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陀督探长4:杀人不难
爱美的男朋友
肉贩、面包师傅、蜡烛师傅等等。
然后又拿出一张纸,先写上“被害者”,再在这个标题下面写道:
爱美·季伯斯被毒死
汤米·皮尔斯被人从窗口推出去
海利·卡特被人从小桥上推进河里(是酒醉?中毒?)
汉伯比医生血液中毒
平克尔顿小姐被车撞死
又写道:
罗斯太太?
老班?
顿一顿,又加上:
贺顿太太?
他看着这张名单,边抽烟边沉思了一会儿,再度拿起铅笔写道:
汤玛斯医生和对他不利的证据:
汉伯比医生之死显然有很明显的动机,后者死的情况非常吻合——也就是说,用科学方法以细菌毒死。爱美·季伯斯死亡当天下午也去看过他,他们之间可能发生过什么?敲诈?
汤米·皮尔斯呢?目前还不知道有什么关连?是不是汤米知道他和爱美·季伯斯之间的秘密?
海利·卡特?没有什么线索。
平克尔顿小姐到伦敦去的那天,汤玛斯医生是否不在卫栖梧?
路克叹口气,换了一个新的标题:
艾巴特先生和可能对他不利的证据:
显然非常可疑,也许成见很深。他为人亲切和蔼,是侦探小说中最有可能的疑犯。问题是:这是真实人生,不是小说。
谋杀汉伯比医生的动机:他们之间存有明显的敌意,汉伯比医生藐视艾巴特先生。对头脑不正常的人,这已经足以构成杀机。平克尔顿小姐一定不难看出他们之间的敌意。
汤米·皮尔斯?他曾经乱翻过艾巴特先生的文件,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不该知道的事?
海利·卡特?没有什么线索。
爱美·季伯斯?也没有什么线索,不过使用帽漆倒蛮合乎艾巴特的个性――守旧的头脑。
平克尔顿小姐遇害那天,艾巴特是否不在村子里?
贺顿少校:可能对他不利的证据
不知道他和爱美·季伯斯、汤米·皮尔斯、海利·卡特等人有什么关系。
贺顿太太呢?她似乎是被砒霜毒死的,果真如此,其他人的死可能也和这个有关——是敲诈?汤玛斯医生是她的主治医生,所以汤玛斯又有了嫌疑。
爱尔斯华西先生:可能对他不利的证据
涉及巫术,可能是个吸血的杀人凶手。跟爱美·季伯斯有关系。跟汤米·皮尔斯和海利·卡特有关系吗?目前还不知道。汉伯比医生呢?也许看出爱尔斯华西精神不正常。
平克尔顿小姐呢?平克尔顿小姐遇害那天,爱尔斯华西是否不在卫栖梧?
魏克先生:
看来似乎很不可能。也许是宗教狂热使然?觉得自己是天遣的杀手?小说也有过那样神圣的老牧师——可是这是现实,不是小说。
注意,卡特、汤米、爱美都是绝对不讨人喜欢的人,也许归因于天谴最好?
爱美的男朋友:
也许很想除掉爱美,可是大体而言,不像杀了这么多人的凶手。
其他人:
想都不用想。
他又重新看一遍这张单子。
然后他摇摇头。
他喃喃低语道:
“太荒唐了!”
他把单子撕碎烧掉。
他自言自语说:“这件工作实在不简单。”
八 汤玛斯医生
汤玛斯医生往后靠在椅背上,用修长优雅的手摸摸浓密黑亮的头发。他的年纪很轻。外表看来虽然很不成熟,但是他对路克患风湿的膝部的诊断,几乎和一星期以前哈理街那位专家的诊断完全一样。
“多谢你了。”路克说,“既然你觉得电疗有效,我就安心多了,我还不希望这种年纪就变成跛子。”
汤玛斯医生孩子气地一笑,说:
“我想不会有什么危险,菲仕威廉先生。”
“啊,你让我安心多了,”路克说,“我本来想去找一位专家,可是现在我相信用不着了。”
汤玛斯医生又微笑道:
“要是你觉得那样比较放心,还是去看看为好。无论如何,听听专家的意见总不会有错。”
路克迅速说:
“人在这些方面往往很容易害怕,你一定了解这一点吧?我常常想,医生应该会觉得自己像个术士——对病人来说,他就像魔术师一样。”
“信心往往占了很重的分量。”
“我知道,‘医生说’好像已经成了代表权威的话。”
汤玛斯医生耸耸肩,幽默地说:
“要是病人都明白这一点就好了。”
又说:“你正在写一本有关法术的书,不是吗?菲仕威廉先生。”
“咦!你怎么知道?”路克有点装腔作势地惊呼。
汤玛斯医生似乎觉得很好玩。
“哦,亲爱的先生,像这种地方,消息传播得非常快,因为实在没什么好聊的话题。”
“不过也许会被人过分夸大,改天你说不定又听说起在召唤鬼魂,并且和恩多的女巫在比赛法力呢。”
“奇怪,你怎么会这么说?”
“为什么奇怪?”
“因为有人谣传说你已经召唤过汤米·皮尔斯的鬼魂。”
“皮尔斯?皮尔斯?就是那个从窗口掉下去的小男孩?”
“是的。”
“这——怎么会呢?——对了,我跟那位律师提过——他姓什么——是艾巴特吧?”
“对,故事就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
“难道说我已经使一位头脑冷静的律师相信世界上有鬼魂存在了吗?”
“这么说,你本身相信有鬼魂了?”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不相信,是吗?医生,不,不能说我真的‘相信有鬼魂’,不过我确实知道有些人突然奇怪地死亡或者暴死。可是我最有兴趣的还是跟暴死有关的各种迷信——例如被谋杀的人不会在坟墓里安息,还有凶手如果去摸被害的死者,死者的血就会流个不停。不知道这些传说是怎么来的?”
“很奇妙,”汤玛斯医生说,“不过我相信现在已经没什么人记得这些了。”
“当然比你想象中要多,不过我想这里也没有什么人被人谋杀,所以很难判断。”
路克说话的时候带着微笑,眼睛仿佛很随便地看着对方的脸,但是汤玛斯医生似乎仍旧非常镇定,也对他报以微笑。
“是的,我想我们这儿已经——嗯,很多很多年——没有凶杀案子。起码我这辈子都没听说过。”
“是啊,这地方非常安详平静,不会有什么暴行,除非——有人把那个叫汤米什么的小男孩从窗口推下去。”
路克微笑着说。汤玛斯医生又带着他那充满孩子气欢乐的自然微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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