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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人

作者:[日]江户川乱步 时间:2023-01-17 08:43:08 标签:[日]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

  “我是说凶贼同时又是名侦探这种情况。我想告诉你们,没有比这更为单纯,而且安全的欺骗了……”

  “如此说来,你……”

  在座的全把视线集中到了明智小五郎的脸上,因为他正要说出太让大家震惊的意见。

  “不用说,诸位都想到了是怎么回事了。我几乎完全相信是这样。但是,还不能最后断定。哎呀,对不起,那个电话是打给我的吧?”

  电话铃响了,赤松警视总监自己抓起了耳机。

  “什么?要刑事部长接电话?不是的?要明智君接电话?谁来的电话?”

  看到赤松警视总监在问总机,明智着急地说:“我知道了,就是我刚才说的打给我的电话。请把耳机递给我。”

  说着,他走近桌边,从赤松警视总监手里接过了耳机。

  “是野崎君吗?我是明智。刚才说的那两件事搞淸楚了?……噢,是在腹部……另外……噢,腿没有事……没让他发觉吧?没关系?那好,我马上过去。你好好地看着。有什么情况,往这儿打电话。那么,等会儿见。”

  啪地放下了耳机的明智,两手扶桌,一边环视大家,一边用明确的语气向大家报告:

  “诸位,已经没有任何怀疑,我的猜测完全对了。

  第39章 骗术示例

  然而,大家尚未理解他所说的真正意义。赤松警视总监和大家,尤其是波越警部,正屏息等待着明智的解释。

  “其实用不着解释说明了。首先请大家想想这样一点。”明智开始讲了,“在O镇拍外景时,贼人把富士洋子装到汽车上逃跑了。波越君在后面追踪,在某地点,贼人的踪影像是被抹去了一样完全消失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这种场合能够替代贼人的人仅有一个。另外,在T所长的家里,富士洋子正睡在床上,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具偶人,我看了看波越君列的表,那里一分一秒也没离开过人。但是,让护士离开之后,只剩下了波越君和畔柳博士两个人,因为他们是轮流着下楼上厕所,所以,这时陪床看护的就只有波越君或畔柳博士一个人了。如果发生怀疑的话,就只有怀疑这剩下一个人的时候,那人只需将软梯从窗户放下去,同伙上来把洋子带走是轻而易举可以做到的。但是,波越不可能是蜘蛛人,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一个人物了。就贼人的预告信而言,也是一样的。怎样才能把它放到密闭的房间里呢?如果我们不作逆向思维,即想到是发现者本身事先把它放在桌上,然后再把门窗紧闭,那么,那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这一思维方式适用于这一案件中的每一件事,就不用我一一说明了。在这所有的场合,那里只有一个人物,并且能干那些事的,也只有这个人物。难道我们不能这样考虑吗?此公不言而喻,就是畔柳博士其人了。”

  “那么,你是说他自己去侦察自己犯的罪,自己去追踪自己了,是吧?”

  刑事部长O一脸困惑的表情,用了一种奇怪的说法。大家哄地一声为之骚然。一种难以形容的奇怪笑声洋溢在总监室里。

  “滑稽,非常的滑稽——下了狠心的骗局总是滑稽可笑的。但是,这是多么令人战栗的滑稽呀!”明智压下了大家的哄笑。

  “但是,我有一个地方无法理解。”惟独波越一个人没笑,他提出了反驳。“畔柳博士是世人皆知的假肢残疾人。但是贼人却像飞毛腿一样跑得那么快。”

  “是啊,问题就在这里。这儿存在着至今闻所未闻的极为巧妙的骗局。社会上都相信他是残疾人,他呢?也尽可能地向别人显示他的假腿,他不是有个习惯吗?就是在与人谈话时不断地用他那假腿咚咚地使劲敲地吗?这不是故意地显示他的假腿又是什么?他做了这些之后,一方面努力提高他作为业余侦探的名声,另一方面则利用其声望作为保护色,干尽了所有的坏事。犯罪学、侦探学的研究不就同时是对犯罪本身的研究吗?用名侦探的头脑来干坏事,他一定能成为大罪犯。”

  “为什么他能进行这种欺骗长达数年之久呢?”

  “他靠的是强烈的精神力量,可怕的天才头脑。然而,这个大罪犯现在已是我们的手中之物。他现在正在他家中昏昏地陷人不自然的睡眠中,几小时之内绝对不会醒过来的。”

  有道理,有道理。大家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明智不急着去逮捕罪犯的理由了。

  “还有一点想问问明智君。”波越还在追问,“畔柳在这次办案中,除了和我共同行动之外,几乎是终日深居书斋,很少外出的。这是博士的佣人们和野崎君都知道的事实。但是蜘蛛人却是不断地跑东跑西的。不这样,他就干不了那么多的坏事。举个例子说吧。蜘蛛人曾将里见绢枝的尸体运往江之岛。但是,据野崎君说,畔柳一步也未走出浴室(说是浴室,那是博士的沉思室〉。你对此如何解释?”

  “那间浴室的事,我在报上看过了。说实话,可以说我的推理其出发点就是这间奇怪的浴室。博士好像把它称之为他的梦幻之殿。这只有名噪一时的名侦探才想得出来的主意,其妙无比的伪装。他利用这一巧妙的借口,锁上浴室的门,不让人看见他入浴中露出健全的双腿,与此同时,他的所谓梦幻之殿还有另外一层更为重大的意义。”

  明智一边望着墙上挂着的大型东京地图,一边说:“这儿有一张详细的东京市街区图。但是,虽然地图挂在眼前,我们除了查某个不知道的街道名称或地址之外,是不太利用它的。对于已经知道的街道,谁也不会再在地图上去明确其准确的位置。然而,根据情况,这对于我们来说却是非常必要的。譬如畔柳博士家所在的麹町区G街与那所有问题的空房子所在的麹町区R街之间的关系等,如果不依靠地图,就无论如何也不能正确地理解其意义。我从报纸上知道了博士家和那所空房子的街名,知道了这是在同一区内相距不远的两个地方,我觉得奇怪,于是就怀疑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我在东京站下车以后,就在小卖店里买了一张东京地图,在候车室里将其打开,查看了G街和R街的关系。诸位都知道,这两条街中间夹着汉街,它们背靠背地平行着。从G街到R街要穿过街转上一大圈才行,路程要有四五百米。这四五百米的观念正是错觉的根源所在。因为这样一来,谁都相信G街和R街相隔四五百米了。然而,依据地图准确地査一査就知道,实际上两条街有的地点不仅没有相隔四五百米,连一尺一寸都没离开,就是说两条街完全相接。诸位请看,就是这个地方。”

  大家看了明智所指的地方,正如他所讲的那样,正好在博士家那一带,G街呈凸字形向R街方向突出过去,这样G街的有些住家的后院就和R街的有些住家的后院接在一起了。中间的N街,在这里就中断了。

  “这恐怕是以前定街名时,由于现在畔柳博士所住的宅院进深大,远比其他宅院向后突出了许多,一处宅院也不能定两条街名吧,于是就形成了这种不规则的街道。就是说,博士家的后院又细又长地向后伸展开去,与R街某家的住宅相接。我为了弄淸R街的那家是哪一处房子,从车站直接去那里看了,结果果然我猜对了,那处和博士家背靠背相接的一处住房,就是那所有问题的空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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