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解梦师
“这样找也不是个办法,缘分这东西真是可遇而不可求。”我说。
“唉,谁说不是呢,这么下去人没找到,我们先累趴下了。”姜成顺说。
“这样吧,我们停下先休息下。”我看了看徐凡,又问,“徐凡,你们上次见到那姑娘是在上午还是下午?”
“下午啊。”徐凡说。
“看来今天我们也要等到下午才行。”我说。
“这样啊,那我们就先休息吧,徐凡,你也别太着急了。”姜成顺说。
“好吧。”徐凡的表情很无奈。
我们三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一边休息一边重新计议。已经将近晌午,确实走累了。一件事长久看不到希望,古话叫“好事多磨”,也可以叫“夜长梦多”,端看做这事的人心态是喜乐还是悲观。还有句“心急吃不着热豆腐”的古话,用来说明做事的时候太心急会难以做成功,此时,这句话用来形容我们的心情最为恰当,确切地说,用来形容徐凡的心情最为恰当。
“我看我们还是在这附近找家馆子吃了午饭再来等吧。”我提议。
“行,就这样办。”徐凡说着站起身,“不过,颂平,你还得给我想出好点子来,你前边说的那个可不行。”
“我知道,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会绞尽脑汁地帮你想。”我很真诚地看着徐凡。
“唉。”徐凡看着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走吧,吃饭去。”
姜成顺也站起来舒展了下身子,他是我们三人中个头最高的。姜成顺刚才看着我和徐凡,明显忍着笑,大概是觉得我的真诚有点儿问题。在附近找了家馆子,由于吃过冰糖葫芦和汤圆,我们并不太饿,这顿吃得不多,纯为休息。对我而言,有人请客最美好不过,当然,我必须认真地帮助徐凡了,否则他心火爆发出来,我便显得不够朋友了。
吃过中饭,我们也歇息够了,又重新走回街道来往的人流中。徐凡开始没有精神了,大约上午消耗得过多,现在已经开始丧失耐心。这时候,我听到了有人在吹奏乐器,举目望去,不远处有个卖乐器的摊子。
“那边有个卖乐器的摊子,我们过去看看吧。”我用手指了指那里说。
“干吗?你要买乐器?正事要紧啊,大哥。”徐凡说。
“是啊,颂平,今天你很心不在焉啊。”姜成顺说。
“不是,不是,你们不要瞎想。”这两个人已经对我有意见了,我连忙解释,“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让徐凡结识那个姑娘。”
“什么好主意?快说。”徐凡问。
“你横笛吹得很不错,现在赶紧买一支,待会儿真遇到你的心上人你就吹。”我说。
“就这主意啊?”徐凡听了有些泄气,“你知道我不习惯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吹啊。”
“这个时候,你要懂得豁出去。”我鼓励徐凡,说,“再说,你吹得也真的非常不错。”
“这个我还真得想想。”徐凡说。
“想什么想,快点儿过去吧,韩湘子就是你了。”我说着推着徐凡往卖乐器的摊子那边走。
“徐凡,你确实得想开点儿。”姜成顺也说,“目前来说,颂平的这个主意算不错了。”
“好吧,我也想不出其他主意来。”徐凡一脸无奈地同意了。
我们三个来到乐器摊子前挑选横笛,徐凡是这方面的行家,姜成顺和我则一窍不通,只能站在一旁观看。最终,徐凡试吹了几支之后挑好一支,跟摊主讲价钱,摊主让了个价,徐凡欣然买下。
“笛子是买了,能不能见到人就不知道了。”徐凡说。
“到时候,我们雇条船划过去,你站在船头吹笛子,保准所有美女侧目。”我说。
“这个主意真不错。”姜成顺附和了一句。
“可我总觉得有点儿问题。”徐凡挠了挠后脑说。
“没问题,我们奉平三大才子出场,即使没有气势,也要有架势。”我说。
“嗯,看来现在颂平终于开始发挥长处了。”姜成顺说。
徐凡听了先笑出来,作为好朋友,我们三个互相调侃已经成了习惯,好在谁也不会往心里去。为了给意中人一个意外,徐凡也真算做足了工作,我们来到湖边,向船家打听价格。
“我们真的要租船?”徐凡问。
“当然,不过你得先说上次你们遇到那姑娘是什么时候?这样确定我们什么时候过去。”我说。
“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吧?”徐凡看向姜成顺。
“不,比现在稍微晚了一会儿。”姜成顺回答。
“那现在就租吧,让船家慢点划过去。”我说。
“好吧,我就担心那姑娘到时候看不上我,看上颂平你或者是成顺。”徐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姜成顺。
“这个,你担心也没有用,而且我和成顺又不喜欢那姑娘。”我说着也看向姜成顺。
“是啊,而且我觉得那姑娘是对你有意的。”姜成顺安慰徐凡。
就这样,雇了一条小船,我们三个人坐到了舱里。我们的艄公跟《白蛇传》里的一样,戴着斗笠,花白胡子,看上去五十岁左右,脸和胳膊都晒得黝黑。船慢悠悠漂到湖心,然后慢悠悠向奉仙亭那边划去,姜成顺不停地探出头向奉仙亭那边观望,徐凡则在舱里试着笛子,索性先吹了一曲,待会儿他还要走到船头去吹。
“一会儿到外边我该吹什么呢?”徐凡又开始烦躁。
“吹什么都行,管他悲情的,还是艳情的,你拿手的就行。”我说。
“我觉得最好吹柔情的。”姜成顺回头说了句。
“你还是好好看着亭子那边。”我对姜成顺说,然后转向徐凡,“徐凡,你吹什么,我们无法帮助你,不过想想你曾经吹的哪首最能打动人,到时你就吹哪首。”
“好,我先酝酿酝酿。”
徐凡又轻轻试起笛子来,看来这次他真的豁出去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到时候徐凡会不会赢得芳心,我无法预料,索性也不多想了。我躺下去斜靠在舱上,觉得这船不像有人在划,仿佛就是在漂,这种感觉令人舒服。
“徐凡,她真的来奉仙亭了。”姜成顺转回头,神情严肃地说。
“哦。”徐凡听了手一抖,笛子差点掉下去。
“徐凡,成败在此一举了,出去吧。”我斜过头嘱咐了徐凡一句,刚享受了片刻的心思又被拉回来。
徐凡站起身,把横笛吹得更响。姜成顺帮他整了两下衣服,徐凡迈步走出船舱,走到船头,船正向着奉仙亭。“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这情景让《诗经》的这首《关雎》浮现在我的心头。我不想用悠扬来形容徐凡的笛声,我是一位听者,每位听者听在心中都会有不同的想法。我想用杜甫的一句诗来形容:“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