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密禾虹道，“他并不是去追踪什么黑帮分子。”

　　方任之惊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留下了遗嘱。他是个绝对聪明的警察。其实若非你突然提起NIL的存在，我也不会这么快就认为NIL有主宰一切的野心……”密禾虹显得有些惭愧，“刚才不好意思了……其实，袁警官……当时已经知道了NIL的存在，只是他或许还不知道这个组织叫做‘NIL’吧!”

　　“方先生，”缪卿突然开口，“主宰派的行动已经渗透到怎样的程度了呢?”

　　“现在应该是无孔不入了吧!当然，这里也在围追堵截。”方任之重新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笑容，“你刚才说，那个警察察觉到主宰派的行动了?为什么这么说?”他似乎很兴奋，想个孩子找到了自己最喜爱的玩具一般。

　　密禾虹从口袋里取出一本便签和一支笔，“你的名片上除了名字和电话外就只有那个没听说过的报社，连个邮箱地址都没有啊……”

　　方任之嬉皮笑脸地接过纸笔，边写边说：“那就多谢你的资料啦!不过，你们现在也只是知道了NIL的存在和性质，以及大概的现状……然后呢?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知道得更详细咯!”缪卿道。

　　方任之摇摇头，“现在你们还不能知道得更详细。当然，我相信按照你们俩的能力和智商绝对可以挖出NIL的老底，可是有一个重要的因素是你们不具备的。”

　　“什么?”密禾虹问。

　　“生存能力。”方任之回道。

　　两人沉默了许久，而后缪卿问道：“怎么才能算是有生存能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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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朦”懂的限期(8)

　　“主宰派为了夺取资源是不择手段的。所以无论是你们的头脑还是身体，都需要进一步的武装。不光光是你们平时个人头脑方面的兴趣爱好，还有对身体的历练——必须要文武双全，在拥有自我保护能力的前提下，才能进行反击吧!”

　　密禾虹点点头。缪卿道：“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方任之用拳头敲了敲自己的前胸，“交给我如何?保证把你们训练成铁腕!”

　　“你……行么?”似乎有意想要和对方开个玩笑，密禾虹做出了一副非常夸张的藐视态度。

　　“星期天，我会联系你们。到我的馆子里坐一坐吧!让你们好好见识一下，嘿嘿!”

　　“见识什么?”

　　“现在保密!”

　　“小气……”

　　“到时候就知道啦，何必那么心急呢!”

　　双方似乎都打破了原先僵硬的对话模式，渐渐发现原来年龄相差十多岁也并不会一定有很大的代沟。

　　“但我还是得事先声明啊!”方任之道，“虽然你们现在默认了平衡派的做法，但并不代表能完全接受吧!”

　　两人点点头。

　　“嗯，所以说，还是考虑清楚的好。同时我还要提醒一句——你们俩所经历着的一切，从你们的父亲成为地区代表开始的那一天，就已经被写上剧本了。比如说，你们会碰上那次的爆炸……若是想要改变，也只有靠你们自己。无论你们想要将自己的路改成什么样的，无论你们是否愿意接受自己的父亲和那已经是半成品的未来，千万不要忘记，自己是谁!”

　　密禾虹低下头，笑着低声喃喃自语，“那次爆炸可不是就碰上了……”

　　缪卿接过便签，“看来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向你请教啦!”

　　“嗯，没错!你们肯认可我也是我的荣幸。但如果真心实意想要请教的话，就拜我为师吧!”

　　看着方任之大笑着的表情，密禾虹与缪卿都不由得打心里认为这就是一个大孩子。但他对自己所说的一切，以及他表明的立场，都无处不显示着另一个事实——他的样子吊儿郎当，他的实力却非同寻常。

　　从第一次见面起，两人就一直记得方任之每次的装束以及行为。

　　“那以后就不叫你方先生了，改成师父吧!拳脚功夫什么的，我们俩也的确想找个地方好好锻炼一下了!”密禾虹道。

　　方任之并没有想到，密禾虹竟然在这么短的情况下就提出这个确认身份的问题。

　　“不再考虑一下吗?”

　　“不用了。缪卿，你认为呢?”

　　“同意!”

　　方任之摸了摸下巴，皱着眉头，还似乎有些不太情愿的样子。

　　“也好!”几秒钟的思考让他也下定了决心，“留给你们决定的时间也的确不多。星期天，就这么说定啦!”

　　“好，最后还有一个问题!”缪卿道。

　　“什么?说吧!”

　　“你刚才说，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为什么不多?”

　　男人双手插在口袋里，已经迈开了步子。他边走边大声说：“终战之日，决战之时!是存留还是淘汰?”突然，他回过头，面对正望着自己的两个少年喊道：“你们也一样!该懂的事不怕早!早作准备不怕早超升!”

　　“禾虹，”缪卿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指，抬头说道，“迷途之羊，你认为他说的是什么?”

　　密禾虹合上手中的资料夹，喝了口水，回道：“不信上帝的。或者，转折一下意思，迷途的羔羊，你可以联想到别的什么不?”

　　“嗯……沉默的羔羊?”

　　“对，那个变.态的电影……”

　　“然后呢?”

　　“反正就是一个反常态的人，迷恋着反常态的事，然后做出了一系列反常态的行为……”

　　“不觉得这么总结等于什么都没明白么……”

　　“问题我现在的确都还什么也没明白……”

　　两人对视后，都“噗嗤”地笑出了声。

　　“这些资料，看出什么名堂了吗?”缪卿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差不多了吧!等明天集合，听听大家的意见，如果进展顺利，再想办法让罗桂芬开口，恩……这样一来速度就快了!”

　　“让罗桂芬开口?你有什么办法了?”

　　密禾虹伸出食指，放在双唇之上，“现在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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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有了无限庞大的信息网，就等于拥有了无限的“变量”……作为“常量”的我们，可能掌握到那些诱人的“变量”并寻找出我们与“变量”之间究竟会存在哪些“公式”吗?或许我们永远都无法得知，那个被称为“神”的至高存在，会选择哪个“公式”来组合我们。所以，我们就只能等待着结果吗?非也。“公式”与“量”之间，就如同音符，同样存在着绝对不可以互组的相斥关系存在……而所有的关键，都在于那个叫做“逻辑”的密语中。」