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门
类型的头脑,不能理解不可能的事情的。我是个习惯性的怀疑一切的人,特里。”
“跳过这些粉饰辞!”
“根据事实所显露的情况,只能说一种解答
是可能的。假定那儿有三个出口在卡伦·蕾丝的卧室里。一个是窗户——但是,窗户被铁棍栏杆拦住了。一个是通向屋顶阁楼的门,然而,它在卧室里面被闩住了。第三个是起居室——但是,伊娃说没有一个人穿过它,并且,她一会儿都没有离开过那里。解决方案:伊娃杀了她的姨母。
她是有可能去杀人的惟一的一个。如果基本的事实是真的,只能如此。”
“那么,她没有做。”好斗的特里说道,“又如何?”
“忍耐一点,我的男孩子。我是假定如此,
当然了,伊娃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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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伊娃冷嘲热讽地说道。
“那么,我们有些什么事实?窗户——那是
我亲自验证的事实,它们根本不能够用作出口。
起居室——如果如同我们做的那样,我们假定伊娃无罪,另外,我们必须假定她说的是实情,并且任何人真的没有穿过那里。这样,我们就只能把怀疑放在通向屋顶阁楼的闩住的门上了。”埃勒里坐直身子,“而相当奇妙的是,特里,门被用门杠闩上的证据不能被证实。”
“我不理解你说的。”特里慢慢地说道。
“我确信你所做的。我们怎么知道当伊娃走
进卧室,发现她的死了的姨母的时候,门是被用门杠闩上的?她看了它吗?没有,屏风隐藏了它。然后你到达了,并且终于你把屏风搬到一旁,同时声称门被用门杠闩上。那时伊娃看到了吗?没有!然后紧接着她昏厥了。事实是,当她苏醒的时候,她知道了插销——你开始和它搏斗,发现它显然地粘住了——但这是在她一段时间的无意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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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你取笑的是谁?”特里的脸再一次变成红褐色,“她仅仅几秒钟的失去意识。而那个插销真的被粘住了!”
“正如你说的,”埃勒里小声说道,“我们仅仅根据你的话这样说。”
现在伊娃在用战战兢兢的询问的目光凝视着
那个褐色人;这时他是如此狂怒,使她想到他将穿过空间去猛烈抨击埃勒里。但是,他控制了他自己,并且用噎着的声音说道:“好吧,让我们从论证的目的去说,我从伊娃的角度谈一下。我们假设当我看到的时候,那门没有被闩住,我仅仅假设它是那样。为什么?我的目的是什么?”
埃勒里像用叉子似地把中国美味放入了他的
嘴中。
“如果门从来没用门杠闩上,那情形也不是
不可能的。那是赞成这种推测的一个观点。某人通过屋顶阁楼,杀了卡伦,然后经过相同的路线逃脱了,这是可能的。”
“但是,为什么关于那插销,我要撒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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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埃勒里口含中国美味含糊地说道,“作为前提,你已经刺杀了卡伦·蕾丝。”
“你这个疯子,想入非非!”特里喊道。
冯跑过来,紧紧抓住他的手:“特里!你不
要叫,你不要吵闹,你停下来!”
“你下地狱!”特里叫喊道,“我杀了她?为什么,你……”
“好了,好了,特里,你没有沉思的精神。
我仅仅在说‘假设’。你不能平静地假设吗?如果屋顶阁楼的门真的一直开着,你能从屋顶室这条路线进入,当伊娃在起居室等待时,你刺杀了卡伦·蕾丝,然后经过屋顶阁楼逃跑,然后通过房屋的前门,在卧室里面把门闩住,你是有可能这样做的人中的一个!”
“但是,为什么?”
“啊,那真正的本质其实很简单,以这种罪
行陷害伊娃,做出只有她才是可能的罪犯的样子。”
“呀!”特里讥诮道,“你离开了你的难道。
如果我假装插销在插座中,那么我到底为了什么334
使它再一次离开插座,以拯救这孩子?”
“是呀,”伊娃屏息着说道,“那不能使人信服,奎因先生。”
“我也不知道这一点。”埃勒里说道,“嗯,这是真正出色的废话……那么,为了这世界上最简单的理由,特里,在你首次诬陷了卡伦之后,你发觉你反而陷害了你的牺牲品。小说上的推理。像烧焦似的传奇。废话——废话。宏大而且稍纵即逝的热情。你与她堕入情网了。首先瞄准,你知道。魏!你能不能好心地再灌一些这可诅咒的酒?”
伊娃的脸变成了樱桃红色,她摆弄着她的叉
子。堕入情网!这是最荒谬的……他如此地自负,高大、强壮,并且目中无人,非常有自信。
特里·瑞决不会一见钟情。他不会。他会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有警惕性地。他总是有着恰当的理由……
她向旁边看了他一眼,因而看到他在令人惊
骇地激烈地吃着东西,双眼看着他的盘子,双手用笨拙的方式拿着筷子,那双小巧的耳朵尖端一335
会儿就变得像选举之夜的红火把。
“你看,”埃勒里放下他的杯子,感叹地说,“一切都有了理由。”
“别给我说这些,”特里大声吼道,“我没杀那个女子,插销在插座中,同时我没有堕入任何人的情网。懂不懂?”
“好吧,别让它如此热烈,”埃勒里站起来说道,“他几乎不赞美年轻妇女。你们能等我一会儿吗?魏,你们的电话在哪儿,如果有的话。”
魏用姿势示意着,而埃勒里溜达着穿过了拱
门,走进了冯的附设的商店中。特里和伊娃在沉默中吃着,特里带着十足的中国人的气派。伊娃细致优雅,并且全神贯注。
那三个戴着黑色帽子的年老的中国绅士,看
了看特里和伊娃,然后用他们讲话的方式,突然地纷纷开始议论着。
懂得一些广东话的特里,知道他的耳朵里听
到的是什么。
他们在说,显然的,褐色白人的小花,使他
不高兴了,从他的暴怒去判断,与忍受渐渐变得336
不可容忍的女子相比,他宁愿去忍受上千次切割的拷问。
“你知道,”突然,伊娃说道,“这是第一次我们真正单独在一起,我是说——从星期一开始。”
“给我那个米酒。”他继续夹着中国美味,放入他的嘴中。
“我还没真正感谢过你,为了对我如此之
好,特里。别介意奎因先生,我认为他只是努力去引他自己高兴。我知道多么愚蠢——”
“什么愚蠢?”他扔掉筷子,询问道。
伊娃的脸再一次红了:“我是指这爱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