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系列
“还好。”
“可是,有人说王素芳经常跟受害人吵架?”
“在一起做事难免磕磕碰碰,牙齿也会咬到舌头嘛。”
“那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不知道。”
“你最后一次见到受害人是什么时候?”
“下午还跟她一起在外面招呼客人,后来我就到里面去了。”
“就这些?”
“后来小春回休息室的时候,好像提到过房间没人,当时没怎么在意。”
“是谁出主意打电话找受害人?又是谁要求报警的?”
“嗯,都是龚海英。”
“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
说着话银蛙站了起来,把邓素碧带了出去。不久一个头发花白、腰呈45度弯曲的人被带了进来,看来生活极其艰难,已经快要压垮这位老妇人。
“姓名?”
“李玉华。”
“年龄?”
“61.”
“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去做那个?”
李玉华突然抽抽噎噎地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嚷道:“我命苦啊!”
蔡勇恒厉声说道:“一哭二闹对我们是没有用的,你现在涉入一件谋杀案,又从事不法行为,只有好好的跟我们合作,才能减轻你的罪责。”
李玉华擤了下鼻涕,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们会查出凶手,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就行了。”
“好。”
“你怎么认识的被害人?”
“是司先生出的主意。”
“什么意思?”
“我儿子得了尿毒症,很需要钱换肾。但我一个农村老太婆,一时之间哪来这么多钱?我就去找司先生想办法,他是我们村的医生,有知识,见过世面。于是,他就让我到政府去闹,闹了好几回,镇上民政所杨所长就给发了五百块的大病补助,这点钱根本不够;然后,司先生又带我找农技站的那些村官想办法,那些村官好像帮我在麻辣坛子上发帖,求助社会好心人,但这个年头哪来什么好人,等了好几天,都没什么动静;后来,司先生说实在没办法,干脆到成都去讨,这怎么行?就算我讨到死,也讨不到这么多钱啊;再后来我听说了杨春兰的事情,就去问司先生意见,司先生没有反对,所以我就去找她。本来我也很犹豫,可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啦!”说着说着又要哭起来。
“人这一辈子,谁能没有个三灾九病?慢慢会过去的!”就这样安慰几句,李玉华情绪稳定了些,蔡勇恒继续问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下午的时候,还跟杨春兰一起在外面招呼客人,没多久换班,就到里面工作去了。直到晚上吃饭,才知道杨春兰不见了,然后大家到处去找,就在里面平房的床底找到她,后来大家一起把她抬出来。刚到屋外,我就看到,看到她那个样子,吓得大叫,最后就跟你们打电话了。”
“当时还有谁在外面招呼客人?”
“王素芳也在外面。”
“你了解受害人吗?她有没有什么仇人?”
“我八月份来的,大家在一起四个月了。我觉得杨春兰挺好的,就是有点抠。”
“受害人的抠门表现在哪些方面?”
“董家庙那边中午会卖饭,平常还有喝茶打麻将之类的,这些都是我们在收拾,但是,那些钱都归丁成仁,我们拿不到一点,可是邓素碧说这些钱都是杨春兰跟丁成仁对分。”
“这些事情你们七个都知道吗?”
“应该知道,大家一起在休息室时都会摆龙门阵。”
“还发生过其他奇怪的事情吗?”
“没有,跟往常一样。”
“好的。”
说着话李玉华就被带了出去,最后进来的这个妇人头发灰白,面上起了不少老人斑,有趣的是她扎着两个冲天辫,加上那一身红色的工作服,给人一种熊外婆的感觉,份外鬼扯。
“姓名?”
“杜小春。”
“年龄?”
“58.”
“你儿子是李金文?”
“是。”
“所以你从沿码那边过来?”
“对。”
“你怎么认识的受害人?”
“儿媳拿着两万块跑了,一直交不上新农村房子的押金,老房子又被大水淹了,住不得人,暂时住在我大姐那儿,但她也有一家人,很不方便,金文又跑到西藏打工去了,没人管我。九月份的时候,听到村上说起杨春兰的事情,就跑去找她……”
“你是不是曾经偷偷离开?”
“是。”
“为什么?”
“我有点害怕,真的不想做那种事。”
“后来呢?”
“住在大姐那儿很不方便,金文又在外地,实在是没办法,我只好回去了。”
“受害人有没有处罚你?”
“她让我连续煮了7天的饭。”
“除此之外,受害人跟其他人的关系怎么样?有没有处罚过其他人?”
“没有,大家处得很愉快。”
“可是受害人曾经跟王素芳吵架?而且,受害人还耍手段赚你们的钱?”
“杨春兰是有点抠,不过她是老板,多赚点是应该的。”
“你最后一次见到受害人是什么时候?”
“就是下午跟她一起在外面招呼客人。”
“之后一直没有见过受害人?”
“是。”
“具体说说这个过程。”
“本来我,向米珍,杨春兰三个在外面招呼客人,龚海英从里面走了出来,我们就知道又该换班了。这个时候杨春兰就和一个男人进去做那个,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有个人出来说里面房间没人,丁成仁就让我顶上,然后等到我回休息室的时候,也没再见过杨春兰,还随便问了一句,但当时大家也没注意,也不知道她失踪了,后来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才知道出了事。”
“嫖客怎么找到正确的房间?”
“工作的时候都是把门关上,只有独自一人才会开着门,然后他们自然会进开着门的房间。”
“你跟那个嫖客一起进去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有。”
“是你先进房间还是那个嫖客先进?”
“是我。”
“当时为什么没有想过去寻找受害人?”
“以为是谁去解手,没想过是这种事。”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
“好吧!”
讯问完毕,蔡勇恒拿起笔录反复翻看,然后把笔录丢在桌上,叹了口气,又拿出玉溪点上,抽了一口,望着天花板发呆。稍后银蛙回来,整理好笔录,蔡勇恒突然问道:“小银,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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