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女皇
霞飞脉脉含情地望着他,点点头,脸上泛起一片羞涩的红云。
任伟双膝跪地:“霞飞,我向你求爱,求婚,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他眼里涌出眼泪。
霞飞把他扶起来,两个人一起坐到床头。
霞飞低声说:“任伟,你人品端正,脾气好,跟你在一起,我踏实……”
任伟把右手放在霞飞的胸前,“我听到你的心跳了,我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霞飞红着脸对他说:“你去洗一洗……”
“我洗过澡了……”任伟的脸红得像西红柿。
霞飞拥紧了他,两个人吻如急雨。
两个人互相脱尽对方衣物,一会儿就像一只白鸟和一只黑鸟依偎在一起。
两个人翻来覆去有半个时辰,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霞飞娇喘未定,露出一口榴齿,笑道:“哎呀,你这个大笨熊……”
寒夜降临,列车已穿过郑州。
软卧包厢里,龙飞侧躺在床上看报纸,凌雨琦看过霞姑,走进包厢,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用水果刀削着。
此刻的凌雨琦感到特别幸福,这个软卧包厢多像是一个温馨的卧房,她一直爱恋、尊敬的老首长和她痛处一室,而对床对望,这怎么不让她心潮澎湃呢?
凌雨琦削完苹果,递给龙飞。
龙飞咬了一口,说:“真甜。”
“当然甜,是烟台苹果,烟台的苹果莱阳梨嘛,还有深州的大蜜桃。”凌雨琦也为自己削了一个苹果。
龙飞放下报纸,问:“列车里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凌雨琦说:“没有发现,就是有几个像流氓打扮的人,霞姑晚饭吃了一个馒头和一个咸鸭蛋,她很少活动,心情有点紧张。”
龙飞说:不要让她紧张,就是有敌特也不会伤害她,只不过可能会审查她。
凌雨琦说:“她的身后有个妇女在给小孩喂奶,和她邻座的是个楞头小伙子,说是中途下车,一直在打盹儿,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龙飞听了,若有所思。
凌雨琦说:“她和黑鸟约好明天下午4点在六榕寺大雄宝殿见面,这个黑鸟不知是什么人物?”
“估计是个重要人物,关键是挖出广州的梅花党特务,了解他们下一步的行动目标。广州的梅花党迫切需要外地的特务协助工作,看来他们的猜疑心较重,或者是广州的梅花党力量相对薄弱一些。”
凌雨琦说:“以前很少听到广州的梅花党有动静,大连、北京、山西、湖北、广西、江苏等地的梅花党都比较活跃。”
龙飞严肃地说:“小凌,你可不要小看广州,于无声处听惊雷,解放初期,国民党特务蓄谋刺杀当时的广州市长叶剑英,曾买通一个轮船上的厨师,想在饭里下毒,又想搞爆炸,后来都被我公安机关破获了。最近有一个电影叫《羊城暗哨》,也是反映广州的公安人员和敌特作斗争的故事。广州离香港和深圳都很近,香港的敌特到广州比较方便。”
“老龙,我听说你离京前曾参加了一个北平地下党聚首欢聚会,原北平地下党负责人刘仁、赵凡、崔月犁等领导都参加了。”
“是啊,北平地下党潜伏斗争经验,许多都值得借鉴。在北京繁华的大栅栏西边有一个旧北平最大的浴池,叫东升平浴池,现在是龙晓宾馆。这家浴池是中共地下党的一个联络点。东升平浴池有3层楼房,第三层楼上设有特等官堂单间盘浴。在浴池正中,这家浴池的设施最先进,价钱也高。来这里洗浴的有资本家和政府要员,也有国民党特务。特务有时会带枪来,洗澡时把枪交给浴池的伙计保管,有时还跟伙计开玩笑说,现在市面上不安静,共党猖獗,把枪交给你们保管我最放心。但正是这些伙计,有的就是中共地下党员。伙计在给这些人搓澡、端茶、倒水的过程中,往往会套出许多有价值的情报。那时中共北平地下党的负责人赵凡、万一、苏一夫等人,常打扮成老板来洗澡,实际上是开会,布置任务。赵凡每次来东升平浴池接头,都会在3层楼的4号或6号房间单间。从1942年到1947年,刘仁用了近5年时间建立地下电台,电台隶属学委委员崔月犁负责,李雪负责技术指导和日常工作。李雪1947年2月奉刘仁之命,到北平城内正式建立电台。他经组织同意,在西四北大街开了一家龙云电科行,股东是李雪,伙计是赵振民;两个人利用电科购置各种零件,躲在后院,安装了4部发报机,3部留在北平,1部送到天津。此后,李雪买了一部短波收音机改装成收报机,又在西单商场开了一家九九照相馆,李雪当掌柜,电台交通员张彬任会计;另一个交通员在西单商场北门外临时摆了一个小摊卖香烟水果。地下党经常以买香烟、糖果为掩护到这里交接情报。北京的旧鼓楼大街,北箭号、帽儿胡同、洋溢胡同、西草场十二条、沙栏胡同等地都曾经设过秘密电台。国民党有10辆载着仪器的吉普东在北平城内流动侦察地下电台,地下电台的发报人员通过改变电台的波长、呼号、密码等技术手段躲避侦察。为了保证电台的安全,发报员、译电员、交通员都潜伏下来,地下党为他们安家,有的假扮夫妻,有的找了临时父母。李雪打扮成阔少,经常戴着墨镜,骑着摩托车在城里奔跑。地下电台的纪律十分严明,报务员、译电员和交通员的工作严格分开,互不接触。报务员只负责收发电报,译电员负责将电报译成密码,或把密码译成电文,负责递送电文的交通员,既不知道电报内容,也不知道电台在什么地方;取送电报都在胡同里进行。每次约定了3个时间,3个地点,以防万一有什么变故而中断联系。刘仁还要求电台工作人员,暂时停业组织生活,不合外界发生联系,不允许到公共场所活动,不看影剧,不阅读进步书刊,不参加群众性活动,不到娱乐场所,不逛街,3个电台之间也不发生横向活动。为了安全,地下党规定电报一律密写,密写的办法就是用稀米汤活面汤写在白纸上,干后不露痕迹,收电人只要用碘酒一擦,字迹就显现出来了。……”
正说着,有人敲门。
龙飞嘘了一声,两个人都不作声。
凌雨琦小声问:“谁?”
“是我。”
好像是霞姑的声音。
凌雨琦开了一道缝儿。
正是霞姑。
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我的挎包丢了!”
“什么?怎么丢的?”
凌雨琦急问。
“我刚才打了一个盹儿,醒来就发现挎包不见了。”
列车徐徐驶进一个车站,站牌上写着:株洲。
龙飞说:“不好,挎包里有接头的一只绣花鞋!”
霞姑眼泪急得淌了出来,她点点头。
“是啊,我的绣花鞋丢了。”
第28章 智擒黑鸟(1)
龙飞急问霞姑:“你旁边那个人呢?”
“他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