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女皇
自己如有立功表现,会减轻女儿的压力。她把藏有手枪和子弹的挎包压在自己的枕头下;又觉得不妥,如果白天服务员收拾房间,可能会发现,于是她有把挎包藏到大衣柜里。
就这样,霞姑一直挨到天亮,广州天亮挺早,她被窗外路上一片嘈杂的声音吵醒。看到行人川流不息,红旗旅馆位处市中心的十字路口,街上店铺阶比磷次,生意人起的早,摩托车,自行车,三轮车,汽车往来穿梭。
霞姑起床又冲了一个澡,然后拿好衣服。这时已到吃早饭时间,她拿出挎包出了门来到餐厅。
霞姑看到凌雨琦已坐在餐厅的一角,她朝霞姑使了个眼色。
霞姑会意,在她的临桌捡了一个座位坐下来。
服务员端来油饼、米粥,咸菜,霞姑吃起来。
这时,凌雨琦朝霞姑使了一个眼色,她悄悄起身,来到楼道另一侧的女厕所里。
霞姑也站起身,跟进女厕所。
女厕所里有三个蹲坑,两个人确信无旁人以后开始交谈。
凌雨琦说:你这次立了头功,敌特务刺杀的目标是广东省黄副省长,黄副省长正在中央医院住院医病。龙飞假扮黄副省长,特务的刺杀阴谋失败了。
“那个小护士抓到了吗?”
“可惜让她跑了。那个黑鸟是中央医院的一个主治大夫,他去x光室纵火,被我击毙了。目前黑鸟已死,线索断了。”
霞姑把昨晚的经过说了一遍。
凌雨琦说:“那个三轮车夫和带你回旅馆的司机都是梅花党人,至今没有抓获。那个小护士的功夫也不简单,她的轻功极高,而且双手使镖,她熟悉医院地形,七绕八绕就甩掉了龙飞,至今下落不明。”
霞姑问:“她真的是这个医院的护士吗?”
凌雨琦点点头,“是内科的护士,她的父亲是原国民党部队的一个军长,在解放前夕被我军击毙,她的母亲因此自杀身亡:以后她寄养在一个亲戚家里长大。她今年21岁,名叫李楚怜。”
霞姑问:“我该怎么做?”
凌雨琦说:“我想梅花党还会有人找你,你沉住气,留在旅馆不要动。”
正说着,女厕所外传来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
凌雨琦小声说:“有人来了。”她赶快闪进一个厕门,拉上门栓,脱下裙子,假装小便。
霞姑来到洗水池前,假装便后洗手。她通过镜子看到进来一个年轻的时髦女郎,穿着暴露,唇红齿白。
她进入女厕所飞快进入一个厕门,一会儿就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渲泄声。
一股恶臭传来,她皱皱眉头,穿好衣裙,出了厕门,在洗手池前冲冲手,回到餐厅。
这时,霞姑已不在餐厅的座位上。
凌雨琦又接着吃起来。
霞姑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挎包放回到大衣柜,坐在沙发上发怔。
黑鸟被击毙,梅花党广州分部组织群龙无首,他们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不得而知。
龙飞说此次南下的目的是彻底摸清梅花党广州分部的情况并彻底摧毁,既然黑鸟死了,那么广州梅花党人的潜伏情况将成为一团迷雾。
霞姑想起昨晚那个叫李楚怜的小护士朝她嫣然一笑,那一笑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笃笃笃,”
有人敲门。
霞姑有点紧张,她站起身来走到门前。
“谁呀?”她问道。
“是我,服务员,收拾房间。”门外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霞姑开了门。
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站在门口。
“请进来吧。”
女服务员从身旁的服务车上拿下工具,开始收拾房间。
霞姑躲到一边,注视着女服务员的动作。
第29章 智擒黑鸟(2)
女服务员开始收拾床上的被子,她拉开被子,发现了床单上的一小块血迹。
“大姐,你注意点,弄脏了床单是要赔偿的。”她埋怨说。
霞姑见状,脸红了一片,小声说:“我今后注意,赔多少钱都算在我的账上。”
女服务园换下床单,出去一会儿又拿了一条新床单进来,她铺上新床单,叠好被子,又来收拾卫生间。
霞姑脸上依旧很红,她有些无地自容,于是退出房间,来到前台。
前台报纸架上有几份报纸,她拿起一份《广州日报》翻阅着。
她看到报纸上的日期,心里陡然一惊。离“五一”不远了,广州的案子没有告破,北京的两起案子还没有着落,龙飞的心里一定很着急。
正想着,忽然想到手枪和子弹还在大衣柜的挎包里,服务员会不会发现?
她飞快地返回房间,女服务员正在用拖把拖地。
“双脚在地上蹭一蹭”她朝霞姑喊道。
霞姑将拿着的皮便鞋在地上蹭了蹭,蹭下一点土;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屋,来到大衣柜前,打开衣柜,挎包还在那里:她用手按了按挎包,硬邦邦的,手枪还在里面。
她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女服务员收拾了房间走出房门,过了半个时辰,霞姑的心情才稍稍平静。
过了两天,没有任何动静。
这天吃中午饭时,凌雨琦又坐在餐厅的那个角落里,她朝霞姑使了一个眼色。霞姑会意,又跟随她走入女厕。
女厕里有一个老太太正在蹲坑,凌雨琦只能进入老太太右侧的侧位,霞姑进入老太太左侧的侧位。
老太太可能有些便秘,她又忘记关门,“吭哧吭哧”半天也没离位,这可急坏了凌雨琦和霞姑。他们二人躲在里面蹲坑也不敢出来。
老太太的声音传了出来:“哎,人老了,不中用了,青春宝贵啊,青春一过,有谁来收拾我们啊!”
一会儿,霞姑听见老太太“踢踢沓沓”的脚步声,她走了出来。
老太太在敲她所蹲的蹲坑的厕门。
老太太说:“开开门,我这里没手纸了,哪个小骚货看到没了手纸,也不报一声?养了孩子没屁眼!”
霞姑从卫生纸筒撕下一段手纸,开了门,递给老太太。
这是一个体态肥硕的老太太,她弯着腰,一手提着裤带,一手接过手纸。
“谢谢,大侄女。”她说。
霞姑赶紧关上厕门。
老太太擦完腚踢踢踏踏出去了。
凌雨琦和霞姑都走出厕门。
霞姑说:“都快憋死我了,他们一直没有动静。”
凌雨琦说:“我和老龙研究决定,你戴着这枚纪念会章到街上转一转,看能不能钓条大鱼回来。”
霞姑接过纪念章一看,是一枚梅花形纪念章。
“我到哪儿去转?”霞姑问。
“市中心,大商店,菜市场,都行。”
“我还带着枪和绣花鞋吗?”
“都带上吧,放在旅馆里,要是丢了就不好办了,我的一个钱包就在旅馆里丢了,这旅馆里有贼。”
霞姑听了,睁大了眼睛:“什么?还丢了钱包!丢的钱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