把。
·
处理完公司当天所有的事情,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我打开书房的门,想找美雪问清楚娄玉清的事情,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她的影子。
我笑了笑,直接回卧室换好了衣服,驱车去了楚寒那里。
这一次楚寒没有直接开门,而是透过猫眼看了看,随后才打开了门栓锁。
“人呢?”我问。
“在厨房呢。”
“没人看到吧?”
“没有,他们做的很干净,都是专业干这个的。”
在厨房里,我见到了被尼龙扎带捆绑得结结实实的晚晚。
她正蜷缩在厨房的一角,把头虚弱地靠在一侧的橱柜上,我动手撕掉了她嘴上的胶带,狠狠地给了她两脚,她把身体团成了球状,一声不吭地忍耐着。
我掀起了她的裙子,看到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突然间明白了她团起身体的原因。我冷冷地笑了一声,用手拽住她的头发把她拉了起来。
“婊·子就是耐操哈!”我转过头笑着对楚寒说。
楚寒也笑了一声,把她重新放倒后,用脚踩在她的头上,我则猛踢她的小腹,她闷·哼一声,突然抱紧了双·腿。
“你们别踢我肚子,我肚子里有宝宝。”她声嘶力竭地喊道。
楚寒赶快拿起胶带,重新封住了她的嘴,然后给了她两记耳光。
“吼你·妈……”
她的身体突然有规律地颤抖了起来,像这两个巴掌让她高·潮了一样,同时眼角流出了一行清泪。
我忽然觉得有趣起来,对着她身体的各个部位又是一阵猛踹,她颤抖得更厉害了。
最后楚寒拉住我时我才发现,她已经没动静了。
“死了?”我问。
楚寒说:“应该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
我捋了捋头发,“你处理过尸体吗?”
他摇了摇头。
我长吁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直到内心完全平静之后,才睁开眼对他说:
“杀人不是什么大事,处理尸体才是。你要亲手做,做得干净点,不要给警察留下任何痕迹。”
“嗯,明白,哥。”他点着头回答道。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漫步走向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不久后,楚寒烤了一支雪茄,递给了我。我轻轻地抽了一口,让烟气在口中缭绕了一会,这雪茄香气浓郁,有种咖啡的香味,不过最让我喜欢的还是结尾的木质香调。
我问:“哪来的?”
他说:“一个朋友送的。”
我点了点头,“这雪茄不错,帮我弄几盒。”
“嗯,没问题,哥。”
我平躺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的巨大吊灯出了会神,等把一支雪茄全部抽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电话是龙王打来的。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边接电话一边向门口走去。
“兄弟,有空吗?”
“什么事?”我问。
“没什么事,我在酒吧呢,不过来一起喝两杯?”
“行。”
挂掉电话,我坐进了车里,落下车窗后对楚寒说道:
“事情干得利索点,弄完了再给你两百万,出国散散心。”
他弯了下腰,态度异常恭敬。
“明白了,哥,我一会就去买一套工具。”
·
沿着冷水河回到市区之后,我直接去了“茶马酒吧”。酒吧里客人寥寥,可能是因为最近一直下雪的缘故。
我朝酒保招了招手,问龙王在哪,酒保想了想,把我引向了酒吧最里面的一个包厢。
我推开了包厢的门,看到里边只有三个人,两个穿着暴露的女孩横躺在沙发上,龙王正用嘴轮流给她们喂酒。
“什么事,说吧!”我直接走到他跟前,面无表情地问。
他笑了笑,在两个女孩大·腿上各打了一下,示意她们起来。
“老季,坐啊。”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然后把其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推到了我怀里。
我厌恶地伸手扶了她一把,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了一沓钞票,冷冷地甩了过去,“滚!”
她和另一个女孩对望了一眼,然后一齐看向龙王,直到龙王点了头,她们才装好钱离开了。
临走前,还不忘腻腻地说:“谢谢季总。”
我依旧站着,没有吭声。
龙王突然站了起来,拉住了我的手,“对不起了,兄弟,我忘了你不好这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