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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物语

作者:[日]宫部美雪 时间:2023-01-02 14:30:59 标签:[日]宫部美雪 宫部美雪

  “已经挖到镇外啦!”和范伦并排的兽人夸耀般露出坚齿,叫道,“要光是我们,早就走掉了。不过担心其它牢房的伙伴。现在正是时候,这是你的功劳哇,小朋友高地卫士!来,用钥匙打开所有牢房!”

  亘心头一轻松,几乎瘫软倒地。范伦从栅栏之间伸出手,及时拉住了亘。

  “要挺住。虽然像是受了伤,可别现在就晕倒。得先逃到安全的地方去才行。”

  “噢,好的。“

  握锁钥束得手也被范伦拉过去。他的眼珠一下子瞪得大大的。

  “那——不是我的工具箱吗!”

  他说的是亘系在腰间的工具箱。

  “你见过艾尔扎?”

  “对。她没事。虽然因为担心你而伤心,但平安无事。”

  “太好了……”

  “这是她让我带上的。范伦先生,我想请你做一支龙笛。我是为此来利利斯找你的。”

  范伦瘦削的脸上透出异样的神采。

  “好,明白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不管怎样都给你做,总之,尽早离开这里。”

  十七 乔佐的翅膀

  漫长的隧道通往利利斯郊外的山中。逃出牢狱的人们在这里各自散去。

  “请到其他城镇的警备所去。人们如果了解利利斯的实际情况,不会插手旁观。”

  人群中有妇女和孩子,亘对此颇为担心,但砖匠大道的人们情绪高昂。

  “我们熟悉这里的地形,不会被抓住的。我们一定能逃掉。”

  亘和托尼·范伦一起,越过山冈穿过树林,前往『大树路标』。基·基玛的达鲁巴巴车果然在这里等待,车轮伤满是连续赶路沾着的泥尘。米娜攀上大树的枝杈,早就看见亘和范伦的身影,但她看清亘带着一身伤痕时,心一慌差点从树枝伤栽下来。

  “正所谓『猴子也会掉下树』呢。”亘笑着说,“我虽然样子不堪,但都是不碍事的伤。”

  “骗人。伤得很重呢。究竟是怎么回事?”

  详情稍后说。众人一同钻进达鲁巴巴车。

  “总而言之,不脱离利利斯警备所得管辖之外,就不可能安心制作龙笛。尽管晃得有点厉害,各位就忍耐点儿啦。翻过两座山,有一个叫作达库罗的小村庄。哪里极偏僻,利利斯的人都不知道的。警备所也就鞭长莫及了。到了那里,就好办啦。”

  基·基玛振作精神,向达鲁巴巴扬一扬鞭子,车子带起一溜烟尘,跑了去。

  名叫『达库罗』的山村,是在好久以前——谁也记不清的久远时代,曾因金矿而繁荣。金矿被掘尽之后,村子的热闹也结束了。时至今日,只有为数不多的老人留在这里,靠耕种几小块田地度日。

  “说起用达库罗的金子制作的装饰品,可是古董中的珍品呢。”范伦环顾朴素的茅草顶屋舌,说道,“别人送来请我修国两三回,原来是在这样的地访做的啊!”

  达鲁巴巴车一到村口,老人们从小屋探出头来,向基·基玛热情地打招呼。亘颇为惊讶。

  “基·基玛,是你的熟人?”

  驾达鲁巴巴车来到这里,一路上都是难走的道路。

  “你来过这里送货?”

  “虽然不属于工作,不过嘛,是别人拜托的事情嘛。因为老人多,我就买一些衣服、日用品带过来,都是些要跑老远地方才能弄到的东西。”

  据说是基·基玛刚开始驾达鲁巴巴车时,在山里迷路,来到了这里,从那时起有了这样的来往。

  “若论工作,我们是不去利利斯的,对这一带路径不熟悉,加上还是新手,在我几乎走投无路时,在这里获球了。自那以后,每到附近,便过来走走。”

  原来既是金矿,老人们便都是昔日的兽人族矿工。他们和基·基玛关系很好,非常亲热,听说了情况之后,他们提供了空着的小屋,拿来食物和水款待客人。

  村长是连耳内的绒毛也雪白了的兽人,在亘眼中,他像是西伯利亚爱斯基摩犬,虽已衰老,但眼神中留有一点精明强干的余威。

  休息过一晚,范伦立即投入制作龙笛。他乍见乔佐的鳞片时的兴奋之情,让亘、米娜和基·基玛三人几乎不知说什么好。

  “这可是我一辈子才能碰上一回的大事。”他热血上涌,说道,“龙的鳞片,连我师傅都没有做过。我当然也是头一次啦。而且,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哩。这东西只有这么一片。”

  他说:“给我三两天时间。交给我吧,一定完成任务。”

  范伦表完态,一头扎在小屋里.

  “真是匠人气质、艺术家涵养啊……”

  基·基玛感叹道,黑眼睛瞪圆。

  “那劲头,简直让人想不到它是刚刚脱离险境,走出牢狱的哩。真了不得。”

  “范伦先生此刻肯定是全身贯注于工作啦。“米娜心平气和地说,“这样一来,他就不会牵挂还留在利利斯的艾尔扎小姐了吧。”

  亘也担心着艾尔扎。不过,虽然意见对立,她毕竟是帕姆所长的女儿,虽然因范伦他们的大逃亡,利利斯将处于更彻底的戒严状态,但导致艾尔扎危险的可能性甚小。他这样一想,也就释然了。

  而且,也许是绷紧的神经松开了吧。亘倒头大睡起来。她在高烧中喃喃自语,让米娜担心不已。村里一位老人煎了草药送来,说是对因伤势引起的发烧很见效。虽然味道极苦。亘硬是龇牙咧嘴地喝下去了。

  就在范伦埋头工作、亘大睡不醒期间,利利斯警备所的高地卫士和舒丁格骑士团的一队人曾来到村口。基·基玛的判断有误,达库罗村也被列入搜查逃狱犯的范围。

  不过,搜查人员马上就离开了,他们急如火燎,无心与耳背老人们打交道,也对眼看就荒废的荒凉山庄不寄希望,根本就没有踏入村内一步。

  “这村里的老爷爷老奶奶可不好惹呢。”一旁看护着个你的米娜伸伸舌头,笑着说道。

  “其实并没有聋到那种地步,但他们故意装作听不见,蒙那些搜捕人员的。”

  亘安心养伤。他明白米娜心中的担忧,便将西斯蒂娜教堂发生的事,自己如何应付略略提了一下。

  “你能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米娜深灰色的眸子湿润了。

  “全靠勇者之剑啦。”亘说道,“不过,我杀了戴蒙主教。”

  “才不是你杀的,是他自作自受。而且,如果他不死,你就要被害了。也不可能救出范伦先生他们了。”

  是这样。不过,留在心中的疼痛般的罪恶干挥之不去。亘躺在床上,仰望着朴素的梁木,听着吹动茅草屋顶的风声,嗅着杜头嘶嘶的水汽和烤过的面包味儿,过去的一切恍如噩梦一场。不过,每次翻身、每次迷迷糊糊地醒来,如同日历纸被风吹起、逐日回放一样,教堂的情景又历历在目,让亘明白那是真是无疑的事情。缓缓倒下的西斯蒂娜像、和垫底的戴蒙教主。主教惨叫着,额头上的血汩汩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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