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捡老公
研究员心虚地垂下眸,夏维颐冷声道:“滚回去……”
南丧被周拙抓进帐篷时跌了一跤,此刻正躺在周拙怀里。
夏维颐刚下决心顶着周拙的信息素压力进帐篷,就见两个黑布隆冬的人滚在一起,霎时捂住了眼睛,无语地骂了一句:“靠,在这破地方就开始搞?”
南丧从周拙身上爬起来,却被周拙用不容拒绝的力道搂住了腰,拢在怀里。
夏维颐从外面丢了一袋东西进来:“这是现在能找到最好的抑制剂了,你要是今晚打了还不管用,我们明天就必须得回望城。”
他说完,踟蹰了一会儿,又探头进来,“南丧什么都不懂,你他妈……别做禽兽。”
他讲完就走了,还贴心地帮周拙把拉链拉上。
帐篷内没有一点光亮,南丧在黑暗中摸索周拙的胸膛。
头顶的声音沙哑无比,像是渴了三四天的人:“别动……”
南丧立刻停下来,问:“周拙,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住帐篷。”
周拙第一时间让士兵们搬来帐篷,是怕易感期爆发,信息素伤到其他Alpha。
但现在,软香玉在怀,易感期绝佳的嗅觉令那点朱丽叶香气在鼻尖爆开,比任何催情剂都强上百倍。
南丧也闻到了周拙身上那股浓烈的信息素,一时间热得浑身上下都变得粉红。
“周拙,你好香。”南丧面对面坐在周拙怀里,感觉到那个被他觊觎已久的小动物抵住了自己。
周拙头晕脑眩,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将南丧驱逐出去,但在南丧身边意志却格外薄弱。
他有什么香的,香的是这满屋的朱丽叶。
抑制剂就在手边,周拙环着南丧的腰,低声道:“别动……”
“就要我这么坐着吗?”南丧问。
“是……”
周拙用牙咬开了袋子,单手装好抑制剂,将怀里的南丧抱了抱,一针扎在了手臂上。
周拙不让动,南丧就一动不动地坐着,只是感觉左右都膈的很。
夜静的很,那点拆包装的声音格外清晰,南丧听周拙连续拆了五个,不由问:“周拙,你在打抑制剂吗?”
“嗯……”
“疼不疼啊。”南丧低声道,“针头可尖了。”
周拙嘴唇崩得平直,哑声说:“有点……”
南丧抱着他的肩,给他后背拍了拍:“不怕不怕,给你拍拍。”
最后一支抑制剂打完,周拙一把扔开了所有东西,翻过身将怀里的人压在床上。
气垫床支撑力不足,南丧感觉自己陷了下去,而周拙的气息越来越近。
南丧只觉得整个人被温暖包裹,像躺在暖洋洋的夏日花园中,享受阳光的抚照,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周拙在离他二十多厘米的位置停下来了。
南丧轻轻闭上眼,轻轻吸了两口,嘴角微微抬起,他在黑暗中睁开眼,分辨出周拙的轮廓,抬手摸了摸周拙的脸。
周拙握住他的手,问:“又要骗我咬你吗?”
“没有骗过你。”南丧娇声道。
“前几天说在梦里亲了我……”周拙握着他的手指,抚过下颌放在喉结上,“是这里吗?”
两年多前的记忆忽然涌入脑海之中,南丧随着记忆摩挲周拙的喉结,在那突出上来回触碰,他感觉自己有点儿晕乎乎的,而屁股下面那只小动物存在感过于强烈,令他低声悠悠地问:“周拙,你博起了吗?”
他明显感觉到周拙身体僵硬了一下。
“我好像也有点。”南丧自说自话,搂着周拙的脖子,问,“你感觉到了吗?”
