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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婆

作者:诗无茶 时间:2023-01-07 04:10:45 标签:年上 狗血 玄幻

  提灯被甩得别开头,再转过去,谢九楼已经草草系好衣裳裤子下床去了。
  提灯遂撑着胳膊坐起来,顺便将早前被胡乱脱得半挂在臂弯的里衣拉上去,又只拉了一边,剩另一边身子光着,春光半掩,也懒得管了,抓着衣领朝冲出去的谢九楼哑声问:“去哪?”
  谢九楼不应声,没多久抱着小盆温水进来,盆边搭着两张干净的锦帕。
  锦帕放水里洇湿,他再拧干,一声不吭坐过去。
  提灯心领神会,见谢九楼过来,便知道张开腿,等他把帕子垫在后穴下,慢慢绕着小腹打圈儿地按,按到里边东西再流不出来了,才换另一块帕子上手,仔仔细细给提灯后头擦干净。
  擦完了又出去换水,这次更滚烫些,正好是平日对方洗脚能放进去的程度。
  谢九楼蹲在床边,袖子卷到小臂,衣襟微敞,领口开到锁骨下方,松松垮垮,和眉上的碎发一样,跟着动作摆晃。
  他低头给提灯洗着脚,沉声说:“因着刺青,这两日别洗澡。知道你爱洁,我给你擦身就是。”
  提灯双手撑在床沿,视线定格在这个人的侧脸,看着看着,就看入了神。
  洗脚的人察觉不对劲,侧首一望,见提灯神色,心下又冷了七八分。
  他握住提灯脚腕,直视对方惊醒的眼睛,问:“你是在看我,还是透过我,在看你的阿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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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九楼初遇提灯,是差不多三百年前的事。
  彼时正是日落黄昏,他坐在第九阎罗大殿上,先是看见那盏八角琉璃美人宫灯,再把目光挪到殿中逆光跪得笔直的人头顶,问:“来无界处做什么?”
  提灯安分垂首道:“找人。”
  “可找到了?”
  “没有。”
  谢九楼皱眉:“抬起头来。”
  提灯便抬头看他。
  娑婆众生知何幸。
  谢九楼第一眼望见提灯时如是想。
  他面上不动,又问:“来无界处,当知无界处的规矩了?”
  提灯说:“娑婆万里,进一去一,舍界而出,永不再入。”
  阴司无界处,收留所有在外娑婆世生灵,一入其间,娑婆诸事便留身后万里,再不能理会干预。
  能进一次,也能出一次。若要离去,便永无二次踏入的机会。
  谢九楼说:“名字?”
  “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谢九楼重复着,瞥了一眼对方始终抱在怀里的那盏美人灯,起身离去。
  俄顷,他的衣摆逶迤扫过提灯身旁。
  “那就叫提灯吧。”
  提灯拜首:“叩谢,九殿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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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
  2
  过几日,谢九楼传见提灯。
  他歪坐椅中,一肘撑在扶手,指尖支着眉梢,看向下面低头不语的人:“抬头。”
  提灯又抬头。
  谢九楼盯着他:“你怀里那灯给我看看。”
  提灯拾阶而行,走到丹陛上头,将那盏灯放在谢九楼身前几案,瞥见案上放着一盒胭脂,一支螺子黛。
  谢九楼说:“坐。”
  提灯往后一退:“僭越了。”
  谢九楼倾身靠上桌案,一手支颐,一手拿着那盒胭脂把玩:“前几日第一次见你,你描了眉,唇上还抹了胭脂。怎么今日不抹了?”
  提灯说:“九殿看错了。”
  “是我看错了。”谢九楼笑起来,“亏我以为你不够用,特地差人弄了来。如今你说我看错了不要紧,好东西平白浪费,也算不算辜负我一片心?”
  阴司十殿,谁敢忤逆。
  杨花有意落沟渠,水就是奔流远去,也得给他倒回来。
  “我不知道怎么用。”提灯抬眼,扫过谢九楼的手,又慢慢悠悠看向谢九楼,偏了偏头,“九殿知不知道?”
