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陀督探长4:杀人不难
“没有,你走得太远了,我只好在这里等你回来。”
“太傻了。”路克喃喃道。
布丽姬又不耐烦地重问一次:
“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路克愉快地说:
“查查咱们的爱尔斯华西先生家有什么秘密。”
布丽姬吓了一跳。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很难说,不过我对那家伙的胃口更了解了些,还发现三件也许有用的情报。”
她专心聆听他搜查的结果,最后他说:
“这都是很小的证据。不过布丽姬,我正要走的时候爱尔斯华西就回来了,我告诉你——这家伙真的是疯了!”
“你真的觉得这样?”
“我看到他的脸,真是——太难形容了!天知道他刚才搞了什么鬼!兴奋得像什么似的,而且手上还——我敢发誓——沾满了血。”
布丽姬颤抖着喃喃说:
“太可怕了。”
路克生气地说:
“你不该自己一个人出来,布丽姬,太不小心了,说不定有人会把你打昏。”
她颤抖地笑笑,说:
“你也一样啊。”
“我会照顾我自己。”
“我也很会照顾自己,你说过,我很坚强,很冷酷无情的。”
一阵冷风吹来,路克忽然说:
“把那个鬼斗篷拿掉。”
“为什么?”
他出其不意地扯掉她的斗篷,一把扔开。冷风把她的长发直往上吹。她看着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路克说:
“你真的只要再配上一把扫帚就够了,布丽姬。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有这种感觉。”他又凝视了她一会儿才说,“你是个残忍的魔鬼。”
然后他不耐烦地叹口气,把斗篷扔还给她。
“哪,穿上,我们回家了。”
“等一下。”
“为什么?”
她走近他,用低沉而略带急促的声音对他说:
“因为我有话要告诉你。这也是我要在庄园外面等你的原因之一。我要在走进高登的房子之前告诉你一件事。”
“喔?”
她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笑声,说:
“很简单,你赢了,路克,就只有这件事。”
他尖声说:
“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己经放弃做惠特费德爵士夫人的念头。”
他向她走近一步,问道:
“是真的?”
“是真的,路克。”
“你愿意嫁给我?”
“不错。”
“我不懂,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对我说话那么不客气,可是我却好像喜欢你说的话。”
他把她拉进怀中,深深吻着她,说:
“这是个疯狂的世界。”
“你快乐吗?路克。”
“没有特别快乐。”
“你想你和我在一起会快乐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愿意试试看。”
“嘿,我也是这么想。”
他挽起她的手臂,说:
“我们这样实在有点奇怪,亲爱的,回去吧,也许明天早上我们会变得正常一点。”
“对,事情降临在人身上的方式往往有点可怕。”她往下一看,忽然把他推直,说,“路克——路克,那是什么?”
月亮刚从乌云里出来,路克低头看着布丽姬用脚颤抖指着的那团东西。
他惊叫一声,把手臂从布丽姬臂弯里抽回来,跪在地上。他看看那团东西,再看看上面的门柱,柱子上的凤梨不见了。
路克终于站起来,布丽姬站在一边,用双手捂着嘴。
他说:
“是那个司机瑞佛斯——已经死了。”
“那个该死的石头玩意儿——已经松了一段时间了,大概是风吹下来打到他。”
路克摇摇头,说:
“风不可能那样。噢!对了,一定是有人希望别人以为这样,希望别人以为又是——一次意外!可是这是骗人的,又是那个凶手!”
“不!不!天哪!路克!”
“你知道我在他头后面摸到什么吗?一沙粒。这附近并没有沙子。布丽姬,你知道吗——有人站在这里,等他从大门回他住的地方时,用力敲昏他,然后把他平放在地上,再把那颗石头做的凤梨从他头上滚过去。”
布丽姬无力地说:
“血,路克,你手上有血!”
路克严肃地说:
“另外一个人的手上也有血。你知道我今天下午在想什么吗?只要再发生一件命案,我们就一定会知道凶手是谁。现在我们果然知道了!是爱尔斯华西!他今天晚上出去过,回家的时候满手都是血,还高兴得像跳起来一样——那个杀人狂一定又在得意自己又创造了一件杰作。”
布丽姬低头看看,颤抖地低声说:
“可怜的瑞佛斯。”
路克也同情地说:
“对,可怜的家伙,他运气太坏了。不过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布丽姬!我们既然知道凶手是谁,就要抓住他!”
他发现她摇摇欲坠,跑过去搂住她。
她用孩子似的声音小声说:
“路克,我好怕。”
路克说:“过去了,亲爱的,一切都过去了。”
她喃喃道:
“请你一定要对我好,路克,我受了太多伤害了。”
他说:
“我们彼此都伤害过对方,以后再也不会了。”
十七 惠特费德勋爵的话
汤玛斯医生坐在诊室桌子后面看着路克,说:
“了不起,真了不起!你这话当真?菲仕威廉先生。”
“一点也不假,我肯定爱尔斯华西是个危险的疯子。”
“我没有特别注意过那个人,不过我相信他可能有点不正常。”
“我还有一个更好的想法。”路克严肃地说。
“你真的觉得瑞佛斯是被人杀死的?”
“不错,你有没有注意伤口有沙粒?”汤玛斯医生点点头。
“你告诉我之后,我又查看了一次,你的看法的确没错。”
“那不就证明这个人确实是被人用沙袋击昏之类的吗?”
“未必。”
“你指的是什么?”
汤玛斯医生靠在椅背上,交叠着双臂,说:
“如果瑞佛斯白天曾经在沙滩上躺过——附近有几个沙滩——头发里也可能有沙粒。”
“老兄,我告诉你,他是被人谋杀的。”
“就算你这么告诉我,”汤玛斯医生冷淡地说,“也未必就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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