周身Alpha信息素似乎又弄了一些,已经不再是和煦的阳光,仿佛快成了正午的太阳一般炙热。
南丧凑近了一些,循着信息素的味道,趴在周拙的肩上,鼻尖蹭到周拙的腺体。
他原本只是想闻闻,但此刻却觉得浑身燥热异常,额头脸颊都像是要烧起来,他在周拙颈窝里动了动脑袋,仰头吻了一下周拙的下颌,又攀着周拙的肩膀,吻了一下周拙的脸颊。
“南丧……”周拙轻轻喊他的名字。
南丧从鼻腔里发出一个模糊的「嗯」,心烦意乱地脱掉了外头的冲锋衣。
尽管贴近了就热,但南丧还是舍不得般,回去抱住周拙的腰,汗涔涔地说:“好热啊,周拙,你怎么穿这么多衣服……”
他要脱周拙衣服的时候,周拙想,抑制剂是不是应该给南丧用。
第47章
南丧被周拙送出帐篷的时候,还是懵的。
冬夜里的风吹得头脑清醒了一些,他手软脚软地回头,喊周拙的名字,又不知说些什么话出来。
“回去睡觉。”周拙说,“别再过来。”
南丧蹲在帐篷边,巴巴地看着周拙:“是不是我亲你,你生气了。”
“你为什么亲我?”周拙问。
篝火稀薄的光亮照不到这里,周拙的眼眸是深不见底的黑,南丧揪着帐篷的边儿,想了很久。
是啊,他为什么要亲周拙呢。
难道是因为周拙好闻吗,可是老师说也说,与人交朋友要有分寸,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不能做很亲昵的举动。
吻颊是很亲昵的举动。
可为什么会对周拙这么亲昵呢。
“我不知道。”南丧委屈地说,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又给周拙抱歉,“对不起,我忍不住,我……我意志力差,你不要生气。”
周拙:“……”
他的手越过帐篷,将南丧微微低垂的脸颊轻轻托起,俯身靠近他的嘴唇。
耳边是南丧粗糙的呼吸声,周拙盯着他的唇许久,最后在他颊边亲了一下:“好了,我们扯平了。”
脸颊上的触感持续了几秒,南丧眼睫颤了颤,一直到周拙的气息离开,他才迟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傻愣在原地。
“回去吧,夜里风大,不要着凉了。”周拙给他抓好领口,“明天我们就回家。”
南丧傻傻地点了点头,想起身又脚麻地站不起来,往边上啪叽倒下,周拙伸手想要扶他,不想南丧自己麻利地用手撑着地站起来了,然后以一种诡异的走姿火速离开了。
周拙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地笑了笑,回到帐篷里关上了门,他仰面躺在南丧刚才躺过的位置,过了一会儿,又翻身侧躺着,让自己更贴近南丧的味道。
南丧风风火火地回去了,到篝火边时,夏维颐和那个研究员神情严肃地坐着,似有不悦,等南丧走近,声音便戛然而止。
“你……”夏维颐结巴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
南丧抿唇:“周拙让我回来睡觉。”
等南丧坐在旁边,夏维颐鼻子皱了皱,嫌弃道:“你别说,周拙这信息素真有够难闻的,换谁都没法和他住一间。”
南丧嗅嗅左右的袖子,说:“不会啊,很好闻啊。”
夏维颐正想反驳,瞅见南丧脸上那不同寻常的红色,立刻挑了挑眉,八卦地调侃:“怎么脸这么红啊,帐篷里很热吗?”
原先那个研究员也在,南丧捏了捏手指,第一次不好意思,有了扭扭捏捏的姿态。
夏维颐看那人一眼,那人便灰溜溜地走了。
“好啦,可以和我说吗?”夏维颐问。
南丧心跳好不容易慢了下来,又被夏维颐问的回忆起了那个脸颊吻,他小声和夏维颐说:“刚才我亲了周拙两下,周拙也亲了我一下。”
他说完,突然觉得不对。
没有扯平啊,周拙还差一下呢!
夏维颐摇摇头,说:“周拙真够能忍的,也真够废的。”
“周拙怎么了?”南丧没听清,“他怎么了?”
“没什么,既然他不打算在这里过易感期,那我们明天回望城。”
夏维颐挪着马扎靠近了南丧,问,“你自己呢,有没有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