  他很快又低眉:“若是知道,教了我,也不算辜负九殿的心。”
  谢九楼手里动作一顿,将胭脂盒定在桌上:“过来。”
  提灯过去坐下。
  谢九楼转身抬腿,一脚踩在地上,一脚踩在提灯身侧,倾身描眉。
  描完了,他往后拿胭脂,用指尖打圈蘸了,先点在提灯下唇唇中。
  “张嘴。”
  提灯微微张开嘴,谢九楼把胭脂擦匀,擦到提灯嘴角,他略别着头,视线凝在提灯嘴上那点胭脂膏子,鼻尖已经挨上提灯侧颊。
  烛火噼啪一声。
  提灯垂着眼,谢九楼张合的双唇偶有擦过他的脸。
  他听见谢九楼在耳边低低地问:“胭脂……是什么味道?”
  提灯说:“九殿尝尝。”
  话音一落,眼前天旋地转,胭脂盒子被向后抛到大殿地砖,发出清脆碰撞声响,提灯本以为自己后脑会倒在坚硬冰凉的扶手棱角上,不料谢九楼宽厚的手掌已垫在那里。他仰头,唇舌便迎来一场交缠。
  谢九楼把提灯双腿抬上深深的长椅,膝盖顶入其间,迫使提灯张开腿,正要探手给对方宽衣,就发觉提灯浑身愈发抖得厉害。
  他的五指还攥在提灯腰带上,略离了身,问:“怕?”
  提灯屈起腿,有意无意擦过他后腰,用那只被皮革裹紧的手自后背攀上谢九楼的肩,蹙眉道:“冷。”
  谢九楼一摸右手,果真凉得厉害。
  他霍然一起,打横抱着提灯便往寝殿去。
  放上床,身下垫两床锦被,摸遍浑身也没一处不凉的。
  谢九楼在提灯意识模糊的阵阵呻吟中往对方体内紧致温暖处肆意顶弄着,宽阔的胸膛与双臂一旦把人圈在身下,从外看,除了提灯伸出来夹在他腰侧那两条白瘦修长的腿,几乎瞧不出谢九楼怀里藏着个人。
  他吻着提灯紧闭的睫羽上沾着的水雾,又勾头尝尝提灯嘴下早已被他亲花的胭脂,身体逐渐被怀里人迷得魂去了大半,只知极乐,不晓轻重,什么分寸理智也全出走,提灯哪怕浑浑噩噩叫一声,都够谢九楼头皮发麻半晚。
  次日醒来,提灯睁眼先摸了摸脖子上的挂坠,随后看向左手,最后再往头上一探,触到两根发簪,便知道自己昨夜昏迷过去前的叮嘱是叫谢九楼听了的。
  他叫谢九楼这几样别碰,一夜过去,哪怕处处都被折腾得不堪入目,唯这几样完好无损,连位都没错一下。
  “醒了?”谢九楼在他身后,往前用手背探探他的额头,“昨儿真是奇了,哪有人身上冷成那样,又止不住流汗的。”
  提灯靠坐起来,见谢九楼早已穿戴规整站在床前,方才不过是弯腰钻进床帐看他,便低头也想找衣裳,这才发现身上里衣已经被换过。
  他抬手系衣袋,淡淡接话:“日后习惯了,便不常冷了。”
  “日后?”
  余光里正欲站直的身影不着痕迹一僵,随即提灯便听谢九楼转身踱步出去。
  “你那宫灯在桌上。”谢九楼人已不见,徒留残音,“日后,就住这里。”
  那晚谢九楼比往常回去回得早了,一进门,竟撞见足以让他心悸的一幕。
  因提灯昨夜被他折腾到天大亮才休息,无界处本就昼短夜长,谢九楼本料着对方现在许是还在休息,又或才醒,正想悄悄进门瞧瞧提灯是不是还一个劲儿发冷,谁料屋里人已经起了,还抱了盆水进来,正站水盆边上,背对着门,谢九楼开门进来也不曾察觉。
  “你在做什么?”
  提灯听见进门处的问话声才徐徐侧过身来。
  谢九楼只觉嗡的一声,呼吸骤停,血气上涌。
  ——提灯只随意披了件暗缎里衣,其余地方不着寸缕。那里衣不合他的尺寸,又宽又大,遮过腿根,是谢九楼的。谢九楼先前和他行房时脱下的。
  这都没什么要紧,若说是提灯随意捡了一件,没仔细看,便也过去了。
  他一手拢着衣领,一手放在下腹,下腹往下,站立的两腿之间,全是从后面流出来的白浊。应当是被他按出来的,腹部或浅或重的指印大多没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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